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我们六个人熟练地绕过人群,爬上了顶楼天台。风依旧很凉,阳光照在围墙上,也洒在我们的身上。
我站在围栏边上望着下方的操场,风吹起我耳边的发丝。邬童站在我身边,手撑着栏杆,一言不发,却是最安心的存在。
小松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开口:
“以悦……那个,严修远把你带走之后,真的……没对你做什么?”
我摇了摇头,语气平静:
我:
“他就要求我听话,不许乱跑。然后一日三餐,有时候不想吃,但饿着也没用,最后还是吃了。”
我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苦味:
我:
“偶尔他发疯一下,我就……假装听不见。”
紫琴皱起了眉,有点担忧又有点迟疑地说:
“所以……他其实也没……真的伤害你?”
佳慧在一旁抱臂冷哼一声:
“哼,说不定是舍不得动手吧?你别忘了,他以前就对你有点莫名其妙的偏执。”
我低头,声音也有些低落:
我:
“可能吧……有时候我也搞不清楚他是真的疯了,还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尹柯安静听着,直到这时才开口:
“所以你现在安全最重要。不要管他是舍不得还是假装……反正你已经回来了。”
邬童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前方说:
“以后,不管谁想带你走……我都不会再让他们成功一次。”
我回头看他,阳光照在他偏侧的脸上,像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我:
“好,我答应你。”
风吹过,有点冷,但我的心,是暖的。
邬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我挣扎着轻拍他的肩膀:
“你干嘛啦!我自己可以走!”
邬童坏笑:
“要检查身体状况啊,你不是说自己没事吗?我要亲眼确认。”
洗澡时,他一边温柔替我冲洗头发,一边小声地抱怨我那段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得他夜夜失眠。
水雾氤氲中,我没有回应,只是靠在他胸前不说话。
洗完后,他抱着我出来,我嘟着嘴靠在他怀里。
我:
“混蛋,说好的检查,结果…”
邬童无辜地摊手:
“怎么了?我可没说‘只检查不碰’呀。”
我轻哼一声:
“流氓。”
邬童忽然凑过来,声音低沉却温柔:
“以悦,我们现在开始,好好地在一起吧。心里只装彼此,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道:
我:
“我们不是一直都很恩爱吗?”
邬童轻笑着摇头:
“我说的,是更深一层。”
他将我轻轻压倒在床上,低头吻住了我。
那一刻,我闭上眼,感受到他的唇停留在我眉间、眼角、鼻尖,像是在吻我整颗心。
邬童轻声:
“今晚…只许你陪着我。别再跑,也别再骗我。”
我轻轻点头,声音小得像风吹过:
“好。”
第二天一早,我悄悄起床,轻手轻脚地溜进厨房,准备给邬童做一顿爱心早餐。厨房里飘着蛋香和面包的香气,阳光斜斜地照进来,暖洋洋的。
我刚把煎蛋装盘,忽然感到腰间一紧——邬童从背后抱住了我。
“啊!”我轻轻叫了一声,回头瞪他,“吓我一跳。”
他低头在我肩膀蹭了蹭:“早安,我的小厨神。”
我红着脸推他一下:“快去洗漱,早餐好了。”
“做了什么?”他笑着问。
“爱心早餐。”我指着盘子,“吐司、煎蛋、牛奶,还有水果沙拉。”
邬童坐下看了一眼,嘴角上扬:“我女朋友真是太好了。”
我坐到他对面,一边喝牛奶一边说:“我吃完要出门一趟。”
“去哪?”
“我爸妈昨天买了榴莲,叫我回去吃。你要一起吗?”
邬童一听,脸立刻垮下来:“不了不了,我对榴莲敬而远之。你去就好,回来的时候记得洗嘴。”
我噗嗤笑了出来:“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眼神温柔又不舍:“去吧,但别太久,回来我还想继续吃你做的饭。”
我点点头,心里暖得像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