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灰白,天空无星。四周是一片模糊的街巷,像现实,又像扭曲的幻象。我站在一处熟悉又陌生的小巷中,周围安静得可怕,空气像被冻结了一般。
忽然,远处一个人影缓缓朝我走来。
——是严修远。
他穿着平时那身深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笑容依旧温和,却叫人莫名发冷。
⸻
严修远(声音低哑,如从梦中穿来):“刘以悦,终于愿意好好看着我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喉咙却像被什么卡住,说不出话。
严修远(靠近了几分):“你是不是以为回到邬童身边就安全了?”
我(终于开口,语气急促):“你别再出现了……你已经离开了我。”
严修远(轻轻笑了):“是啊,我走了。但你能从我手里逃多久?”
他突然抬手,像是要触碰我的脸。
我(惊慌):“你别碰我!”
我转身想跑,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动不了。
严修远(一步一步逼近):“刘以悦,你逃不掉的。你以为现在过得多自由?可你永远不知道,我安排了多少事……你现在的平静,不过是我放你自由的一点‘奖励’罢了。”
我拼命摇头,耳边是他贴近我耳边的低语:
“等我回来……你还是得回到我身边。”
他的指尖碰到了我——
⸻
“啊!”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心跳急促。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身旁是邬童熟睡的侧脸。
我不敢吵醒他,只能轻轻捂住嘴,压抑着刚才梦里的惊恐和那种窒息感。
我蜷缩着躺下,脑中还回荡着严修远那句:
“等我回来,你还是得回到我身边。”
我紧紧抓住被子,告诉自己——那只是个梦。只是梦。
可心底,却无法平静……
我从梦中惊醒之后,整个人始终无法平静。
严修远的那句低语仿佛还贴在耳边——
“等我回来,你还是得回到我身边。”
我翻来覆去,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个梦,可越想,心就越沉。
手机屏幕亮起,时间赫然显示着06:00。
天边才刚泛起一点微光,整个房间还静得出奇。
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邬童还在熟睡,呼吸均匀,手自然搭在我原来躺着的位置。那份安全感依旧在,可梦里的压迫却仍然未散。
我不想吵醒他,便轻轻起身,拿了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
⸻
浴室里 · 水声哗哗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肩上的凉意,可梦境的画面却依旧牢牢刻在脑海里。
严修远的脸、他靠近的声音、他的掌控感……一切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低头,双手捧起水泼在脸上,用力地闭上眼——
“我不会回去的……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
我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十几分钟后 · 餐桌旁
我穿好衣服,走到厨房,准备先弄点早餐。
不一会儿,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
邬童(嗓音还有些沙哑):“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回头,对上他微微眯着眼、却依旧帅气的睡颜。
我:“醒得早,就顺便洗了个澡。”
邬童揉了揉头发走近,突然凑近我,盯着我看。
邬童:“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愣了一下,眼神闪躲了一下才开口。
我(轻声):“没事了……只是梦。”
邬童没有追问,只是伸手将我抱进怀里。
邬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我点点头,靠在他胸前,眼眶微微发热——
“希望这份安稳,不会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