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酒店套房内一片寂静,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沉的嗡鸣。阿涵仰面躺在靠窗的那张床上,呼吸深沉均匀。连续的高强度战斗、灵力透支以及精神上的巨大消耗,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睡眠,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阿涵和旁边床上的四糸乃十分平静。
房间中央出现一团阴影,如同活物蔓延。时崎狂三悄无声息地从中踏出,哥特裙摆的蕾丝边缘拂过地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身着融合了【神蚀篇帙(Beelzebub)】力量后、更为幽暗深邃的【神蚀灵装·三番】,黑红色的纹路在昏暗光线下仿佛在缓缓流淌,散发着不祥而强大的气息。
她的异色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目光落在阿涵毫无防备的睡颜上。那眼神里没有了往常的戏谑与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审视,深处还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连她自己或许都未察觉的挣扎。
她缓缓抬起右手,古老的燧发枪【刻刻帝(Zafkiel)】。枪口在微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稳稳地、一寸寸地移向阿涵的眉心。
“睡得真沉呢,阿涵君……”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真是毫无防备啊。或许就让你这样永远‘睡’下去,对所有人……尤其是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的指尖轻轻搭上扳机,微微收紧。
“你带来的‘可能性’太过危险了……危险到,足以将我……不,是将‘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存在,都变得像个笑话。”
枪口距离阿涵的皮肤,仅剩毫厘。
(一小时前,依旧林场空地)
融合了神蚀篇帙力量的狂三(现狂三)刚刚结束与阿涵关于DEM重组计划的密谈,体内奔涌的新力量和对未来布局的兴奋感让她难以平静。她独自一人立于空地中央,感受着夜风拂过发梢,裙摆下阴影翻涌。
忽然,她红瞳猛地一凝,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一片浓重的阴影里传来一丝极其诡异、却又同根同源的灵力波动——那感觉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但气息却有些微妙的扭曲和不同。
“啊啦~”现狂三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燧发枪瞬间指向那片阴影,“真是不请自来的恶客呢……出来吧!‘我’。”
阴影一阵蠕动,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缓缓化开。另一个时崎狂三从中步出——她穿着的是最常规的【神威灵装·三番】,红黑相间的哥特裙,左金右红的瞳孔,气息纯粹而熟悉,正是最标准的狂三形态。
现狂三的瞳孔微微收缩,枪口并未放下,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哦呀?这份气息……是通过【十二之弹(Yud Bet)】从未来穿梭而来的‘我’吗?真是稀客呢。”
未来的狂三(狂三)掩唇轻笑,笑容却带着一丝现狂三感到陌生的虚无感:“哎呀呀,一见面就用枪指着自己,还真是‘我’的风格呢。不过,你似乎搞错了一点哦?”
她歪着头,眼神玩味地扫过现狂三身上那套蕴含了神蚀之力的灵装:“我来到这里,借用的可并非【十二之弹】的力量呢。难道你忘了,不久前,不是有一位有趣的‘少年’,用了类似【六之弹(Vav)】的方式,却引发了近乎【十一之弹(Yud Alef)】效果的时间跳跃,去往了某个‘未来’片段吗?”
