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将狂三那栋被木遁翻修过的烂尾楼温柔地包裹。我站在屋外冰冷的空地上,抬头望着天宫市稀疏的星光。明天……就是天宫来禅高中的开学礼了。按照记忆中的轨迹,那场开端,即将上演。
(第一幕……终于要开始了。)
(这种历史性的时刻,怎么能错过?)
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查克拉波动。心血来潮,我学着记忆中那些忍者的姿态,双手食指中指并拢,交叉成十字形,低喝一声:“影分身之术!”
“砰!”
白烟炸开,烟雾散去后,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我”站在面前。但……那感觉不对。没有血肉相连的灵性,应该是没有经验才导致的。
(木遁分身……)我挥手驱散了这具徒有其表的造物,白烟袅袅散去。(看来柱间细胞里的记忆碎片,只给了我最基础的框架。想玩出花样,还得自己琢磨。)
狂三早已回房休息,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这寂静的夜。凉风吹过,带着初春的寒意。我踱步到院中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思绪翻涌。
(五河士道……)
(他拥有封印精灵灵力的“天使”之力。)
(而我……目前只有强行吸收掠夺的能力。)
这念头让我有些不舒服。掠夺……听起来就像个反派。但眼下,这似乎是最直接的选择。或许……可以暂时利用士道?让他去封印那些精灵,削弱她们的力量。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出手吸收。这样风险更小,这个想法让我想起了某个叫艾扎克·雷·佩勒姆·维斯考特的家伙。
(啧……思路怎么跟他有点像了?)
不过,这终究是权宜之计。我真正需要的,是解决体内灵力与查克拉泾渭分明、互不相容的根本问题。六喰的“封解主”……那把能开启或封锁万物的钥匙,或许能成为打通这两股力量的桥梁?还有火影世界的封印术……如果能结合自身情况开发出新的应用,未必不能与士道的“封印”能力抗衡。
(至于澪……)
(我说要“干掉”她,但并非指杀死。)
(真士……纱和……)
一个模糊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型。复活那两位死人,需要澪的力量作为引子。而最终,或许还需要借助澪的力量,来稳定和提升狂三“刻刻帝”穿越时空的强度……这盘棋,很大。
(试试别的?)
心念微动,右眼万花筒的纹路悄然流转。面前的空间无声地扭曲、旋转,形成一个深邃的漩涡。神威空间……进出已经如同呼吸般自然。我踏入其中,又瞬间返回。虚化……更是成了保命的本能反应。
(木遁呢?)
我尝试着调动体内的生命能量,想象着催生藤蔓或制造木桩。掌心泛起微弱的查克拉,几根细小的、带着嫩芽的藤蔓艰难地从地面钻出,扭动了几下便蔫了下去。
(轮回眼……)
左眼微微发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与我的神经、我的查克拉完美地连接在一起,仿佛它天生就长在那里。可当我试图调动那份毁天灭地的力量时,却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只能模糊地感知到它的轮廓,无法真正触及核心。目前能稳定使用的,只有“神罗天征”和“万象天引”这种基础斥引力场,以及……其他道的基础能力。
(真是……NB)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具身体……融合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柱间细胞带来的磅礴生命力和对木遁的亲和,宇智波带土那堪称BUG的空间系万花筒写轮眼“神威”,以及宇智波斑那轮回眼……
(强的不是细胞本身,而是千手柱间这个人。他赋予细胞的是那种近乎神迹的生命掌控力。)
(强的也不是带土,而是“神威”这个空间能力本身。)
(而我……现在只是坐拥宝山,却连大门钥匙都没找全。)
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混杂着强烈的渴望,在心底悄然滋生。这具身体蕴藏的潜力,深不见底。只要能完全掌握……前路虽险,却也并非不可期。
况且体内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的记忆碎片,可以说广泛的掌握着许多忍术……「体内目前是三个人的记忆碎片和能力」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我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思绪压下。明天,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就这样兴奋的阿涵忙活了一整夜……
到了第二天……
狂三把我的木遁分身送走后,她一个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每过一会儿,我的口袋里就会多出几百块钱,应该是狂三的手笔,我便放心地逛街去了……
四月的阳光暖得有些刺眼。天宫市的街道上人流如织,空气里弥漫着樱花将谢未谢的淡香。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两旁琳琅满目的店铺橱窗。真实的日本街头比动漫里更喧嚣,也更……陌生。
(开学礼……第一集……十香降临。)
(机会就在眼前。)
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了一声。从穿越到现在,除了狂三那杯咖啡,粒米未进。目光被街角一家挂着“家庭餐厅”招牌的店铺吸引,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出里面温馨的卡座。
(狂三喜欢吃什么?)
(早知道该查查资料,人生地不熟的,现在为了讨好她,送礼还是要的……)
推门而入,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份咖喱猪排饭,服务员正拿着打包盒转身——
嗡——嗡——嗡——!!!
