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伊利亚眨了眨眼。
“是的，主要是为了保护你，龙族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可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存在。想把你拆成零件的势力用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维瑞娜摆出一个端正的姿态。
“我们这里福利很好的，在六个教会中至少排行第二，一周值班工作两天——不对那是主教的工作，你的工作性质特殊另当别论——不定期，可能会临时加班，不过都有补偿。免费复活服务，你们龙族那里应该叫做什么来着，生命保险对吧，对你这种战斗个体应该是重新部署。还有不限量供应的烤肉，在主楼二楼餐厅，对于精灵族而言是蔬菜沙拉。如果你有特殊需求的话也可以是符文板，金属构造件，机油...不过考虑到大部分人的思维习惯，那个不在餐厅供应。”
“统一配发武器或者专属魔法，提供战斗报销，别指望通过这个来换新衣服。节假日一般而言要工作，但是在正常的工作日会给你双倍补回休息时间。提供免费阅览室，训练场以供提升自己的能力。”
“怎么样，想好了就在这里签订契约吧。”她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和一只羽毛笔，“现在已经很少用羊皮纸了，就当作是一种仪式感吧。”
这句话怎么感觉她像是被骗签订契约的魔法少女啊，虽然伊利亚和某位读音一样但是不太合适的。
伊利亚一时有些迟疑。
“怎么？觉得福利太少？好像有一点忘记说了，神职人员都可以享受最高级别的女神赐福，可以有效提升力量防御敏捷智力......想多了那是心理作用，实际上只有一个护盾和一点攻击附加，外加没有证实的...运气提升？他们主教是这样说的。”
“你可以试试，那个盾的触发机制是一句话‘维瑞娜暗影奥义二式之虚空护盾’可以挡一次致命攻击，攻击增强是‘维瑞娜暗影奥义三式之紫光附加’。别问奥义一式在哪，问就是不知道。触发可以自己改，但是别太离谱，上次某位战斗修女改成‘是女神就来罩我’‘是女神就去砍他’被卡珊德拉亲自上门拜访，然后拿去自己用了。”
“那孩子还以为我不知道呢。”
这咒语还挺别致的，伊利亚觉得有必要推广一下。
“还没做好决定吗？当然你是龙族，你可以选择拒绝，卡珊德拉仍然会保护好你。”
“那个...工作内容是？”
“工作内容其实很灵活，现在还不确定，但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准确地说，比起工作，这更像是一种‘合作’。我会带你见识我们最新的研究成果，你的龙族科技也会起到很大作用，你们的加密协议让我们的解析进度停滞了整整六百年。”
“比如——这里是暗影神界，注意到什么不同了吗？”
“...没有。”伊利亚环视一圈，周围是非常正常的花园景色。
“看你的脚下。是不是觉得这个空间有点太过‘明丽’了。”
阳光穿过葡萄藤的间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没有属于伊利亚的影子。
“这是我的‘能力’。”她的手里突然出现一团凝聚为实质的阴影——是绝对的黑色，让人感受不到除了虚无以外的任何东西。
“这个文明需要复兴，在龙族的时代的时候，这叫做‘科技’，现在，人们称之为‘神迹’。”
“我们一直在资助各所大学的研究，不过最前沿的科技都在这里了。”
她捏碎手中的暗影球，头顶模拟的阳光突然切换成辽阔的星空，庭院里一下黯淡下来，“星空，很美吧。”
“伊利亚，你的同族就在这片星空之中的某处。”
“如果你同意合作的话，我向你承诺，我们会在300年内跟随他们的脚步飞向星空。这对于凡人来说很久，对于你和我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小段而已。”
300年...十代人的青春...
“我同意。”她签下自己的名字，过了一会，见没有反应又想起来补上自己的编号：23404。羊皮纸在一阵光芒中分为两份消失在两人的身前。
她其实对龙族并没有过多的情感，此刻同意也只是为了自己的...梦想。
她生的太晚了，错过了大航海时代；她生的又太早了，等不到人类探索群星璀璨时。
但是这次她也有机会参与进来。
宇宙啊...那里...会有地球的...
也许帕梅拉也会很高兴能够看到那一天。
“谢谢你，伊利亚。”
“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随时使用这里的任何一间实验室。不过在那里的工作大概是实验对象，我会盯着那些研究人员别把你拆掉的。”
“？”
怎么和她想的工作内容有点不一样？她现在还可以反悔吗？
“别担心，只是研究的时候你需要配合解密而已。你本人还有别的事情——世俗的工作很多也需要你作为‘预备’的。”
“明天就是一月一度的魔潮，你和卡珊德拉去清理城郊的魔物，正好测试新开发的奖励系统。”
“保持低调，其他势力知道还有一条龙存在的话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等等你的系统我没法破解，算了，奖励直接一起发给卡珊德拉，我相信我相信她不会私吞的。”
“？”那只蝙蝠怎么可能会给她留下任何东西。伊利亚眼前浮现那只白毛蝙蝠数金币的模样，突然对奖励不抱希望了。
“我们去实验室，在另一个独立小空间里面。”她站起来，抬手一挥，还在燃烧的炭火直接被收进她的空间，“跟我来。”
......
“说起来，你知道多少你们种族的历史？”穿过二楼的走廊时，维瑞娜突然问道。
“历史？不知道。”
“我当时刚刚成形，意识也不太清醒，很多都是我的追随者们记载下来的，我都不知道...连自己的第一任圣女是怎么离开的都不清楚...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明。”
“龙族最后好像是全族离开的，几个主要城市的中心都不见了，记载是直接脱离与周围的联系拔地而起，传送离开地表，在天上停留几天后就消失了。致命的魔力波动直接席卷整个大陆，摧毁了我们当时的大部分魔导机械，几乎所有人都回到了原始社会，过了一百多年才重建最基本的文明。”
“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她透过窗户眺望着远方的海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