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到现在几乎过去了4个月,不能浪费那“为数不多”的时间。
松山悠野那个人给的资料里写明了,任职时间是在新纪12年,也就是——3年之后。
再用了一天整理心情后我与他再次见面。
「看来你可以接受从昏迷现在的状况了,我知道对你而言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接下来会以我个人所了解到的情报对你进行说明,会花些时间。」
官邸门外的守卫说有个男人想觐见自己后,松山让护卫退下、同时放下正在查阅中的资料与嘴边的茶杯向进门的我说道。
「尽量长话短说。」我随后找了个位置相对他坐下。
「你曾经待过的小镇在事后遭到了轰炸,火势持续了两天两夜。除了当天因公事外出的镇长,没有搜捕到一人。」
他拾起就放在一旁的照片,飞射过来。
唰——
从照片背景上的山来看就可以断定是葵阳镇没错,除了远处的大山,剩下的只有烧得焦黑的地面和一地碎石块,从焦痕来看,人待在那只会烧成骨灰。
天藤……维塞尔……
「Delsalis那边抓走你妹妹的原因是——」
「“印”的能力。」记起当时那个穿白衣服的浑蛋说过的话。
DAM!想到这,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松山在停顿了一下后马上补充道:
「樱景茉莉的能力很特殊,她可以让指定范围内的“印”无效化。」
!
这将是能够一举改变世界格局的能力,倘若能够充分利用,以印为主要军事力量的国家将会发生实质性的改变。
比如-Delsalis.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世上每一个能使用印的人都只有到了17岁以后才能显现出能力,Delsalis 和你为什么会提前……」
这和我所了解到的世间常识发生冲突,以致于说话吞吐了起来。
「这都是老师,也就是你父亲樱景达隆的研究成果。印所带来的能力是基于人身上拥有的印能发挥出来的,每个人的能力来源都是本质一模一样的印能,但不同的人的印能大小不同,当然能力上也会有所差异。
(磨磨唧唧的,居然还跟我念叨基础。)
松山拿起开始就放在他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
——老师研究出可以提前预知到他人能力的方法。老师用当时从AMA总部得来的能量体经过调整注入到人体内,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就能知道对方的能力,副作用是会透支受体的生命。」
我摊开手心示意他继续。
「新纪5年,总部派出DAM攻击 位于Delsalis南方的AMA支部,老师在混乱中被刀刺中要害……我在混乱中听到老师低语着你和你妹妹的名字,深知实验资料不能泄露给Delsalis的我去老师的电脑里复制了一份研究报告后,匆忙删除了里面内容。同时带走了老师一直独自储存在保险柜里的东西。现在看来他们是把我删除的资料复原回来了,后面发生的事你也知道。」
那时时间紧迫,不同于在实验室的当事人,我自然没太大理由怪罪他。
他又道:
「你们逃到的那所小镇是老师早就定好的地方,我也时常听到老师念叨:“等一切结束了,就回去生活。”之类的,早料到之后会出事的老师跟我说可以去日本的那座镇子上。就我所了解到的,老师只同我一人讲了。Delsalis的人能找到你们,说明有人也知道这个情报。」
是遭到窃听吗?还是樱景也告诉了别人,那个人是内鬼亦或是被俘虏后被逼问出了情报?难道有人知道镇子对樱景来说意义特别吗……不,事到如今才考虑这个已经没太大意义了。
松山在他前面的桌台上操作了一下,随后听到从地下传来装置移动的机械声。
房间中央升起一个被玻璃罩住的小展台。
「这就是老师秘密保存的东西——一张储存资料的记忆卡,它不同于正常的记忆卡,不是一般的人类科技造物,我们(指日方)观察到卡的内部有特殊的印能对它进行保护,以致于我们采取各种干涉手段都无法读取到里面的内容。你妹妹樱景茉莉的能力是让印无效化,这是我唯一能想到、也是我可以断定的唯一的破解方法,虽然我和你的最终目的不一样,但在“救出樱景茉莉”这方面上,我们要做的事是相同的。」
松山说到这里十指相扣用手肘抵住桌面,两手挡在嘴前。
显然,这是在说明与我合作的主要原因,理由已经相当明确了。但做间谍这个任务,比起我,应该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我选择你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而是因为你的能力——」
松山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后说到。
我的能力?记得当时那个与我对峙的军人说过:无能……
正当我回忆时,前方坐着的松山突然把头歪向他的右侧。
不好!
在与松山谈话中我不知不觉地放下了对他的戒心,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身体也反应不过来。
糟糕,躲不开了!
一道红色的射线从松山椅子后方穿过他头部刚才所在的位置向我的眼前袭来。
可恶,要完了吗?如此想时突然眼前一闪,红色的光线更加刺眼,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待那红光消失后才睁开。
「这就是你的能力,使直接作用于自身上的印无效。」
说着松山站起身,两手握住黑色西装两侧的衣领,抖动了一下后又拿起我进门时便见他拿在手上茶杯,挥手把杯内的液体倒向了他身旁冒着火星的椅子。
「这是一种被动的能力,所以在你17岁前就已经可以“使用”。Delsalis作为印的大国,在能力繁多且特殊的地方,以你的能力而言是这项工作最合适的人选。等到时候就可以控制能力的发动了。」
作用于自身……无效化……
此刻我终于明白了那时听到的“无能力”是为何,看来那种“预知印”的能力也算是一种印的能力,那时我的被动将其无效了。
到那时还要2年,3年后就是去当讲师、执行间谍任务的时候,留给我掌握能力的时间只有1年吗。
也足够了。
松山在自己的桌前又操作了一番,刚才从房间中央升起记忆卡随展台回到了地下。
这时房间右侧的墙壁显示出了一幅投影画面,画面中的建筑物我有印象——
AMA总部,在支部的时候没少看总部的图像。
「不知你还记不记得,AMA总部,位处 Delsalis首都泽坦尼亚的中心湖上,泽坦尼亚市是围绕这个人工湖建造而成的。湖的表面积大概在113km²,可以看作一个圆。总部从天空正上方看,呈似正方形位落于湖心中央,面积在65km²左右——
(我在心里估算了从总部外围到湖岸间的距离,大概在0.5km~2km这个范围内)
——像画面上的,从总部外到连接湖岸市区的地面道路有4条,东方向的1道、西方向的2道、西南方向的3道和仅限特殊人员通过的北向专用道。除了3道较长些外,其余的长度都在1km左右。三矢茆虽身为AMA首席,但在总部的管理上大多交由贝佐里•哈里什这个人负责,而他本人主要在总统位子上活跃,目前我这边有的情报大致如此,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去了解了。」
………
我没再继续说什么,向松山正对着我的视线闭上了双眼表示理解。
在接下来的2年里我不断进行着模拟训练,主要是随总阁的内部特务们一起。在能控制能力的一年里,我经过一段时间的掌握,使其从被动变为了主动。
能力一定伴随有能量,我们称为“印能”
,它能够强化自身,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升能力大小。
3年时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