我站在镜子前，缓慢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那件裙子贴身、短小、艳丽得几乎刺眼，每一个线条都像是为挑衅而生，像是被强行套上的羞辱。
我咬了咬牙，轻声说了句：“严修远……你是故意的。”
他知道我从来不会穿这种衣服，他知道这会让我难堪，他就是故意的。
外头的敲门声又来了。
“换好了没？” 是唐缇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讽刺。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声音平静地回：“好了。”
“开门。”
我手指一紧，还是慢慢转动了门锁，将门拉开。
门外的唐缇一眼扫过我，从头看到脚，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哟，真是意外地合身呢。”
我垂下眼帘，没有接话，只是站在那里。此刻我心里明白——我不能再被他们牵着走太久，我得找到机会反击，哪怕只有一丝缝隙。
唐缇啧了一声，退后一步：“走吧，远哥等你。”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眸中没有再闪避，只是平静、冰冷。
我随着唐缇走出房间，走进那灯光暧昧、布置得像游戏现场一样的客厅。
沙发上，严修远靠着，手里转着一杯酒。听到动静，他抬眼看我，眸光一瞬钉死在我身上，像是在欣赏猎物穿上他亲手准备的嫁衣。
他笑了，缓缓站起身，走向我。
“真好看啊。” 他的声音低沉，混着一种令人反胃的满意，“果然我亲自选的不会错。”
我直视他，唇紧紧抿着。
“你这是在惩罚我？”我问。
他没回答，只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
“这是奖励。” 他靠得极近，低语着，“你听话，就有你想要的自由。你不听话……那我只好让你变得更‘乖’。”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你做梦。”
严修远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但还没等他开口，唐缇的声音就在一旁响了起来。
“哎哟，生气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以为我们是为了取悦你？”
纪川站在一旁冷笑，一边鼓掌：“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就像一只走错棚的猫，努力装高贵，却掩不住那种……廉价感。”
唐缇：“我还记得以前你在舞蹈室装得多清纯，现在看看，跟着严修远混几天，果然本性暴露。”
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手却一直紧握着衣角。
我不能冲动。他们想要看我崩溃，我偏不让他们得逞。
“你们说够了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出奇地坚定。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你们太低估我了。”
严修远的眼神一凛，而唐缇和纪川一时也没料到我竟然反击。
“你们越想让我低头，我越不会。你们想笑，尽管笑，我会让你们笑不下去的那一天，很快就到。”
我转身就要离开。
严修远却拦住我，一手撑住墙壁挡住去路，低头冷笑：“脾气真大。看样子，我还是太温柔了。”
我没有退缩，只冷冷一句： “你不配温柔。”
严修远目光一冷，回头看了一眼唐缇和纪川。
“你们先走。”
语气不带一丝商量，像是在赶走碍眼的苍蝇。
唐缇不甘地撇了撇嘴：“行，那远哥你好好‘照顾’你的队长小姐。”
纪川叼着牙签，看我一眼，轻笑：“祝你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