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天色刚亮,窗外的光透过窗帘缝隙投进来,将房间染上一层朦胧的蓝白。
我窝在床上,睁着眼却一夜没怎么合上,心里早已盘算着所有可能的出路。
“咚咚。”
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就被直接推开了。
严修远穿着干净的灰色卫衣,神情如常,嘴角还带着一抹他自以为温和的笑。
“七点了,队长小姐,起来吃早餐。”
我没动,背对着他,声音低而冷:“我没胃口。”
他却不疾不徐地走到床边,像昨天一样,毫不避讳地一把掀开了被子。
我立即坐起来:“你干什么!?”
他淡淡一笑:“我昨天说过,不想叫第二遍。”
我瞪着他:“你这是侵犯。”
“你说得好听,但你现在还有什么权利说‘不’?”他眼神一冷,“走,吃早餐。否则,我保证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我强压下怒意,深吸一口气下床,尽量维持冷静。走到门口时他突然靠近,凑在我耳边轻声说:
“别再试图冷战我,队长小姐。你越冷淡,我越有兴致。”
我回头直视他,语气坚决:“你越压我,我越不会屈服。”
他盯着我几秒,又笑了:“行,咱们走着瞧。”
——
餐桌上,饭菜热气腾腾,纪川不在,房子里暂时只有我和他。
他像没事人一样倒了一杯牛奶,替我夹菜,还像是在款待一位贵宾。
“吃吧,别让我看着你饿瘦。你瘦了,邬童那家伙可是会心疼的。”
我看着那盘食物,一动不动:“别提他。”
他咬了一口吐司,笑得邪气:“你越不让我提,我越想提。你啊,就是喜欢受折磨。”
我终于拿起筷子,咬紧牙关吃了几口,心里却在冷静分析他的状态——
越得意,就越可能松懈。
而我,必须比他更冷静,才能活下去。
吃饱后,我刚放下筷子,严修远就已经拿起了车钥匙。
“走吧,今天带你见识一下我的主场。”
我皱眉:“去哪?”
“学校。”他转过头笑了笑,“我不是说了,要让你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没说话,被他半推半送地拉上了车。车里播放着低沉的电子音乐,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我却感觉自己像被拖向某个深渊。
到了他学校的体育馆,他把我带到观众席上一个角落坐下。
“最近为了你,我很少练球。”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像是在责怪我,却又掺杂着莫名其妙的炫耀。
“所以今天必须加练,你就坐在这里,看着我,不准走。”
我抱着双臂,看着空荡荡的球场,语气冰冷:“我又不是你保姆。”
他走近我,手撑在我的椅背后,低声贴在我耳边说:
“你是我女朋友,还是说——你想当俘虏?”
我侧过脸,不去看他,只冷冷地回了句:“我什么都不是。”
他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却没发火,只是轻笑了一声:“你待会儿还会这么说吗?”
然后他转身走进了球场。
我坐在那,像个被围困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场上飞奔、挥汗、进球,身边偶尔有女学生投来关注的目光。
可没人知道,王牌的对手,不是球场上的敌人,而是他身后的那个“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