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霸占着整条车道,其中最夺人眼眶的莫过于那几辆总统专车。
车长六米,车重超过十吨。
重量可与四辆普通轿车相媲美,底盘和传动系统采用的是卡车系统。
总统专车整体都是加厚的漆黑防弹装甲,就连玻璃都是采用的加厚防弹材质,共计五层,厚度达到12cm,外层附带阻燃材料。
车门厚度达到20CM,保护装甲占比一半。
全车完全封闭,内部配有供氧系统。
车头配备先进的夜视系统,轮胎则是防弹轮胎,哪怕是最容易引爆的油箱都被防弹泡沫所包裹,内部配有特供血袋。
车头插有本国的十三色旗帜。
同时,车上配有催泪瓦斯,自动步枪,以及国际上知名的强力保镖,就连司机与随行秘书都是秘密警察出身,具备一定的战力。
而这样的车超过六辆,车牌号与外形完全一致,在五十辆警车和五十辆装甲车以及电子信号干扰车,指挥车,后勤支援车,记者团乘坐车,内部通信车,危险物品处理车,通讯车,救护车,保镖护卫车紧随总统专车,前后开道断后车辆则是新型坦克,正为车上之人保驾护航。骑着摩托的武警随行两侧。
专车更是在大量警队,军队的保护下横亘在街道中央。
一辆保镖护卫车内,穿戴西服,佩有内藏匕首的战斗皮靴,袖口藏有袖珍手枪,坐在副驾的竖着棕发单马尾的女子抬起了手腕,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的走向随后看向衣着与自己一致的男司机。
“卡亚兰斯特,跟紧卡尔姆总理先生,此次保护行动至关重要,不容半分闪失。”
清脆悦耳的女声带着几分严肃。
“知道了,毕竟是为数不多知道新世界行动的大人物,当然要好好保护。”
司机随口说道,稍微提快了一点车速。
“诺提斯卡,话说他真的非要前往政厅歌剧院亮相吗?作为为数不多未被窃取躯壳的政客,这样做很危险啊……”
棕发少女诺提斯卡敲击着大腿,琥珀色的美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没办法,政府目前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新世界行动,而与我们安全局关系暧昧的卡尔姆总理太长时间不亮相已经被怀疑了,唯有让卡尔姆总理恢复正常工作,正常出行,才能打消掉怀疑,也方便我们的后续运作。”
“那就只能希望他没事了……”
棕发少女诺提斯卡将目光定格在名为卡亚兰斯特这位司机身上。
卡亚兰斯特被看的有些发慌,心脏跳动不免加快了速度,不过他未在面容上表现出来。
“你今天……有点不同?”
诺提斯卡疑惑的询问。
“哦?哪里不同,睡的时间太短黑眼圈太浓了吗?”
卡亚兰斯特笑笑,故作轻松的回答。
“没事……就是平时很少听到你说这么多话,还挺意外的。”
卡亚兰斯特继续将注意力放到开车上。
“毕竟是保护大人物,即便是我也无法做到一点不紧张啊。”
车队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随着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一群安保人员就围了上去,甚至未给总理留下露头的时间。
原本他们是不应该在这里下车的,政厅歌剧院有着一道直接通往政厅歌剧院下方的地下政府大楼的秘密隧道,那里可以直接在政府大楼内的车库下车,不过碍于前几日对副总理的爆破刺杀,那条地下隧道被怀疑已经被敌国完全渗透,由于凶手还没逮捕到,所以现在政府要员不会在那里下车了。
而被怀疑的卡尔姆总理考虑到必须登台亮相洗脱嫌疑,所以就只能在安保力量上加强防范。
众多保镖手持防爆防弹盾牌护送着六位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衣着完全一致的中年人朝着歌剧院大门走去,全程没有暴露出中年人身上任意一个部位。
一栋三千余米外的大楼内,窗口白芒微闪。
长长的枪管瞄准了被六个防弹防爆盾牌无死角包裹的总理队伍,全然忽视了另外五个总理队伍。
青年目光直视前方,呼吸平稳,仿佛与狙击枪融为一体,瞄准镜如死神之眼般直视着总统专车,锁定着下车的卡尔姆总理。
若是忽视掉青年脸上的污渍,便能发现他与护卫车上的卡亚兰斯特拥有一样的面容,只是衣着不符。
而他身着肮脏的工人工作服,正身处在烂尾楼高楼当中,旁边躺着几名被抹脖的工人,染血的锋利罐头盖被包装袋严密包裹后放在一旁。
就在此时,一名手持防爆盾的保镖迅速挥舞盾牌将两名同事掀翻在地,他靠着防爆盾牌与自身体重的优势用力将一名总理压在身下,单手死死的箍住了总理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在迅速掏枪。
总理用力挣扎着,但面色已然铁青发白。周围几人迅速拔枪,无数子弹在叛变的保镖身体倾泻,他手上的枪支也因为被射穿手腕而脱落。
叛变的保镖倒在血泊中,也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总理暴露在狙击枪的准心下。
“砰!”
