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杂种!!咳呃……给我、放开她!」
「明明都快死了,还有余力关心别人。你想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吧!」(?
他把枪口对准我的头颅,右手食指扣在扳机上。
「!!……」
「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啊!不是要当英雄吗?你也就这能耐。」(?
男人把枪口转向我的右肩,【砰!】
「啊啊啊啊啊啊啊!!」先前的一阵射击中有发子弹命中了我的右肩,现在这一发更加重了我的疼痛感。
「哟,这声音真是动听啊,再来几下怎么样?」(?
砰!又是一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他并没有停下,继续朝我的右肩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
不行了,这样下去会死……
强烈的痛楚刺激我的泪腺,些许肮脏的泪水流出……真是太难堪了,此刻的我连废渣都不如。
持续2年的平淡生活让我逐渐变得软弱,就连曾经定下的约定都要违背。
我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谁都可以!
『哥哥!快住手,不要再伤害哥哥了!我跟你们走。』
我用那肮脏的脸,看向一旁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都要救我的妹妹。
然而!此刻的我只有安心!对自己能活下来的安心!!
「啊……」挣扎着看向被DAM围在一旁的茉莉,现在的我是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的呢?我不愿去想。
「呵,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他回头对女孩说完后又转向我:「你捡回一条命,小鬼。」
他对平躺在地面上不再有动作的我提起鞋底——下堕,我旋即昏迷了过去……
◇◇◇
自上个纪年以来,全球各地出现了各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南非边境的大量干塑尸体、以及各国间被摧残不堪的城市……首尔疑似遭受核打击形成的一片废墟。
不过以上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这是因为——
“印”的出现。
“印”作为一种虚空出现的能力,分为许多不同的种类,可以简单理解为“魔法”,但它和普遍认知的魔法存在一定的区别——“印”无法永久性地创造出实体的物质,通常只能以能量体的形式短暂存在。
它是虚幻魔法的一种具象化。目前大量信息得知,人类只有到了17岁时才有机会“印”。
“印”是种不合理的存在,拥有它的人被称之为能力者。
因为能力者在战争中能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而被——
AMA(Ability Management Association能力者管理协会)统一管理,在接受一定时间的指导后放回其归属国。
前提是该国隶属于AMA总监三矢茆所领导的国家-Delsalis(德尔萨利斯)。
至于三矢茆为何有如此统治力,归功于他手下的原美籍人贝佐里·哈里什、和日籍人川岛真哉这两位能力者,他们是三矢茆宣称的世界最强者。
三矢茆表明,集中世界上的能力者服从于国际组织,可以减少战争中不必要的伤亡。事实上所有人都明白这只是他集权的手段。
如今世上已无美利坚合众国,在三矢茆坐凌总统之位,创立Delsalis ,同时命“新纪元年”时已是如此。
但也正因为他握有的如此强大的力量,全球形势才会有这趋于稳定的状态。
————
「银,今天去和小茉莉她们一起happy play~吧!」
身边紫色中发的女孩对我说道。我们两人此时在葵阳镇的街道漫步,她高举左手的同时微笑着向我提议。
名叫天藤璃乃的女孩,从我刚到镇子上起便一直缠着我,多数时候我对她都无可奈何。
「这种场面我可适应不来,去了反倒会坏气氛,璃乃你自己去就行了。」
「别那样说嘛,银可是我们这的大英雄呢!小镇本来要被改成建国家设施的,多亏了银出面才让小镇留了下来,我和大家都很感谢你的哦。」
璃乃闪着那双透亮的淡蓝色的眼眸,用向日葵般耀眼的笑容对我说道。
这就是我说的无可奈何……
「我不过是去总阁那跟处理这件事的议员谈了一会而已。况且我不去镇长也会去的,可称不上什么大英雄。」
茉莉和我之所以会来到葵阳镇,是因为“他”带我们来的。那天到总阁后,我的第一件便是找“他”,我已经喜欢上这里了……
「好吧,我去。」
「咦~~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璃乃用右手食指抵住太阳穴思考着。