现狂三眉头微蹙,立刻想起了阿涵为了掌握“冻铠”而进行的那个复杂计划:“那个阿涵君的实验……”
“没错哦~”未狂三接话道,语气轻快却让人莫名心寒,“我呀,只是恰好感知到了那条被强行撕裂的、极不稳定的时间缝隙,一时好奇,就顺着跟过来瞧瞧热闹罢了。本质上,我使用的更接近【六之弹】——将自身的状态送回过去。但是呢……”
她拖长了语调,左眼的金色时钟眸微微转动:“非常非常奇怪的是,明明应该是【六之弹】的效果,在穿越的过程中,却产生了只有【十二之弹】才能引发的、将完整意识投射到过去时间锚点的现象。这简直就像是……时间本身在他胡来的影响下,已经出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错乱和漏洞呢。”
现狂三的脸色沉了下来,枪口微微压低:“所以?未来的‘我’,你费尽周折,通过这种异常的方式回到过去(神狂三这个时间线),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只是来提醒我时间线变得不稳定,那你可以回去了。”她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并不认为另一个时间的自己能威胁到自己。
未狂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的冷漠。
“目的?很简单哦。”她轻声说,“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已经不再是‘你’了。”
“什么?”现狂三眯起了眼睛。
未狂三解释道:“当我借助那条混乱的缝隙进行时间跳跃时,本该像所有【六之弹】的使用者一样,将‘某个时间点的状态’覆盖到‘过去的我’身上。但是,当我抵达这个时间点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这个时间点的‘我’,也就是你,并不存在可供覆盖的‘存档点’。”
“你的时间,你的存在,仿佛被某种更强的力量锚定、保护,或者说……污染了?【刻刻帝】的基础规则在这里似乎失效了。”未狂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探究,“其结果就是,我无法与你融合,时间悖论没有发生,而我……作为一个本不应独立存在的‘意识体’,却被时间缝隙本身的力量强行塑造成了一个独立的‘分身’。”
她张开手臂,仿佛在展示自己:“看,一个使用了【六之弹】效果,却意外形成了【十二之弹】结果,并且脱离了本体独立存在的……。而且,最有趣的是……”
未狂三的目光变得幽深:“在我被抛离出正常时间流的那一刻,我瞥见了一些……‘碎片’。一些关于没有那个‘事物’存在的‘原本’时间线的碎片,也看到了一些因为他的介入而诞生的、光怪陆离的‘可能性’未来。我知道了很多事情呢,比如……”
她忽然停住,意味深长地看着现狂三:“比如,这个‘世界’的变化,似乎与那个突然出现的‘事物’有关。但与他具体想做什么无关……而是只要他继续‘存在’于某个时间点,这个世界就会……自然而然地‘重置’。而我们的一切,都将在重置中失去意义。”
现狂三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滞。
“哼……”现狂三冷哼一声,“荒谬!仅仅因为一些不知真假的‘未来碎片’,就要否定现在的一切?”
“是吗?”未狂三的笑容重新浮现,却更加冰冷,“那就当是一个来自‘可能性的幽灵’的善意提醒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现狂三的红瞳微微眯起,枪口依旧没有完全放下,语气带着一丝审慎的探究,“所以?……你现身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告知我这个‘不幸’的消息?”
未来的狂三脸上那抹虚无的笑容加深了。她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一步步走向现狂三。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
在距离现狂三仅一步之遥时,未狂三突然出手!她冰凉的手猛地抓住了现狂三持枪的右手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现狂三瞳孔一缩,正要反抗,却见未狂三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刺向自己——!
“噗嗤——!”
燧发枪的枪管径直捅穿了未狂三的腹部!鲜血流出,而且有浓郁的、如同实质的阴影能量从创口处逸散开来,仿佛她的身体本就是由纯粹的暗影构成。
未狂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脸上的笑容却愈发妖异和……释然?
“呃…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确实因为他(阿涵)的介入而发生了未知的偏转……”未狂三的声音带着一丝扭曲的痛楚,却更显诡魅,“但也正因如此……许多原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现在……拥有了被操作的缝隙……”
未狂三慢慢开始笑了起来……
“虽然……我是从‘原本’世界线穿梭而来、在此刻被时间裂隙撕裂而独立存在的‘异常个体’……”未狂三的气息开始不稳定,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仿佛要融入四周的光线,“但说到底……我们终究都是‘时崎狂三’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如同叹息:“帮助‘自己’……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话音未落,未狂三的整个身体彻底崩解,化作一股最为精纯的、蕴含着庞大时间资讯与破碎未来画面的暗影洪流,主动涌向现狂三,瞬间被吸收进她脚下的影子之中!
现狂三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海量的、庞杂的、来自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与信息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入她的意识海——
信息流冲击着现狂三的神经,她的异色瞳中数据流般的光芒急速闪烁,半晌才缓缓平息。
她缓缓站直身体,感受着影子中新增的、庞大而晦涩的力量与知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糅合了震惊、明悟与极度危险的笑容。
“啊啦~这可真是……一份不得了的‘礼物’呢……”她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林地中轻轻回荡,“未来的……‘我’。”
思绪从一小时前回到现在。狂三的红瞳在昏暗的客房内闪烁着冰冷而复杂的光芒。床上,阿涵的呼吸依旧平稳,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狂三不再犹豫,燧发枪举起,枪口稳稳对准阿涵的眉心。
“啪!”
一声轻微的非震耳的枪声。一枚缠绕着阴影的子弹旋转着射出,径直穿透了阿涵的额头——但却如同穿过一道幻影,没有留下任何伤痕,甚至没有惊动他一根发丝。
?不,没事吗?