子弹如离弦之箭一般划破长空,撕裂着周边的空气,于太阳的见证下,疾驰于风中。
子弹射穿颅骨的声音就像是射开西瓜一样。
其他安保人员则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遇到袭击的总理靠近。
随着几人围拢在总理身旁,他们迅速扶起总理,只是都太迟了。
一个泛着血肉碎沫的洞口突兀的出现在总理的额头。
“紧急戒备!”
从车上下来的诺提斯卡高声喊道,拿出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发现了远处烂尾楼的白芒。
周围武装人员突然行动起来,望远镜与无人机也行动着,紧急搜寻着狙击手。
青年卸下瞄准镜,动作快速却并不紊乱焦急,很快一支枪械便在他手中化作无数零件,随后便依次组装成了一根拐杖,一柄遮阳伞,凶器也被他迅速收起。
脚步迅捷的下楼,上车,动作一气呵成,车辆启动后迅速离开。
靠着对地形的熟悉与娴熟的车技,诸多鸣笛的警车与他在不远处的街道擦肩而过,他成功在全面搜捕前来到了市区外。
诺提斯卡与卡亚兰斯特神情凝重的看着总理的尸体,再去测了一下叛变保镖的脉搏,已然气息全无。
“该死。”
诺提斯卡暗骂一声,重重的跺了一下脚。
“在我们安全局的眼皮子底下将人杀掉了……安全局内竟然还有卧底。”
卡亚兰斯特同样不可置信,怔怔的愣在原地,任由警员从身边穿过,朝着枪声发起的大楼疾驰。
“我带人去抓捕,你去封锁出路口。”
诺提斯卡知道在这里感慨已经没有意义,迅速下达指示,卡亚兰斯特点点头,起身行动。
两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行驶而去。
只是卡亚兰斯特并没有按照诺提斯卡的命令前去封锁出口,而是行车至城外的一栋民居房。
他进入屋内,房间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面朝窗外的男子转过身,那熟悉的面容,一样的面容,映入卡亚兰斯特眸中。
面前之人,赫然与他长相一模一样,无论是瞳色还是脸型,都挑不出半点不同。
“你做的不错,安可斯。”
“这是你的酬劳。”
与卡亚兰斯特容貌一样的男人将面前看起来就沉重无比的行李箱踢到被称作安可斯的男人面前。
“这不重要,尊敬的卡亚兰斯特大人,只要能与我的妻儿团聚,为您做再多事都可以。”
安可斯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身体还是诚实的下蹲,打开了行李箱。
随着行李箱被打开,排列整齐的,将行李箱填满的钞票捆成无数捆,浮现在他眼前。
卡亚兰斯特将手摸向裤兜。
下一秒,地板猛然钻出几根尖刺刺穿他的小腿与膝盖,倒钩让他根本无法拔出被勾住的皮肉。
安可斯他的双手也在打开行李箱不久后被箱中突然钻出的尖刺倒勾刺穿十指死死勾住。
他撕心裂肺的叫出声来,顿时无法行动半分。
上膛声音传来,冰凉的枪口对准了安可斯的后脑。
“不,不要,大人,不要杀我,我不会背叛您,我可以继续为您效力!”
安可斯自知在劫难逃,拼命哀求着身后真正的卡亚兰斯特。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卡亚兰斯特沙哑的嗓音被杀意与冷意覆盖。
“我的妻儿都在您手里,我已经为您做了那么多了,还不能够证明我的忠诚吗,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安可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必须要死,他仍旧在哀求着,哪怕希望渺茫,也想获得一线生机。
“因为我需要一个替罪羊,避免这件事查到我身上,而且也需要借助你的身份将祸水东引。”
安可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深知在劫难逃,在最后他释然的问了一个问题。
“我的妻儿会得到妥善安排吗?”