「呀!明白了。是因为昨天小茉莉去参加了教会的巡祷,银一天没见到小茉莉所以就超!想小茉莉了吧?呜哇,sis com…」
璃乃立刻露出一副瞧不起我的表情。
「胡说什么,还走不走了。」
我没再理会她,快步向前走去。的确也想见见我妹妹。
一会儿就到了郊区的一间无人仓库。
「哟哟哟,这位不就是改变了小镇命运的大英雄“淫”吗!」
眼前给人第一印象吊儿郎当的黑发少年对我说道。
「凯西你这家伙。」无需多想都知道他是在调侃我。
凯西·维塞尔,他也是我和茉莉在这认识的伙伴之一,姑且算是我的兄弟。
「哥哥(兄さん)也来了呢。」一旁的女孩说道。
「来见见我最可爱的妹妹不行吗?」
我上前摸了摸被白色头发覆盖着的小脑袋。
女孩的名字叫樱景茉莉,白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夺目,肌肤媃婼而富有光泽,两只晶莹剔透的纯白色大眼睛下,是能治愈心灵的樱粉色小嘴。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瑕疵,我的治愈系妹妹。
茉莉无需任何装饰就已是完美,一朵漂亮茉莉花自然不需要多余的点缀。
「真是的,哥哥这样子…」
可爱的妹妹数落起我来了,然而并没有阻止我继续摸头。
「.... sister complex」
听到这不合时宜的台词后,我立刻抽开了放在茉莉头上的手。话说……璃乃又用那种表情看我了。
装饰的话,璃乃紫发右侧就戴着一个同样是紫色的发饰,发饰的颜色明显比头发要深,说是令堂送给她的。
「咳咳,现在要做什么?」
我试着转移话题糊弄过去,凯西则是伸出手指抵住额头,摇晃着脑袋在一旁叹气。
实在看不惯的我朝他那边瞪了一眼,真是个令我不快的兄弟。
……新纪5年末,是我和茉莉刚到这座镇子的时候,因为还没适应正常的生活,一段时候后——到我12岁时才认识了璃乃和凯西他们。
新纪7年,带我和茉莉到这的“他”派人暗下接触我,让我到总阁所在的东京。同他派来的人胡编个理由瞒过了伙伴们,不过貌似被茉莉识破了,但却没有揭穿我。
其实他就是想了解我的近况,问我和茉莉现在过的如何,真的有必要让我大老远跑一趟吗。。
后面又因为镇子的改建问题,我又去了东京一趟。
我和茉莉在新纪6年时认识大家,现在是两年后的新纪8年,璃乃和凯西的年纪和我差不多都是14岁,茉莉小我1年是13岁。
「好!就来玩捉鬼吧,两个人两个鬼各一组,来抽签吧~」
真搞不懂璃乃的态度要怎样才能转变得这么快,我先一步上前,抽走被璃乃用手完全盖住下端的4根木签中的一根。
……是下面被截了一小段的木签。
「抽到同一种签的两个人一组哦。」
璃乃说明规则。
「接下来让我上吧!嘿。」
凯西随后走上去一把抽出木签,显然是用力过猛了,璃乃因为险些让签掉地上的事没发生而松了口气。
「哦耶!真是太棒了,有机会跟小茉莉一组」
「妄想倒是不错。」这是我回敬给他的嘲讽。
「诶,你刚才说了什么?」
在我和凯西争吵时,茉莉上前打算抽出最后一根木签。此时茉莉正要伸手抽出靠近自己左侧的木签,却察觉到了璃乃眼中闪过的一丝失望,轻笑了一声后便不再犹豫地抽走了另一侧的木签。
璃乃看到后悄悄用两根小指头比出“V”的获胜手势,茉莉察觉到后难免又笑了一下。
「凯西和小茉莉快去找地方藏起来吧,到了时间我和银就来捉你们唷。」
「哈哈,上帝还是眷顾我的!我和茉莉先走一步啰——银。」
可恶,只能站在旁边看着茉莉跟他一起离去,我不甘心啊。
「什么嘛,难道和我在一起银不高兴吗?」
璃乃看到我的样子后在赌气。
「璃乃这么可爱,我怎么会讨厌和你一起呢?只是看不惯凯西那家伙跟茉莉一起就嬉皮笑脸的样子。」
璃乃好像真的生气了,得认真回答一下才行,不然之后会很难办。
「可、可、可爱?!才没有的事!」
终归是思春期的少女,璃乃站着不动发呆了一会儿。
「时间也够久了,去找她们吧。」我提醒一下璃乃,主要是为了让她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两人在郊区的树林间行走着,清风吹拂、树枝摇曳。抓鬼游戏吗?尝试这种不同以往的生活方式也不赖嘛………
一直扮演话匣子的璃乃从刚才起不知怎么的就不出声了,搞不好是我发言太过于冷漠,让我为此感到自责是不可能。
我们用不紧不慢的步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就时间来说还很充裕、无需着急,可现实总有概率会发生变化——
『啊呣!』(茉莉
「给我从她身边滚开!」(凯西
◆
「是小茉莉她们的声音,前面发生什么了?!」
远处传来茉莉她们的喊叫声,璃乃将双手搭在胸口的处,表情里满是担心。
来不及管那么多了!我径直朝声音的方向冲去,在快接近声源点时,我放慢脚步躲藏了起来,得先了解基本情况,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失败。
什么?!
是DAM。为什么他们能找到这里?
