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塞勒斯汀女士的宅邸，格雷看到机械系的学员火急火燎地赶往学院的机械圣堂。
格雷笑了笑：“呵，够这帮家伙折腾一阵了。”
在塞勒斯汀面前又过了一关固然是好的，但是即将到期的120万债务还是得想办法解决。
刚才塞勒斯汀打赏的两万塔伦远远不够，格雷需要一些特别的工作。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学院的职业介绍中心前的广场上依然人头攒动。
学员们有的举着牌子，有的摆出摊位，不时吆喝几声，在广场上等生意。
“魔力大甩卖！170%纯度的水属性魔力，现在1000单位只要400塔伦！”
“瞧一瞧看一看咧！，我这只用淬炼了二十年的左手，20万就能拿走！”
“自制魔力补剂，100塔伦一瓶，一半的价格，双倍的效力，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
就价格来说，无论是药剂，魔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至少比正常市价便宜三分之一，但质量嘛……得看运气了。
交了一笔管理费之后，也拿了一块牌子，在广场上等待生意。
不多时，就有一辆悬浮轿车快速驶来。
停稳后，从上面走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壮汉：“招四个陪练，3000塔伦，两个小时，没别的要求，体质500以上就行。”
看来这是某个富家少爷小姐在找人试招。
格雷只是稍微犹豫了一秒，壮汉身边就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老板，我！我体质800！剑斗系的！”
“我也是剑斗系的，体质有1000！老板，雇我！”
壮汉闻言，招呼道：“好！那个体质1000的过来，要了！还差三个！”
剩下的人体质相当，见雇佣的位子少了两个，剩下的人立刻开始卷起了价格。
“老板，我只要2800。”
“2600！老板，我2600就能干下来！”
“我2500就行！”
最后，当价格被压到1800之后，又有两名学员被选中，上车一同离开了。
没拿到工作的人愤愤地嘟囔着。
“切，1800，治伤的药费都不够。”
“就是，那几个家伙要是被打残了，我绝不借钱给他们。”
“卷！卷得大家都没活路就好了！”
格雷对此已是习以为常，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这个地方，在元素，构筑，剑斗这三个垫底专业的学员们之间上演。
他静静地观察着，记录着，等待着。
大约半小时后，有人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去大姐头办公室一趟。”
“哦，好的。”
总算是等到了，格雷跟着来人，前往职业介绍中心负责人的办公室。
一打开门，只见一名麦色肌肤，气质彪悍的独眼女子靠坐在真皮座椅上，双脚搁在桌面。
她的身旁站着几名五大三粗，一脸刀疤，看上去十分凶狠凶相的男子，其中一人正附身给她点烟。
女子便是此地的负责人，剑斗系魔法师莫妮卡。
因为是佣兵这种野路子出身，莫妮卡所以没有明确位阶，但能够被万机大学雇佣，实力不容小觑。
莫妮卡悠悠地吐了个烟圈：“怎么，我派人去不请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过来了？被塞勒斯汀女士看上，就把我忘了，嗯？”
格雷客气地说道：“哪里，我只是想自己先尝试一下有没有别的办法，不能事事都来麻烦莫妮卡大姐你。”
“少来这套。”莫妮卡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一针见血“你小子是缺钱了吧？”
“学院里的大事小情，果然都瞒不过你。”
“没那么夸张，都是生意的一部分。”
莫妮卡摆摆手：“小帅哥，为了你还有九年的学院生涯，我建议，你老老实实把系里的债务重组合同签了，不然……呵呵，海斯特尔那个老家伙可是很记仇的。”
格雷只是说道：“我在一周之内还清这笔钱，有没有门路。”
“当然有，我早就跟你说过的。”
莫妮卡狡黠一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项圈。
那是“做我的宠物“的意思”。
她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别怕，像你这样的小帅哥，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哦。”
格雷面不改色。
“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
莫妮卡喊住了格雷：“你这家伙真是不禁逗。”
“抱歉，时间紧迫，我现在真的很需要想办法弄到这笔钱。”
“你们都下去吧。”莫妮卡先是屏退左右，然后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收起了先前的戏谑“要谈生意的话，就坐下吧，喝点什么？”
格雷在莫妮卡的对面坐下：“不了，直接谈生意吧。”
“你这小子，还是这么无趣。”
莫妮卡也把脚放了下来，坐直了身体，投影出一堆文件。
“既然你要谈生意，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现在根据记录，你的两只眼睛，双手双脚，心肝脾肺，脑子，灵魂……全身上下能值点钱的东西已经全部抵押了，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卖？”
“算力。”
格雷立刻回答道。
“算力？唔……”
莫妮卡在投影出的诸多文件中，找到了格雷的个人资料。
“上学期综合测试，体质404，魔力5322，算力……647万！？啧啧……这个算力已经够的上机械贤者的标准了，真可惜啊，要是你稍微有钱一点，一定是机械系的重点培养对象……”
这当然是格雷全力隐藏实力之后的结果。
体质和魔力，格雷都能控制到正常学员能够达到的水平。
唯独算力，哪怕他再怎么压制，数值也很爆炸。
“怎么样？有什么门路吗？”
“巧了，正好有个地方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谨慎起见，我想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是‘人才’，还是‘人材’？”
莫妮卡神秘一笑：“呵呵，都有。”
格雷眉头一沉，对莫妮卡说得事情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压低了一些声音：“是有人想要绕开万机修会，解算什么东西吗？”
“呵呵，跟你这样的聪明的小帅哥说话，真是一种享受。”
“价格？”
“只要你能抗住三天，没有变成白痴或者挂掉，就能拿到150万的佣金。”
莫妮卡说完，正色道：“不过，我真心不建议你这么做，那会让你从字面意义上变得‘一无所有’！”
“谢谢你的建议，不过，这正是我需要的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