“他们会在你死后不久来陪你,死因将是畏罪自杀。”
卡亚兰斯特冷漠的道出冰冷的事实。
“混蛋。”
在最后一声怒骂下,安可斯被子弹贯穿后脑。
卡亚兰斯特迅速剥下安可斯脸上的人皮面具暴露真正的面容,随后又拿走他的衣服,一并装入随身携带的背包当中。
再为其换上了一件沾满灰土的工装,凶器,遮阳伞,拐杖都放置到卡亚兰斯特开来的车上。
可能暴露的指纹在卡亚兰斯特娴熟的动作下擦拭干净。
行李箱与现金被放到车上,随后紧急送往接头人那里处理掉。
现场则被卡亚兰斯特布置成打斗现场,他朝着几处位置开了几枪,戴好不会留下指纹的手套,又将一个带有安可斯指纹的细长铁钩狠狠的插向自己的锁骨附近的皮肉位置。
“呃……”
卡亚兰斯特倒吸一口凉气,将染血的铁钩丢在一边,随后取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安可斯的血与小碎肉撒在铁钩上,用以说明他手脚上铁钩伤口的来源,又故意在铁钩把手位置留下了自己的指纹,以此伪造出一副彼此争夺过铁钩的假象,随后又狠狠的朝着自己白皙的脸颊砸了一拳。
这一拳下去,他踉踉跄跄的倒地,随后又站了起来,看向全身镜,他的侧脸已经红肿淤青,嘴角也微微渗血,再进行了一些细节上的处理,他便拨打了诺斯提卡的电话。
事后,在组织的推波助澜下,安可斯被定义为了此案的凶手,他的家人也被发现涉嫌协助安可斯行凶,尸体被判定为畏罪自杀。
………
事后,望着电视上的新闻,卡亚兰斯特站在一名只穿着浴袍,年龄大概二十五岁左右,身材丰满的女性身旁。
她抚了抚银框眼镜,看着新闻的报道浮现出了几分窃笑。
“做的不错,斯特。”
女人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都是局长教导的好。”
卡亚兰斯特也表现的极为谦卑。
“油嘴滑舌。”
女人拽着卡亚兰斯特坐了下来。
“都到家里了还称职务?”
卡亚兰斯特露出纯真阳光的笑意与枪杀安可斯那时的冷漠判若两人。
“是,亲爱的海蕾丝女士。”
卡亚兰斯特扶起海蕾丝的纤纤玉手,在手背留下深情的吻痕,这不由得让海蕾丝面颊微红,体表的温度微微滚烫。
“身上的伤怎么样?”害羞的少女关切的询问。
“放心,并无大碍。”
即便这样说,海蕾丝仍旧剥开了卡亚兰斯特的白衬衣,解开了纽扣查看起了他的伤势。
绷带已然被鲜血浸透。
“你对自己下手还真狠……”
海蕾丝将葱白玉指轻轻搭在卡亚兰斯特的伤口处,面露关切与心疼,仿佛受伤害的是自己一样。
“为了逼真性,没办法。”
卡亚兰斯特苦笑着摇摇头,表现的无所谓。
海蕾丝撇了撇小嘴,白金色的秀发再一次撒在了卡亚兰斯特白皙的胸口,指腹于胸口的缝隙间轻轻拂过。
“过阵子我就借着此事,大肆宣扬你逮捕安可斯的功劳,将你提拔为神秘安全局副局长,正式跻身于政界,就当你忘我付出的小奖励吧。”
卡亚兰斯特笑意撒在纯真秀美的脸颊,那不输女性的容貌似乎兼具了男性的英气与女性的柔美,更让身旁的海蕾丝看的心潮澎湃。
她轻轻敲击着自己的光滑年轻的侧脸,将吹干后不久光滑油量有光泽的秀发贴在卡亚兰斯特的胸膛,又朝着爱人的嘴角近了几分与其四目相对。
直至卡亚兰斯特回望过来,才害羞的挪开目光。
目光又汇聚在了电视的新闻当中。
“可惜啊,卡尔姆总理,知道新世界行动后就止步,我本可以放过你的。”
海蕾丝抱起身旁的英短蓝猫,指腹对着它毛茸茸的脖颈轻轻滑了一下,小猫未曾理会这种奇怪举动,转而走到了卡亚兰斯特大腿上蜷缩成一团。
“只可惜……你啊贪得无厌,还敢继续追查,终究像是猫一样,死在了自己的好奇心下。”
海蕾丝惋惜的摇摇头,换了个话题。
“那个叫诺提斯卡的女孩有机会吸纳进来吗?”
海蕾丝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心爱之人的脸上。
卡亚兰斯特略带遗憾的摇了摇头。
“很抱歉,并无这种可能,她对正义有着极端的执着,只可利用其价值,不可以信任,更不能委以重任。”
在交流过后,两人共进了烛光晚餐,随后挽着手进入了卧室。
另外一边,冷色的停尸房与这边温馨的暖光大相径庭。
距离上次刺杀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诺提斯卡靠在墙上,旁边躺着安可斯赤裸的尸体,因为经过冷藏处理,所以并无半点腐朽。
她生性谨慎严密,从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在神秘安全局就职调查小组组长这些年来更是将这种性格延续了下去。
而如今这种性格却让她陷入到了质疑与怀疑当中。
她脱下了洁白的手套,神情肃穆的走出停尸间。
来到外面,周边夜色宁静,头顶月朗星疏。点燃的香烟在夜色下吐出薄薄的烟雾。
她的记忆不免回到了刚刚对尸体的检查上。
因为她不愿意放弃任何一处细节的性格,所以她在凶手的包皮位置发现了一个名字,一个熟悉的名字。
【卡亚兰斯特】
神秘安全局调查组副组长,击杀凶手的大功臣,自己的青梅竹马,至交好友之一的卡亚兰斯特。
她扶住屋外的栏杆,尽力保持着平静,但内心仍旧如惊涛骇浪一般滚滚而过,惆怅之情在心底徘徊。
‘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字迹是事前纹上去的,安可斯又是怎么知道的卡亚兰斯特?’