眼前大概有11个士兵外加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大部分士兵手里拿着步枪,其后有4辆大型的军用战地车。
「别挣扎了,乖乖跟我们走就行,不会对你怎样。」
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说道,他硬拉着茉莉的手往车上走。
没时间犹豫了。
「放开她」我走出树丛直面他们。
「我还以为是谁,又一个不自量力的小鬼。」
我往右侧一瞥才发现倒在地上的凯西。
『哥哥……』
我向他身旁的茉莉看了一眼,
「对付小孩还用武器,有这个必要吗,你们其实没什么能耐吧。」
我嘴边看似挂着微笑,脸上却已冒出些许冷汗。
正面战斗没有任何胜算,只能用近身搏斗擒住对方的头目进行谈判,前提还得是眼前这个男人是这支部队的指挥且我成功了啊……
「小鬼挺狂啊,那我就满足你,用拳头让你后悔!」
「先等等克瑞,让我看看这小子的能力是什么。」
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用手指对后面的士兵比划了几下,他们随后从车里推出一个身穿黑色上衣、身材极其瘦弱的人。
轮椅上的人嘴巴嘟囔着什么,白衣男凑近听后,对名叫克瑞的军人低语几句。
「无能力?看来你比刚才那小鬼还没用,来吧,先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军人
我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以目前所能达到的速度对他手脚各处关节进行攻击。
哗!他仅挥出一次的拳头随风声划过耳畔,被我预判到后巧妙地闪开。
他的反应实在过慢,从我第一击开始就已经招架不住,但不排除他大意过头的可能性。因为他挡在我与DAM之间,士兵们没敢贸然开枪。
成功控制住叫克瑞的军人后,我抽出佩戴在他腰间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你、你难道是Bidisiz(比迪西兹)的预备兵吗!」
我没有回答他,转而面向不远处的DAM。
「队长!」几个士兵齐声用枪指向我。
看来这男人就是部队的头目,「不想死就让你的人把那女孩放了!」我厉声呵斥道,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弗列伊,先按他说的……等!!」
他说话的同时只见白衣男竖起左手食指,然后——放下。
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后,我马上将全身靠在手里军人的身后,子弹随之袭来……
『不要!!快停下!哥哥!』(茉莉
白衣男马上命令停止射击,枪林弹雨中挡在我身前的男人身体已满是洞口,穿过他身体的几颗子弹击中了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中弹的我只能被迫躺下。
「你个杂种!!咳呃……给我…放开她!」
……
◇◇◇
DAM开枪之时,璃乃视角
「啊——银!」
璃乃捂住嘴巴,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根本不敢上去帮忙,只能呆呆地注视着一切。
“必须,必须要向别人求救!”正当璃乃转身要回去镇子时,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树枝。
「什么声音!?」(士兵?
「看来被人监视了啊。」白衣男随即做出反应。
「啊!」(被发现了,我必须赶快逃走,快、快一点!)
「我现在就去做了他。」(士兵?
「不必,他肯定会跑到附近那座镇子上,直接把镇子炸了就好。」白衣男人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那……这两个小鬼呢?」(士兵?
「放着不管就行,他们也就现在是活着的」白衣男看了眼地上的“蛆虫”,「去拿车里的炸药。」
「是,教授!」(研究员
「哈……哈……」“得赶快跑回去说明情况!”璃乃一路用尽全力奔跑,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藤蔓。
「嗯啊!」在摔倒后一路滚下,晕倒在了树丛里。
◇◇◇
不知过了多久,一桶冷水倒灌在我的头上,睁开眼睛看了看,浑身血的凯西一把抓住我的衣领。
滴…滴…滴
「茉莉呢!?别告诉我被那群家伙带走了啊!你个浑蛋!不是说过会拼上性命保护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不如让我来——!」
然后他拎起我的衣领,一击重拳打在我脸上。
「咳——」我吐出一口带血的水,别过头去。
「浑蛋!」
他怒吼着把我扔地上,使上所有的劲往我身上打。我自愿承受那份怒意,在被枪打断右手时,心中只有让茉莉帮我求饶这唯一念头,在面对真正的死亡前,我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许久后,日本的防卫队来到了现场。
「首相大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现在马上带回治疗。……咦?周围吗?除了还有一具穿着DAM军衣的男性尸体外并没有什么了。……好的,好的,属下了解。」
「过来几个人,把这男孩带上直升机。」
◇◇◇
Delsalis_AMA总部-实验区
宽阔的现代化设施内,枯黄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站在被巨大的圆柱形防护柱所笼罩、悬浮在半空中的蓝色水晶前。
不远处传来机械门的开启声。
「贝佐里,我要的人到手了吗?」男人道。
「总统大人,我前日已派弗列伊带兵去抓,现在人已带到总部。」贝佐里·哈里什屈身应道。
