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严修远的住处。
门刚一关上,我连鞋都顾不上脱,像逃命一样冲进房间,砰地关上门,反锁。
整个人靠着门板,顺着滑落。
“我到底在干什么……”
一句话卡在喉咙,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我抱住自己,把脸埋在膝盖里,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没人能救我……”
脑海里浮现出邬童追过来的画面,浮现出紫琴和小松惊讶的目光。
我故意装作没事,却快要崩溃。
窗外阳光透进来,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耳边仿佛还在回响严修远刚才说的那句话:
“要是你每天都那么乖就好了。”
我紧紧咬住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也生怕让眼泪被他听见。
回到严修远的住处。
门才一关上,我像是被撕碎的纸片,毫无力气地奔向房间。
砰的一声,我用尽力气关上门,双手急促地锁上门栓。整个人颤抖着靠在门板上,心跳如鼓,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缓缓地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像孩子一样把头埋进臂弯中。
眼泪像失控的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他听见,生怕那双冷得像刀子的眼睛再一次出现在面前。
他的一句句话还在脑海盘旋:
“要是你每天都那么乖就好了。”
“你以为你能跑?”
“你是我的,逃不掉。”
我用力咬住下唇,直到有点咸味,才意识到嘴里破了。
我好累,真的好累。
闭上眼,全是今天的画面。
小松和紫琴出现在奶茶店的那一刻,我差点就冲出去抱住他们。但纪川挡在前面,他那双眼睛,像是在看一只精心驯养的玩物。
我没办法开口。
我只能硬生生别开脸,假装不认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我心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哭泣。
他们一定会以为我变了,一定会恨我吧。
而邬童……他一定在生气,一定以为我背叛了他。
想到邬童,我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邬童……”**我在心里一遍遍念着,“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我……告诉不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瞬间屏住呼吸。
是他。
门把动了动。
“锁门?”那人冷笑一声,“哭什么?委屈了?”
我拼命抿住嘴,靠在门上,不发一声。
“哭也没用。”他说完,脚步声慢慢远去。
我才像断了线的木偶,彻底瘫倒在地上。
爬到床边,我用尽全力将被子整个扯下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别怕,别怕……撑下去,一定会有人来找我,一定会的……”
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我一遍遍对自己低语,一边在心里拼命勾勒出邬童的模样。
他会来救我的,对吗?
他总是说过:“我一定会把你从那人手里抢回来。”
我闭上眼,紧紧地抱着自己,试图用脑海中那个男孩的怀抱,抵御现实这场残酷的风暴。
夜深了。
整栋公寓沉寂得只听见钟表滴答声,空气仿佛都凝住了。
严修远站在阳台边,一手夹着烟,一手翻着手机,画面停留在奶茶店偷拍的照片上——我低头喝着奶茶,坐在他和纪川之间,神情麻木,像个布偶。
他盯着照片看了好久,眼神晦暗不明,唇角却缓缓勾起。
“越来越乖了,刘以悦。”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混着冷冽的笑。
烟头被他碾灭在烟灰缸中,他转身回到客厅,纪川早已离开,四周空荡荡的,只有灯光冷白。
严修远坐在沙发上,点开一个加密软件,将一段视频上传到匿名储存云端。
视频,是奶茶店的监控截取,是“我”被迫与他一起同行的画面。
“计划第二阶段,准备启动。”
他发出一条消息。
很快,那边传来回复:“明白。目标:孤立+分裂团队?”
“对。”
他盯着屏幕良久,思索着下一步,然后缓缓站起身,走向我的房间门前。
门是锁着的,但他手中握着钥匙。
他不急着打开,反而靠在门上,低声说道:
“以悦,等复活赛结束,你会换上属于我的校服,换到属于我的校徽……属于我的世界。”
说完,他离开门口,转入书房。
那是他专门设的“作战室”。
墙上贴着邬童、小松、尹柯、紫琴、佳慧……还有我的照片。
他们的资料被一一分析,红笔标注关键点:
• 【邬童】:“最难攻破,情绪化,冲动,不能正面对抗,要慢慢消磨他信念。”
• 【刘以悦】:“核心。只要控制住她,其他人都会瓦解。”
• 【尹柯】:“理智型,可从佳慧下手削弱。”
• 【紫琴+小松】:“辅助型,亲密情报来源。”
• 【佳慧】:(旁边写着)“感情线突破口。”
严修远一边看着墙,一边低声念道:
“你们一个一个,我会让你们全都——瓦解。”
灯光照在他半边脸上,像恶魔低语。
忽然他回头看了看时间,快凌晨一点。
他从抽屉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里面是一份新的申请表——
“转校申请:刘以悦(以复活赛后转入XX学院为目标)”
他慢慢笑了。
“一步步来,不急。猎物嘛,驯得越久,才越听话。”
他将信封放好,关灯离开,步履稳重,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