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学校,阳光正好,我才刚跨进教室门口,结果迎面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以悦~”紫琴一脸坏笑地冲过来,眼睛在我和邬童之间来回扫,“昨晚……睡得好吗?”
我刚想回答,就看到佳慧走上前,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语气特别温柔:“腰还好吗?”
我:“……”
我下意识地瞪了她一眼:“你们……你们在说什么啊!”
佳慧捂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呀,我们什么都没说啊,只是关心你身体。”
“对啊对啊,”小松凑上来,假装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我,“多几个月可以看宝宝了吗?我去准备奶瓶先?”
“滚!”我终于绷不住,脸一下子红透,抬脚作势要踹他。
他们全都笑成一团,笑声中,邬童站在我身后,一脸若无其事地把书包挂上课桌,悠哉悠哉地说:“我看她走路挺稳的,恢复不错。”
“邬童!!”我转身就锤他,他却一把捉住我手腕,低声凑到我耳边,“你自己说的,你可以的。”
我整个人都快冒烟了,脸红得不行,连耳朵都烫起来。
而一旁的尹柯,早就靠在桌子上看戏,嘴里叼着一根笔,一脸“吃瓜看到爽”的表情。
“你们继续,我录着呢。”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等你们结婚我剪成婚礼花絮。”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剪你?”我冲他挥拳,他笑着躲开。
紫琴咳了一声,揶揄地看着我:“以悦,我说真的,你今天看起来气色特别好,头发亮,眼睛亮,整个人……好像真的被‘滋养’过。”
“紫琴你闭嘴——!”
“哎哟。”她夸张地捂住嘴,“是我太过分了,还是你太敏感了?”
我无语到极点,扭头看邬童,想找救兵,结果他一脸镇定,居然拿出水瓶给我倒水:“来,补水,你今天很需要。”
“邬童你是来补刀的吧!”
邬童一笑,把水递到我嘴边,低声道:“昨晚不是还说‘我可以的’吗?”
我:“……”
我真的要疯了!
班主任陶西刚走进教室,就看到我们一群人在那闹腾,挑了挑眉:“咦,这么热闹?谁生日?谁怀孕?要不要我主持个仪式?”
全班顿时笑炸。
我低着头恨不得钻进桌洞,只有邬童一脸骄傲地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光明正大地牵住。
他低头看着我,轻声道:“放心,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也会一直把你宠到走不动路。”
我瞪他一眼,心却不争气地砰砰跳。
——果然,最会让人脸红的,不是那些玩笑,而是邬童这种“认真说情话”的时候。
我实在招架不住邬童和那群“嘴上没把门”的损友了,脸还在发烫,强行甩开他们的话题,抱着书站起身。
“我不理你们了,我去厕所!”
邬童在我身后懒洋洋地笑:“快去快回,别想逃课。”
我懒得搭理他,快步往洗手间走去,心还扑通扑通跳着。
洗了把脸,才让自己稍微清醒下来。
可还没走出洗手间门口,就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唐缇。
她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听到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看你挺开心的啊。”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子阴冷,“我记得远哥昨天找过你了吧?还送你了礼物。”
我眼神一冷,站定:“与你无关吧?”
唐缇慢慢擦着手,动作一丝不苟。她不急不缓地说:“可惜了……我原本以为,他对你已经失望透了。”
“你想说什么?”
她抬头,眼神微微挑起,一字一句地说:“很快……你又要回到远哥的身边了。”
我心头一紧,整个人像被她突如其来的话狠狠击中。
“你做了什么?”我目光如刃,直视她。
她却笑了,笑得像是一只早已藏好獠牙的猫,“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慢条斯理地擦干手,转身准备离开时,又顿了顿,回头看我:
“不过,你不是一直都很擅长演戏吗?到时候回到他身边,记得表情收一收……别让邬童太可怜了。”
我拳头握紧,指甲掐进掌心,眼前这一切的玩笑与甜蜜,仿佛被她轻轻一句话搅乱。
我知道,这不是威胁,是预告。
严修远还在布局,唐缇,是他在这局里的一颗棋子——
而现在,她终于露出了她真正的目的。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你最好祈祷,他真把你当人看。”
唐缇的笑容顿了一瞬,眼底那点狠意却又一闪而过。
“你以为你是主角吗?”她低声说,“不过是比我先一步被选中罢了。”
她转身离开,脚步渐远。
我站在洗手间里,心头一点点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