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观众欢呼声此起彼伏。
邬童带着队伍稳稳赢下了这场硬仗,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在人群中游离——那个熟悉的、被“藏起来”的身影,并没有在赛后的混乱中出现。
我坐在看台上,掌心早已被紧张捏出汗,心跳随着最后哨声结束的一刻,终于落下。
纪川叹了一口气,小声说:
“恭喜你,他赢了。”
但这声音听起来并不轻松。
我没有回应。我的视线随着场边的身影游移,直到——
严修远从后面缓缓走来。
他身上的校服还未换下,笑容却极不相配地从容、优雅。
严修远(语气轻松):
“这场比赛,输赢其实不重要。”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灼灼,“重要的是你。”
我顿时心头一紧,转过身直视他:“你不是说过,复活赛结束后,你就会放我自由吗?”
严修远顿了顿,像是早预料到我会问。
严修远(冷冷笑道):
“本来是打算的,但现在不打算了。”
我的眼神一下子变冷:“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严修远一步步靠近我,我下意识后退。
他将我逼到看台角落,身影笼罩了我。
严修远(语气低沉、压迫):
“刘以悦,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咬着牙,没有说话。
严修远继续说,声音低得仿佛刀子贴着皮肤割过去:
“你早就在打着复活赛的主意吧?借机见邬童?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终于爆发了,眼圈红了却不再退缩。
我大声道:
“对!我就是想见邬童!我就是想回到他的身边!”
空气顿时静止了几秒。
他眯起眼,像是被刺到了最深的神经。他盯着我,眼中不再有半点伪装的笑意。
严修远(声音冷到极致):
“你还真是……一刻都不想在我身边了。”
我不再低头,不再沉默。
我强硬地说:
“我从没想过要留在你身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严修远的脸色终于彻底阴了下去。
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
“你以为你逃得掉?刘以悦,从你答应住进来的那天起,你就只能是我的人。”
我挣扎着怒喊:
“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他手一紧,似乎一瞬间就要失控。
就在这时——
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叫着严修远的名字。
是纪川的声音,似乎故意在这个时刻“路过”。
严修远松了手,声音恢复冷静:
“走吧,回家。”
我没动,他却强硬地推着我走。
我狠狠推开严修远,他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怒意翻腾。
就在气氛即将爆炸的瞬间,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邬童、尹柯、小松等人出现在球场通道口。
邬童一眼看见我,眼神瞬间锁定在我身上。他快步走来,站在我面前,像一面护盾般。
邬童冷声:
“她,不是你可以碰的人。”
严修远却忽然笑了,眼里带着一种出乎意料的轻松:
“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把她还给你们。”
所有人一愣。
严修远摊了摊手,语气轻描淡写:
“我要出国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处理。这个女人嘛,我也玩腻了,给你们吧。”
我怔在原地,心底一阵寒意——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一丝愧疚,像是在说丢掉一个破旧的玩具。
邬童脸色阴沉:“你以为你说一句‘还给我们’,就能抹去你做的那些事?”
严修远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你们应该谢我。”
小松气到冲上前一步,却被尹柯拉住。
纪川站在旁边,低头不语。
我站在原地,浑身紧绷,却突然感到一种释放。
严修远转身欲走,临走前看了我一眼,嘴角冷冷上扬:
“但刘以悦,我奉劝你一句,别太早高兴。你以为我出国了,就等于你自由了?我留的东西,足够让你再也抬不起头。”
他说完,拍了拍纪川的肩膀:“她以后就交给你处理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场面一片沉寂。
我咬着牙,呼吸有些颤抖。
邬童握住了我的手,声音低哑而坚定:“我带你回家。”
我点头,眼眶早已红了——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屈辱,而是终于看见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