不。
子弹在触及阿涵皮肤前的一瞬,被他即使在深度睡眠中也在本能维持的【神威】虚化能力躲掉了
阿涵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右眼并非平常模样,而是浮现出猩红的底色与缓缓旋转的黑色勾玉,在黑暗中散发着不祥而冰冷的光芒。他平静地坐起身,目光投向依旧举着枪的狂三。
“我的能力,即便在睡梦中也不会完全关闭。”阿涵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微哑,却异常冷静,“幸好,平时休息时都有用木遁分身张开设有隔音结界的【随意领域】的习惯,免得吵到旁边的小四。”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说吧,时崎狂三。我哪里又惹到你了,值得你半夜用这种方式来‘问候’?”
狂三看着眼前毫发无伤、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阿涵,枪口缓缓垂下。她脸上的冰冷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带着些许无奈和玩味的笑容,仿佛刚才那满怀杀意的一枪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她轻轻叹了口气:“啊啦啊啦…果然还是不行吗。阿涵君你的警惕性,真是高得让人扫兴呢。”
“……”阿涵没有回应她的调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片刻后,两人身影出现在他们曾多次见面、小树林空地上。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照亮狂三略显凝重的面庞。
阿涵的写轮眼微微转动,猩红的光芒闪烁不定。通过这只能够窥探记忆与查克拉波动的眼睛,结合方才虚化被触发时捕捉到的一丝来自“另一个狂三”的异常时间灵力残留,他已经大致拼凑出了一小时前发生的对话及其核心内容。
“不必再多解释了,”阿涵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见到了‘另一个’来自可能性的‘你’,她告诉你,这个世界可能因为我的存在,而在未来某个时间点迎来‘重置’。而我们至今所做的一切努力,包括你想要改变过去的夙愿,都可能因此化为泡影,对吗?”
狂三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呢,阿涵君。没错,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她抬起头,异色瞳直视着阿涵,“‘我’带来的信息确实如此。继续让你存在下去,风险太大了。为了我的目的,我本应清除掉所有不确定性…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容易得手呢。”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和嘲讽:“想必你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重置’的危机吧?而且…其实你内心深处,也并不舍得离开这个你已经介入并产生联系的世界,舍不得…四糸乃那女孩?”
阿涵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身侧的拳头微微握紧,显示出他内心的震动。但很快,他又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沉默了几秒,他忽然问道:“那个‘重置’,预计大概在什么时候发生?”
“根据‘我’窥见的碎片来看……”狂三沉吟道,“大约在一年半以后。”
“一年半吗……”阿涵重复了一遍,眼神中迅速闪过计算和决断的光芒,“足够了。给我八到九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全力协助你完成你一直以来的那个‘约定’——彻底解决始源精灵的问题。”
咳嗽了一下又看向狂三:“等到这件事彻底了结,我自然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放心,我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得到的快乐和满足,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期了。没有什么不舍得的。”他这番话其实半真半假。
狂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仿佛听到了极其有趣的笑话,开始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阿涵君,你的回答,真是让我无比的‘满意’啊!”
狂三弯腰,从地上随意拾起一块小石子,在指尖掂量了一下。手腕轻轻一甩,石子便朝着阿涵的左眼疾射而去!
阿涵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石子精准地击中了他左眼轮回眼的紫色波纹中心,却发出“铛”的一声轻响,如同撞上了坚不可摧的金属,瞬间被弹开,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在石子碎裂的刹那——
“嗡——!”
一股无形的、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震动感,以阿涵为中心,瞬息间扩散至整个空间!脚下的地面、周围的空气、乃至更远处树木的轮廓,都仿佛水中的倒影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般,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这种震动并非物理层面的摇晃,而更像是一种……世界规则被短暂触及后产生的、源自本源的“颤栗”!
狂三的异色瞳微微睁大,随即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几分兴奋的弧度:“啊啦~果然如此。”她看向阿涵那只依旧平静无波的轮回眼,“你的能力,似乎已经可以撬动这个世界的‘基础’了呢。”
她踱步靠近,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发现秘密的窃喜:“据我所知,你这只‘洋葱圈’一样的眼睛,其力量本质早已超出了它原本该有的范畴。”她的指尖隔空点了点阿涵的左眼,“它似乎已经与这个世界的某些底层规则产生了奇特的‘共鸣’……它,早已不是过去那只单纯的眼睛了。”
阿涵沉默地听着。他消化着狂三话语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片刻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更必须全力以赴了。”
他顿了顿,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设想:“既然你说这只眼睛能与世界‘共鸣’……那么,如果我能将引发一切精灵之力根源的‘始源精灵’的力量吸收、同化,是否就能从根本上改变与世界‘同调’的频率?从而……避免那所谓的‘重置’?”