刺耳的警报声如同钢针,瞬间刺穿餐厅的宁静!尖锐、急促、带着末日般的压迫感,在城市上空疯狂回荡!
“空间震警报!!”
“快跑啊——!”
“避难所!去地下避难所!”
尖叫声炸开!刚才还悠闲用餐的食客瞬间化作惊恐的洪流,桌椅被撞翻,杯盘碎裂声不绝于耳。服务员手里的打包盒“啪”地掉在地上,咖喱酱溅了一地,他也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
“操!”我低骂一声,手疾眼快地把多买的便当吸入神威空间。人群裹挟着我涌向出口,推搡、挤压,耳边全是粗重的喘息。
街道上已是一片混乱。训练有素的市民像退潮般消失,短短几十秒,刚才还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被撞歪的自行车和散落的传单在风中打着旋儿。警报声如同无形的巨兽,吞噬着一切声响。
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位于路的中心,没有继续跑。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期待。
(十香……会在哪?)
“喂!小心啊——!”
一个气喘吁吁的喊声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来禅高中制服的蓝发少年正从拐角处狂奔而来,速度太快,眼看就要一头撞上!
“亚败一!”
预想中的碰撞没有发生。他的身体如同穿过一道虚幻的影子,毫无阻碍地从我身上“透”了过去!巨大的惯性让他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我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用力一提。
“呃!”少年踉跄几步,勉强站稳,惊魂未定地回头。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脸上写满焦急。“对不起!我得去找我妹妹!”他甚至没看清我的脸,丢下这句话,又像一阵风似的朝着刚才那家餐厅的方向狂奔而去。
(士道……)
突然远处传来庞大的气场,带着紫色的波痕把我往后一震。
回过神,被天上的声音吸引到。我抬头望向天空。几道拖着焰色的身影正高速掠过城市上空,红黑色的显现装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冷光。她们手中的武器喷吐出炽热的火焰,数枚小型导弹呼啸着射向城市某处——一道凭空出现的、扭曲着光线的巨大光柱!
「先生!请立刻前往避难所!这里正在进行危险的特殊作战!」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从头顶传来。一名扎着双马尾的AST队员悬浮在半空,机甲推进器发出细微嗡鸣,面罩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我。
「好。」我应了一声,迅速闪身钻进旁边的小巷深处。确认她视线移开后,我发动神威,空间扭曲,下一秒已置身于附近一栋高楼的顶层天台。
有意思。
下方,原本繁华的街区已化作一片平坦的废墟,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过。烟尘尚未散尽,断壁残垣间,一个身影格外醒目。
紫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末端闪烁着星辉般的光点。少女身着一件由未知材质构成的奇异礼服,既像流动的金属,又似凝固的光纱,勾勒出纤细却蕴含着力量的身姿。她手中握着一柄比她人还高的巨剑,剑身缠绕着不祥的紫色能量,剑尖正指向刚刚赶到的士道。
「你是……」
「名字吗?……」
「——我没有那种东西。」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AST队员再次开火!数枚导弹拖着尾焰,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朝着废墟中心的两人俯冲而下!
(剧情……开始了。)
我没有动。目光扫过战场。一个银白色短发的AST队员正与紫发少女激烈交战,动作迅捷如电,显现装甲的关节处发出高频的液压运转声。鸢一折纸。她的攻击凌厉,但少女手中的巨剑挥舞间,轻易挡下光剑的劈砍……
(十香……能力并非很逆天,真正质变的是反转形态……)
(剧情初期,不急。)
我静静地看着。士道被突然出现的佛拉克西纳斯传送光束笼罩,消失不见。少女的身影也在一阵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最终消散于无形——回到了邻界。
战斗结束得突兀。
下方的废墟中,AST的残兵败将们横七竖八地倒着。装甲破损,冒着黑烟,光剑黯淡无光。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医护人员匆忙地搬运着伤员,现场一片狼藉。
折纸银白的短发被汗水黏在脸颊。显然刚才的超负荷运转让装置和身体都承受了巨大压力。她沉默地望着十香消失的方向,冰蓝色的瞳孔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并不打算干涉个人的想法。要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穿着队长制式装甲的日下部燎子走到折纸身边,声音带着疲惫,却不容置疑,“不过,如果你在战场上违抗命令,就必须离开部队。”
“是……”折纸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劫后余生的压抑时刻——
嗡!
废墟顶端的空气毫无征兆地扭曲、旋转,形成一个漆黑的漩涡!一个身影从中缓缓踏出。
面罩只遮住了下半脸,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眼——猩红的瞳孔中,三枚漆黑的勾玉缓缓旋转,散发着妖异而冰冷的光泽。
他静静伫立在那里,无声无息,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那个是……凭空出现的?!”
“是总部派来的新魔术师吗?”
“……戴着面具……好可疑……”
“会不会是……精灵?!”
