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立刻想起公司还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神威的空间漩涡无声展开,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店房间。
不久后,他已出现在DTM公司总部顶层的核心大会议室内。巨大的会议桌旁坐满了人,气氛肃穆。阿涵自然地坐在主位,左侧是原DEM社的技术骨干和高级管理人员,他们的表情复杂,带着怀疑与一丝不安;右侧则是以艾克·维斯考特和艾伦·米拉·马瑟斯为首的原DEM核心战斗人员,但仔细看去,艾克的眼神略显空洞,动作也有些微的不协调——显然处于阿涵写轮眼幻术的控制之下。
身着干练黑色秘书套裙的时崎狂三静立在阿涵座椅侧后方,红瞳扫视全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
“诸位,”阿涵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DTM未来的发展方向需要调整。我们将逐步缩减对‘显现装置’的极限军事化研发投入。”
他目光扫过左侧的原研究人员:“这部分资源,将重点转向生物医学工程领域。我们要用技术拯救生命,而非制造杀戮工具。”
接着,他看向右侧被控制的艾克和艾伦:“至于原DEM的武装研发体系,将以独立子公司名义继续运作,由艾克‘代理’负责,主要任务转为对现有显现装置的维护、升级及有限度的战术应用开发,确保AST等机构的装备供应。其核心研究数据将无条件向DTM总部开放。”
随着他的话语,众人身后巨大的全息投影屏亮起,清晰地列出三个核心项目方案:
1. 生物克隆技术
2. 微分子自动手术启动器
3. 灵结晶超显现装置(阿涵内心:参照原著中折纸大师的显现装置原理,或许能更安全地引导甚至稳定灵结晶的能量。)
阿涵的目光在第二个项目上停留片刻。这个微型手术器,将是未来必要时,以最小伤害安全分离灵结晶的关键。
“这三个项目,是DTM未来的基石。”阿涵总结道,“具体执行方案和指令,会后由狂三秘书长发布。散会。”
众人无声地起身离去,被控制的艾克和艾伦也如同提线木偶般跟着离开。
会议室内人群散去,只剩下阿涵和静立在他身侧的狂三。狂三看着那些鱼贯而出、甚至包括被控制的艾克和艾伦都显得异常“顺从”的背影,红瞳中闪过一丝玩味。
“啊啦~”她轻笑着,指尖卷着一缕发梢,“真是有趣的景象呢。这些人,无论是被迫屈服的,还是被幻术操控的,竟然连一丝反抗或质疑的意图都没有表露出来。阿涵社长的威严,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
阿涵依旧坐在主位上,右眼的写轮眼缓缓转动,扫过空荡荡的会议室门口,语气平淡:“不是没有,而是不能。任何人心底刚刚升起一丝反驳或异动的念头。其意识都逃不过这双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右眼,“在他们自己意识到之前,幻术的种子就已经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悄然抹平了。剩下的,自然只有‘服从’。”
狂三故作惊讶地掩唇:“哎呀呀,真是可怕的能力呢~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阿涵君你本人。”她微微俯身,靠近阿涵,带着一丝戏谑打量着他,“感觉你整个人都‘好起来了’嘛,不仅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造世界,竟然还敢使唤起我,让我给你当起秘书来了?胆子不小哦~”
阿涵抬眼瞥了她一下,毫不客气地戳穿:“彼此彼此。站在这里的你,不也只是一个八之弹的分身吗?真正的本体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偷玩猫咪吧。”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吐槽,“比起某个曾经偷偷把我的木遁分身塞进地下自由搏击场,让他去打黑拳当‘黑奴’赚钱的家伙,我这个雇主已经算很仁慈了。”
“噗嗤——”狂三忍不住笑出声来,似乎想起了那个木头的分身在擂台上揍人的滑稽场面,“那个啊~只是物尽其用嘛,谁知道你的木头人那么能打,还给我赚了不少零花钱呢~”
笑过之后,狂三重新站直身体,恢复了那副优雅秘书的姿态,只是眼底的笑意未减:“那么,尊敬的社长大人,接下来我们该去做什么呢?继续审阅那些无聊的文件,还是去视察哪个实验室?”
阿涵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褶皱,目光投向窗外某个方向:“那些琐事交给其他分身处理。现在,我们去医疗室。”他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去看真那。”
阿涵和狂三穿过DTM总部内灯火通明的无菌走廊,来到一间精密的独立医疗室。几名身着白色研究服的人员正围在一张先进的医疗床旁,忙碌地记录着各种仪器上跳动的数据。床上静静躺着的是崇宫真那,她昏迷着,身上连接着数条维持生命和监测体征的管线,看起来脆弱不堪。由于接手修复真那的身体才几天,医疗团队仍处于紧张的初步评估和稳定阶段。
阿涵走到床边,默默注视了真那片刻,随后转向其中一位看似负责人的中年主任,开口问道:“以目前的进度估算,她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意识?身体机能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她这个三十年前年龄本该有的正常女孩状态?”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那位主任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既专业又带着些许惭愧的神情:“阿涵先生,不瞒您说,当年对她的身体进行非人道改造的项目……我也曾是参与者之一。那时在艾克社长的强压下,我们很多人别无选择……真的要感谢您终结了那个时代。”他顿了顿,语气转为坚定,“请您放心,我和团队一定会竭尽全力,用最先进的技术和最大的诚意来弥补过去的过错,让她尽可能恢复健康。”
阿涵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的透明小管,里面荡漾着一种泛着微弱绿光的粘稠液体——正是之前用于治疗本条二亚重伤的那种蕴含强大生命力的特殊溶液。
“这个,”他将管子递给主任,“取一部分谨慎注射到她的体内,应该能加速她身体组织的修复和再生。另一部分留给你们研究,希望能对你们的医疗技术有所突破。”
主任双手接过管子,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眼中闪过震惊与欣喜,连忙郑重答应:“明白!我们一定会妥善使用!”
交代完毕,阿涵没有再多停留,与狂三一同离开了医疗室。走到总部一处无人的露台,他抬手轻轻取下了一直戴着的伪装面具,露出了略显疲惫但线条清晰的脸庞。戴面具是为了避免过早暴露身份,防止在舆论和日本方面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狂三见状,轻笑起来,语气带着惯有的调侃:“啊啦~我们神秘的社长大人终于舍得露出真容了?是不是在可爱的小真那面前,也觉得戴面具太见外了?”
阿涵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只是望着远处城市的夜景,淡淡地说:“走吧,接下来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