「很好,退下吧。」男人挥了挥手,贝佐里•哈里什随即转身离开。
不一会,又有一个男性走了进来。
「依照约定,把她交给我,当然使用权还是你的。」
他对站在巨型操作台上方的三矢茆说到。
身高和方才进入实验室的贝佐里•哈里什差不多,身体被衣服完全掩盖,最明显的特点是他那锐利的黑发,完美地遮盖了自己的双眼。
待他走后,三矢茆感叹——
“川岛啊川岛,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虽不知你的情报从何而来,但与你合作很有价值。”
◇◇◇
……
茉莉和我的父亲是AMA支部的首席研究员。
新纪1年,我和茉莉从小就被迫在支部接受训练——从“印”的基础理论到数据化演练,日复一日地进行着所谓的学习,在某个项目上不达标就会被送去强制指导所,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出来。
自我有意识起,就已经身在AMA支部。那时我7岁,对支部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也回忆不起在这之前的任何事。
设施里一个个年龄与我相仿的人之中,首先也是唯一一个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有着白色短发的女孩。
不是指相貌,而是以内心深处未知的感觉为引导,不久便和那个女孩认识了。
女孩告诉我她的名字叫樱景茉莉,小时候因为一场重感冒而损伤了大脑,她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给了我。
从茉莉口中,我得知AMA支部的管理者正是她的亲生父亲樱景达隆。
怎会有如此鬼畜的男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放在这种地方,如此想法的我对这从未谋面的管理者愈发厌恶。
半年之后支部的管理者,也就是他——樱景达隆传唤我到他的研究室,准备工作完善后把部下支开单独与我交谈。
至此才得知自己名字叫樱景银,樱景茉莉正是我的妹妹。
……但我们俩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个人,他补充了这一点。
接着说出将要实行的强制指导所制度,达不到要求就会被带去接受强制指导,茉莉也是一样。作为哥哥的我只要代替妹妹加倍完成,就不会带走茉莉。
之后几年便是牢狱般的生活,樱景把对我过说的话也原封不动告诉给了茉莉。
此后茉莉每次看到我为她而受苦时,都会感到内疚。但是没有关系,我和她约定过了,身为她——樱景茉莉的哥哥,我会付出一切去守护她,即便代价是我的生命。
茉莉回应到——
『在哥哥遇到危险时会尽全力保护哥哥的。』
「即便是要保护我,也要以自己的生命为优先」
『嗯。』她面向我微声应到。
“那件事”发生在新纪5年,也就是4年后的某一天。
樱景达隆在设施内遭人杀害,从AMA总部来的直属军(Directly Affiliated Militany )闯入、攻战了设施,樱景达隆的一个助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我和茉莉。
在慌乱之中,我向他问道:「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解释了,是总部来的军队,快走!」
男人一把拉住我们,上了逃生机。
DAM来支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因为樱景达隆?抱着这样的疑问,我们来到了日本的一处小镇上。
「这里很安全,你们待在这里就行了。」男人安顿好我们后就离开了。
……
「呃嗯…」
我用手撑住头的同时睁开双眼,一缕阳光闪过。……以上皆是我的过往。
「你终于醒了。」
我看向身边,眼前的男人我有印象,是在支部时樱景达隆身旁的——
我们早在不久前就见过面,1年前他让我到总阁、几个月前因为镇子的改建,我还去找过他……对了!
「茉莉呢!茉莉怎么样了!小镇、让我回葵阳镇去,咳——」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你才刚醒过来,先冷静一下。」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发现我躺在类似医院的病床上,而且我的右手居然还在,不对,我能感觉到现在的“右手”并非我真正的右手。
「虽然你我相见不少,但我从未向你真正介绍过我自己。我叫松山悠野,现任日本首相。」
「现任……现在是!?」
「现在是新纪9年,你昏迷了近4个月。找到你时你的右手损伤严重,我集全日本最高医师为你治疗,做出这个与你真实手臂无异的仿生手臂。」
……现在已经是新纪9年了吗,之前我去找这个叫松山悠野的男人之时,就已经看出,那时的日本首相只不是空有虚名,真正握有权力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谈正事,里面是一份入职资料。」
松山的气势瞬间发生了转变,拿出一份公文袋放在旁边的桌面上向我推来。
我打开一看,注意到几个醒目的字眼——宫泽键,旧历106年生,现年18岁,日本推举AMA学园区讲师……以及关于此人的各种资料和附件。
「当然,你还可以选择收下这张卡,与我见这最后一面。」
他从口袋内侧掏出一张卡,那是同盟国金融卡。
此刻我不允许自己带有一丝犹豫,当即资料交还给松山。
「这份任务我接下了。」
「好!你果然是老师看重的人,疗养好后来找我。」这回他递来的是一张个人名片。
从今往后,无论何时,任何情况,樱景茉莉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我如此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