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上这件衣服哦。”
被卡珊德拉换上了一套疑似有点过于暴露的裙装,她很惊讶自己的身材居然能撑得起来那种抹胸。除必要的地方以外全是半透明设计,由几层白色轻纱交织而成。
大面积的光洁肌肤暴露在外,却还恶趣味地保留她的丝质手套和长袜。整件衣服没有多余的装饰,穿在身上很轻盈几乎没有重量。
伊利亚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卡珊德拉,她的大脑当场宕机。
这已经不是“稍微有点暴露”的问题,这根本就是“魔法少女战败CG”吧。
她的名字的原作里有这种情景吗?
更惊讶的是没看出来卡珊德拉原来会有这种衣服的人,她根本想象不出来这只蝙蝠穿这种衣服的样子。
伊利亚感觉自己的蓝水晶护身符——那个情绪指示器——不仅在闪烁,甚至都在发热。
“一直到明天早上伊利亚都要穿这件衣服哦。”
“你哪来的这种衣服啊,是不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太坏了。”伊利亚悲愤交加。
“不是啊。”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还有的,你想看我穿吗。”
卡珊德拉换上了同款黑色纱裙,款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符合她白毛蝙蝠的刻板印象。然后,她一把将伊利亚捞进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继续讲解魔法知识。
“等等!这姿势是不是哪里不对?!”
可恶,她完全没有办法专心下来,她腿上所包裹的白色丝袜时不时与卡珊德拉的黑丝相摩擦,产生很奇妙的触感。
清醒一点,伊利亚,你现在是女孩子,你不能对卡珊德拉有那方面的想法。
虽然她真的很香,真的很软,声音还特别好听......
不行,伊利亚你不能这样想,她疯狂自我催眠。
卡珊德拉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不要考验我的意志啊。
......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当卡珊德拉合上书本,放开她时,伊利亚已经眼神涣散,大脑里只剩下几个关键词在循环播放:
稳定常数...火系BC共轭符文..主族副族...传导系数...卡珊德拉好美...我是谁...我在哪...
伊利亚的大脑几乎要溶解在这些杂念里面。在地球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想过魔法的难度居然能比物理和数学加在一起还大,而且她物理也就刚刚及格的水平。
不过至少牛顿三定律不会在她做题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
现在她看卡珊德拉都带着几层重影。
“伊利亚现在好像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呢,想要出去走一走吗?”
感觉自己的废萌人设已经彻底立起来了,她明明不是这样的啊,都是卡珊德拉的错。
她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激发起来了。
“不行,我要继续。”
“精神涣散的情况下你甚至连基本的咏唱都做不到,正好我今天午夜还要去和兰斯罗塔的分主教见面,你先休息一会吧。帕梅拉现在应该在阁楼,如果有事的话就去找她。”
她换好衣服离开了。
伊利亚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打算去看看帕梅拉。她从卡珊德拉的衣柜里顺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自己身上(主要是她自己的衣服只靠她一个人真的穿不上,不知道卡珊德拉怎么自己穿上的)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一个非常小巧的楼梯间,旋转着向上。
旋转楼梯周围的空间里没有一点灯光,她想起自己新学的魔法。
“Luminis Ignis.”
一个小小的光球从她的指尖凝聚出来,托着这团光球,她绕着楼梯螺旋向上,周围的墙壁非常整洁,甚至连一点污渍都发现不了。
在经过差不多5分钟后,她抵达了——地下室。
不知道的还以为卡珊德拉的房子是后启示录的风格呢,这深度都够防核弹了。地表以上的部分就正常多了,和她以前所见的相似。窗户上面还有尖顶,整个内部空间体现出高耸的哥特式风格。
她继续沿着另一侧的楼梯上行。
夜风裹挟着星辉迎面拂来,尖塔的顶端违背其风格地延伸出半开放式的天台。繁星在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比伊利亚记忆中的更大一点,也更朦胧一点。
帕梅拉正蜷坐在一张铺着深蓝色丝绒的浅金色框架椅子上,灰白相间的双马尾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她手中的羽毛笔在笔记本上沙沙游走,未干的墨迹反射着星空的微光。
伊利亚把斗篷收起一点,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少女停下手中的笔转向她。“晚上好,伊利亚小姐。今夜的群星能见度极佳,很适合看流星哦。”
“你来的正好,看,那边有一颗划过去了。”她用笔尖指向北方的地平线上一点萤火似的流光。
“你在写什么呢?”伊利亚略对其手里的笔记本有点好奇。
“我在写《绕月航行》第七章!它是我创作的小说。我们的月亮很大,上面一定和塞坎蒂,我们的星球,一样有很多有趣的生物,假如有一艘能飞上天的船,那我们一定也可以去那里看看。
卡珊德拉说我们的星球是宇宙之中非常小的一片绿洲,外面的世界比血灵帝国还要大数十亿倍。”
“不过她说星球之间都隔着很大一片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就像沙漠一样,甚至元素也稀薄到致命的程度,所以旅行去别的星球的时候要准备很多补给。”
她放下笔伸手比划着,袖口的蕾丝随着动作轻颤,“一艘大船!正好它可以容纳补给,防护措施和英勇的探险家,它的船帆可以捕捉太阳的魔能,为整艘船提供到达月亮的动力。
你绝对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样的情况,看看我写的‘当月海号冲破包裹着这个星球的大气时,克劳德船长回首望去,透过舷窗,整个世界就像被装进水晶球里一样旋转着缩小......他们今晨出发的发射港,此刻不过是水晶球上一粒反光的金沙。所有未固定的物件——包括他的羽毛笔和珍藏的雪茄盒都漂浮在空中。’”
“老探险家走出舱门,敲击船长室前的那块铁板:‘先生们,女士们,看看,塞坎蒂在我们的身后!’他的血红色瞳孔里写满了激动。年轻学者埃德蒙在他的上方,正在拆卸瞭望台上的六分仪
‘船长先生,六分仪在天上比茶匙还没用!’他身上绑着一根带子,就像一个气球一样浮在瞭望台上......玛丽埃塔飘在桅杆上,她下不来了。这位姑娘连同她的裙摆像一面红色的旗帜飘扬在桅杆上,伸手似乎试图抓住什么让自己下来。”
......
“你喜欢吗?我已经写了差不多一半了,等我写完的时候卡珊德拉承诺把我的作品收录到巨目图书馆里,让更多人读到我的故事。”
女孩期待地转向伊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