要知道神秘安全局的职责是掌管军情,调查超自然神秘现象,研究瘟疫与病毒,保护政府高官,刺杀敌国成员,追杀红色通缉犯,维持社会稳定等重要事物的处理。
里面每个人的身份都是顶级机密,并且几乎完全不会公开亮相,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外人,那么凶手又为什么会独独把卡亚兰斯特的姓名留在这个隐蔽的位置?
她对安可斯进行了诸多的调查,并未发现他与卡亚兰斯特有什么接触,也并未与卡亚兰斯特同名之人有过接触,更无关系。
就连几名与卡亚兰斯特同名的人,她也调查过,都和安可斯毫无关系。
他的家人涉案经过调查是安可斯在以往的案例走投无路时对其求援过,并在这次事件有过一些帮助,算是共犯。
但是一个将人头别在裤腰上的人,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一直让自己的家人参与此事,将他们的安危与自身的安危牢固绑定吗?
如果诺提斯卡是他,一定会将自己与家人切割开来,甚至不会让他们知道任何自己工作上的细节,更不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做过的事。
如此反常,她不由得将怀疑的心绪围绕在了卡亚兰斯特身上。
毕竟,射杀安可斯的人,就是卡亚兰斯特。
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秘密,甚至极有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自己不知道的。
渐渐的,诺提斯卡发现自己的这位青梅竹马,是越发的陌生了。
因为证据不足,诺提斯卡并不会将此事公布,而是会秘密调查,是诬陷还是有着其他的真相,都尚且未知,为此,她绝不能表现出半分的不自然。
她换了一身休闲装,嘴角扬起青春的笑意,恢复了二十岁少女独有的活泼开朗,不再被工作所困扰,大大方方的去参加了卡亚兰斯特升任神秘安全局副局长的庆功宴。
神秘安全局的同级近级同事几乎全都到场,局长海蕾丝亲自给卡亚兰特斯敬酒,溢美之词不断传来。
觥筹交错间,诺提斯卡缓步走来。
会场上食物的香气与轻快宁和的音乐让她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
“恭喜啊,斯特大副局长。”
诺斯提卡拿着高脚杯率先对卡亚兰斯特的酒杯碰了一碰,杯中暗红色的酒液轻轻摇曳,仿佛暗涛汹涌的海浪。
“同喜,此次组长封锁及时,也是被记了一份功,我想升任副局只是时间问题。”
卡亚兰斯特礼貌回应,同为二十岁稚嫩青涩的嗓音悦耳至极,宛如风儿大手轻轻拂动的银铃。
“哎呀,当个组长都快把我累死了,还当副局呢。”
诺提斯卡表现出几分沮丧。
“自从天降国度事件后,这世上几乎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了,政府高官里有伪人,狼人,蜥蜴人,吸血鬼,而且几乎都是要职,甚至连只存在于小说与历史的魔法与巫术都有人会用了。”
“你说,咱们知道这些几乎可以杀头的秘密,除了最上层的高官以外,几乎不敢透露给任何人,否则随时都可能遭到那些窃皮者灭门杀害,一天到晚,心累啊。”
卡亚兰斯特点点头,认同着这一观点。
“是啊,咱们原本只有一片大陆几片岛屿,虽然有着诸多国家,但生活也算是和平宁静,也不知道是从哪天降下来那么多大陆与岛屿,甚至还有一些国度处于中世纪时代,真是不可思议。”
身着漆黑露肩礼服的海蕾丝踩着高跟鞋走到两人面前,对着两人的高脚杯一碰。
“什么不可思议啊,跟我说说?”
“局长。”
“局长。”
二人异口同声道。
海蕾丝轻笑着,将红酒一饮而尽。
“私底下叫我海姐就行,非工作时间不用那么严肃。”
“海姐,我们刚刚在聊天降国度事件呢。”
诺提斯卡率先答道。
海蕾丝摇晃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似是有话要说。
“你们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正好有个事关天降国度事件的任务需要派遣你们前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