狂三闻言,瞳孔微微收缩,随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呵呵……真是疯狂又诱人的想法呢。希望……如此吧。”她并没有直接肯定,但语气中却透露出这或许是一条可行的险路。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而且,正因为阿涵君你的出现和干预,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发生了某些偏转。一个显著的变化就是……‘魔王’与‘天使’的灵结晶,已经被完整地分离开了。它们不再是过去那种一体两面、纠缠不清的状态,而是变成了两种可以独立存在、甚至可能被分别掌控的力量体系。”
这个消息让阿涵的目光骤然一凝。灵结晶的分离,这意味着许多事情的操作空间和可能性都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狂三突然召唤天使,指尖拂过悬浮的【神蚀篇帙(Beelzebub)】,书页无风自动,流淌暗色流光。开始查阅什么……
片刻后抬首:“有趣…你的身体,似乎因过度驱动那只‘轮回眼’,已短暂撕裂了与它本源世界的隔阂。此刻,你这只眼睛如同一个脆弱的‘通道’,竟能微弱地感应并沟通那个遥远的‘世界’。”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阿涵:“这意味着,你或许能凭借此联系,将‘你’——即构成你存在的那些本源——曾经所‘触碰’或‘关联’过的事物,短暂召唤至此。具体能召来什么,又如何使用,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阿涵君。”
阿涵闻言,他脑中瞬间闪过——宇智波带土的记忆碎片中,那足以改写意志的终极幻术【别天神】!若能召来蕴含此术的止水之眼,或许就能操控艾克·维斯考特!
思绪飞转,他联想到《火影忍者》剧情五影会谈事件中,团藏那被移植的写轮眼,以及其忠心耿耿的护卫——山中风!那个精通【心转身之术】的忍者!
“对!就是那个!”阿涵眼中精光暴涨,“山中一族的精神秘术!”
他不再犹豫,左眼【轮回眼·修罗道】之力全力催动!仿佛世界的“膜”被强行拉扯了一下!
“通灵之术!”阿涵低喝,掌心猛地按向地面!
“砰”的一声,一团白烟炸开!烟雾散去,一具身着残破根部制服、面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尸体出现在地上——正是早已死去的山中风!
狂三微微挑眉:“哦?这就是那个世界的‘忍者’?看起来状态不太妙呢。”
阿涵没有理会,迅速蹲下身,右眼锁定尸体,同时左手指尖【刻刻帝】的燧发枪浮现——“十之弹(Yud)!”
一枚缠绕着时间印记的子弹射入山中风尸身的眉心。霎时间,无数记忆碎片——关于山中一族秘传的乃至更高阶的精神控制秘法的修炼记忆与经验涌入阿涵的脑海!
紧接着,阿涵指尖沾染上山中风的血液,快速结印,再次发动通灵!
“砰!”又一团白烟,一个陈旧的卷轴出现在他手中,上面赫然写着【山中一族秘传心法】!
阿涵毫不犹豫地展开卷轴,右眼三勾玉疯狂转动,将上面记载的所有禁术符号、修炼要诀一字不差地彻底拷贝进脑海!
完成这一切后,卷轴和山中风的尸体“砰”的一声,在白烟中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狂三在一旁静静目睹了全程,红瞳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刚刚那个……是在学习吗?真是诡异又便利呢。”
阿涵缓缓站起,闭目消化着脑中庞大的秘术信息,微微点头默认。他心中暗忖:“虽然是依靠死者记忆和卷轴强行拷贝的秘术,风险未知,但凭借我这具很多人构成的身体,对力量和精神力的极致掌控,学会并应用应该问题不大……这总比直接动用「人间道」抽取灵魂、读取记忆的风险要低得多。”
他睁开眼,看向狂三,问:“这种与‘那边世界’的通道……下次还能打开吗?”
狂三轻轻合上神蚀篇帙,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恐怕……不会再有了。此次通道的开启,本质上是燃烧你体内属于那个世界的‘本源印记’才实现的。它就像人类的乳牙,一生只能自然脱落一次。印记已燃,联系便近乎彻底断绝。那个忍者世界……于你而言,已真正成为了回不去的‘故乡’。”
阿涵沉默了片刻,虽然那不是我的故乡,但对力量的渴望还是有的,最终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手中的筹码,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