“不可能!没有灵力反应!而且精灵怎么可能是男性?!”
惊疑不定的议论声在幸存的AST队员中炸开,恐惧像瘟疫般蔓延。
燎子瞳孔骤缩,强撑着伤势,一步踏前,手中光剑瞬间激活,剑尖直指不速之客:“你是谁?!目的何在?!”她的声音带着重伤后的沙哑,却依旧坚定。
“啊呀呀~”面具下传来一个略显慵懒,却带着青春质感的男声,“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舞刀弄枪,这就是AST的待客之道吗?”他摊了摊手,动作随意,“只是想学学你们的‘随意领域’怎么玩,顺便……讨一套你们的装备研究研究。”自己身体不仅继承了那些人的力量,还继承了胆魄。
“荒谬!”燎子厉声喝道,“身份不明,擅闯非法区域!已构成严重违法!立刻解除武装,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她身后的队员们也纷纷强撑着举起武器,尽管手臂还在颤抖。
“行吧。”面具男似乎叹了口气,“看来讲道理是行不通了。”
话音未落,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能量骤然从他体内爆发!暗红色的、如同实质火焰般的灵力光焰冲天而起!狂暴的气流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漫天碎石烟尘!脚下的废墟地面寸寸龟裂!右眼的猩红勾玉在灵力光焰中疯狂旋转,散发出令人胆寒的邪异气息!
“现在,”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冰冷得如同极地寒风,“有理由好好谈谈了吗?”
他缓缓抬起右手,竖起手指对准了下方的AST众人。那姿态,如同神明俯瞰蝼蚁。
“我的耐心有限。完全有能力,让在场的各位……”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永远留在这里。”
佛拉克西纳斯舰上。
主屏幕上清晰地映出废墟顶端那个面具人的身影,以及那冲天而起的暗红灵力。能量读数疯狂飙升,刺耳的警报声响成一片。
“令音!你看这个!”琴里嘴里的加倍佳棒棒糖“咔嚓”一声被咬碎,红色的军服外套晃动。她一脚踩在跪地的神无月恭平背上,身体微微前倾,瞳孔里满是震惊,“这能量反应……根本不是精灵的灵力模式!还有那眼睛……””
废墟这里。
“可恶……!”燎子看着那恐怖的灵力威压,牙关紧咬。她身后的队员们更是面无人色,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她们,此刻连握紧武器都显得勉强。
“攻击!!”燎子嘶声下令!
残余的AST队员们强提精神,肩部装甲的微型导弹巢开启,手臂的格林机炮旋转预热!火光乍现!密集的子弹如同金属风暴,夹杂着数枚呼啸的导弹,朝着废墟顶端的身影倾泻而去!
“真是……”阿涵似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连最强的折纸大湿都躺下了,你们哪来的勇气?
他微微抬起右手,左眼暗暗发力……
「神罗天征!」
嗡——!
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恐怖斥力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空间仿佛都为之扭曲!袭来的子弹和导弹如同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叹息之墙,瞬间以更快的速度、更猛烈的姿态倒卷而回!
“轰!轰!轰!轰!”
爆炸的火光在AST队员周围接连炸开!气浪掀飞了本就站立不稳的队员!
“怎么可能?!没有灵装!没有灵力屏障!”
“他……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精灵……一定是善于隐藏灵力的精灵!”
烟尘弥漫中,传来阿涵略带抱怨的声音:“别这样啊,显得我很弱似的……”
残存的AST队员在燎子的指挥下,强忍着伤痛和恐惧,重新在空中结成防御阵型,将阿涵围在中央。燎子站在最前方,光剑横在胸前,尽管脸色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
“就你了。”阿涵的目光落在燎子身上,“队长总该会随意领域了吧?”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骤然模糊!
“队长小心!”有队员惊呼。
但太迟了!
空间再次扭曲!阿涵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燎子身后,近在咫尺!他右眼的猩红勾玉瞬间加速旋转,形成一个深邃的漩涡!
“呃!”燎子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吸力从身后传来!她甚至来不及转身,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拽向身后那片扭曲的空间!视野天旋地转,下一秒,黑暗吞噬了一切!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不到半秒!日下部燎子,AST的队长,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
“队……队长?!”
“消……消失了?!”
“他把队长弄到哪里去了?!”
剩下的AST队员们彻底懵了,惊恐和绝望笼罩了每一个人。她们刚刚经历了精灵的蹂躏,又面对这手段诡异、实力深不可测的敌人,早已是强弩之末。
“明天,老地方。”阿涵的声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你们的队长会完好无损地回来。我对滥杀好人……没兴趣,也不会杀好人……”
说完,他整个人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身影迅速扭曲、变淡,最终化作一道黑色的漩涡,嗖地一声被吸入虚空,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群呆若木鸡、遍体鳞伤的AST队员,站在死寂的废墟之上,以及那依旧回荡在城市上空的、凄厉的空间震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