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金属地板泛着冷白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臭氧混合的味道。靠墙的仪器发出持续的低鸣,屏幕上跳动着幽蓝的数据流,偶尔有红光闪过,在阿涵皱褶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们站在操作台后,手指悬在控制键上方,没人敢轻易出声。离仪器最近的那个年轻助手攥着记录板,指节泛白——刚才阿涵被推入检测舱时,那只暴露在外的写轮眼骤然转动,黑色勾玉扫过的瞬间,因为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他感觉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
金属舱的舱门“嘶”地滑开,冷气裹着电流的味道涌出来。阿涵先动了动手指,黑色的袖管滑落,露出手腕上缠绕的绷带。他右腿迈出舱门,落地时发出轻微的闷响,金属地板震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灰尘。
伍德曼站在三步外,指尖夹着一份刚打印出的报告,镜片后的目光在阿涵身上停顿了两秒。“能量反应比预想中更不稳定。”他声音平稳,像在谈论一件实验样本,“但适配率超过70%,可以开始调试显现装置了。”
阿涵没应声,左腿跟上,整个身体移出检测舱。他微微侧头,露出的紫色那只眼睛扫过周围的仪器。有个研究员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试剂架,几支试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的能量场……”一个戴眼镜的女研究员小声开口,话没说完就被伍德曼的眼神制止了。她慌忙低下头,笔尖在记录纸上划出一道歪扭的痕迹。
阿涵抬头,凝聚了一下随意领域,似乎有了改良。伸出绷带包裹的左手扶在舱壁上,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他站直身体时,黑色风衣的下摆轻轻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让最近的一盏台灯晃了晃。
“装置什么时候能好。”他的声音隔着面罩传出来,有点发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伍德曼翻过报告,在末尾签上名字。“马上就行了,你的体质很特别,几乎可以使用高强度装置了。”他把报告递给助手,
阿涵转身走向休息区,脚步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压迫感。经过操作台时,他袖口带起的风掀动了一张散落的图纸,纸上画着显现装置的草图,复杂的线路像蛛网一样蔓延。
那个年轻助手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看向伍德曼,对方正盯着检测舱的数据流,已经温柔的笑容。
“有趣的‘素材’,不是吗?”伍德曼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以后他就是我们的朋友了。”
实验室里重新响起仪器的低鸣,只是没人再敢轻易抬头——仿佛那道刚刚离开的身影,还在某个角落用猩红的眼睛注视着这里。也许,这就是压迫感吧。
「哔!核对成功……」是装置配对成功的声音……
外太空的黑暗比什么都更纯粹。阿涵那带土的脸悬浮在星尘流里,他还是选择不带面具,与其说他是阿涵,不如说他现在以带土的外表出场,显现装置的金属部件贴着后背,微弱的蓝光勾勒出他半张皱巴巴的脸。装置运转时发出的嗡鸣被真空过滤成几乎听不见的震颤,顺着脊椎传到颅骨。阿涵头上连专属芯片也没戴,仿佛只是把这装备当一次性用品只为收服六喰。
“写轮眼!”因为六喰是最后一个被收服的精灵,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好找,或者沉睡了不容易发现。现在只能碰碰运气,靠写轮眼洞察配合用科技探索一下外太空的灵力显示……
六喰的渺小的身影在前方五十米处飘着,金色的长发像失重的水母般散开。她松散的自由姿势卧睡着,沉睡着,似乎还在封解主中沉睡没有清醒。阿涵记得伍德曼说过,显现装置可以与精灵匹敌。所以并不要太过担心她会暴走
他按耐不住喜悦,抬手按了按显现装置的侧键,能量输出调到最低档。魔法能顺着装置的线路流动,比在地球上时滞涩些,却足够使用大范围的随意领域了。那只暴露在外的写轮眼微微转动,黑色勾玉在猩红底色上划出缓慢的弧线。
六喰的动作突然惊醒。她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在阿涵身上,原本带着昏迷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阿涵保持着距离,用意识牵引着幻术——不是控制,只是让她暂时放下戒备,听清自己的话。
“把钥匙对准我。”他的声音通过装置的扩音器传出,在真空里失真成单调的声波,“用你解除封印的力量。”
六喰的手臂缓缓抬起,怀里的封解主跟着移动,巨大的钥匙尖对着阿涵的方向。她眉头微蹙,像是在抗拒什么,却又无法停下动作。阿涵能感觉到她体内的力量在翻涌,和查克拉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撕裂空间的波动。
“解开。”他又说,幻术的力度加了一丝。
粉色的光芒从钥匙尖端亮起,像水纹般荡开。阿涵没有躲闪,那光芒穿过他的身体时,他清楚地感觉到空间的褶皱被抚平——是一种更温和的“解除”。『啊!!!』阿涵突然狰狞的四肢乱转,瞬间,大脑里不属于阿涵的记忆渐渐完善清楚,如果没有强大的意志力或许阿涵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
痛苦的四肢不协调,身体体内仿佛有着岩浆在翻腾。全身自由漂浮在空中……
耳机传来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阿涵挣扎的靠着仅存的意志力,用灵力手搓了一块镜子,然后眼睛与自己对视“幻术.写轮眼”……
不一会, 阿涵慢慢挺直了身,呼吸渐渐平和,自身脱胎换骨感觉体内狂三的灵力已经与自身融合了,他不禁开始发笑。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解决,回过头对着那个小女孩「现在,我已经是超越精灵的存在了!不过这个女孩我先带走了。」
幻术解除的瞬间,六喰猛地回过神,钥匙“哐当”一声砸在她脚边(在阿涵的随意领域,所以有重力)。“你……”她后退半步,眼神里的茫然变成惊惶,“你对我做了什么,可恶的人类?”
阿涵关掉显现装置的能量输出,悬浮着向她靠近了些。“一个暂时的术。”他尽量让语气平缓,“你其实很孤单吧?我带你走。”正要上前……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的出现让我很讨厌,你打扰了我平静的生活”她举起封解主,钥匙头渐渐发起紫色的微光
“我没有家人,跟你一样”
六喰面无表情的样子突然颤抖了一下
远处的星辰忽明忽暗,照亮六喰泛红的眼眶。她攥着衣角,看了看四周空无一物的黑暗,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最终没再后退。
“好吧,我好像忘记什么……”(六喰用封解主封印自己内心)[幻术.写轮眼.解]对付她精神方面,幻术可以与封解主匹敌,因为封解主只是逻辑上掌控,而写轮眼恰好在这领域。
六喰焕然了精神状态………
面如死灰的样子有了光彩。
阿涵伸出白暂的左手,掌心朝她。“跟我走,我当你的家人”
六喰沉默了几秒,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她薄薄的丝丝
制手套的包裹的指尖很凉,带着太空的寒气。阿涵转身启动装置,蓝光重新亮起,拖着两道身影向最近的飞船飞去,身后只留下那她刚刚依靠的陨石,很快被星尘吞没。“比我想的轻松多了”
“夫君……”六喰紧紧抱搂着阿涵
“六喰,以后我就当你哥哥吧。别叫我夫君……你还小……”长长的金发卷着阿涵的手,少女的心思也在卷着他。这波是阿涵纯狗运了,碰到外太空沉睡的六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