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还是跟他走了

作者:宇芽川四糸助 更新时间:2025/7/20 0:26:13 字数:2807

阿涵站在阴影处,看着六喰紧紧攥着士道的衣袖,眼中满是依恋。士道则神情恍惚,瞳孔微微扩散——那是被写轮眼幻术控制的迹象。

阿涵只能这么做了,因为六喰是阿涵强行用幻术收服的,而六喰想找个她“想要”,所依赖的人,阿涵却拒绝了她,靠着刚收服时幻术扭转性格原因,又加上被追杀时没有灵力反击,所以后面遇到阿涵时情绪崩溃,阿涵也是愧对了她,现在只能想方设法满足她。

“六儿。”阿涵轻声开口。

六喰回过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阿涵哥!”

“开心吗?”

“嗯!”她用力点头,“士道对六儿特别好……他说,以后会一直陪着六儿。”

阿涵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就好。”他顿了顿,“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改主意了,就告诉我。”

六喰歪着头,有些不解:“改主意?”

“比如……”阿涵语气平静,“你发现这样并不快乐。”

六喰眨了眨眼,随即摇头:“不会的!六儿最喜欢士道了!”

阿涵没再多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上午,士道早已经靠着耳机已经攻略过她一次了……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士道“完美”地扮演着六喰的恋人。

午后的阳光洒在天宫市商业街上,六喰挽着士道的手臂,脚步轻盈得像只雀跃的小鸟。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时不时偷瞄身旁的少年。

"官人,那个…"她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里展示的草莓蛋糕,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士道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想吃吗?"

六喰用力点头,发梢的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士道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他恍惚间觉得无比熟悉,仿佛曾经做过无数次。

"等我一下。"他推开甜品店的门,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六喰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士道捧着蛋糕回来时,她迫不及待地挖了一勺送入口中,甜蜜的奶油在舌尖化开。

"好甜…"她眯起眼睛,突然将另一勺递到士道嘴边,"官人也尝尝。"

士道顺从地张口,却在尝到甜味的瞬间,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他望着六喰灿烂的笑颜,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远处,阿涵靠在街角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这看似温馨的一幕。“用对付十香那一套吗?(投食)还是自己偷偷加点料吧……”(阿涵稍微用幻术控制……)

后面他们一起去游乐园,士道替她赢下最大的玩偶;傍晚的河堤边,他牵着她的手,听她絮絮叨叨说着琐碎的小事。

六喰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可阿涵站在远处,却看得清楚——士道的眼神始终空洞。

直到那后面。

过马路时,一辆失控的卡车呼啸而来。六喰呆立在原地,而士道猛地扑过去,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擦撞,重重摔在地上,手臂划出狰狞的伤口。

“士道!”六喰惊慌地爬过去,却看到他的伤口正被蓝色的火焰包裹,缓缓愈合。

士道坐起身,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没事的,六喰。只要你安全就好。”

可六喰却怔住了。

这个笑容……

她突然感到一阵难过。

阳光斜斜地洒在天宫市的街道上,折纸穿着一身普通的校服,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放学回家的女高中生。她的步伐平稳而有规律,目光却像扫描仪般扫过每一个街角——自从中午那场追捕行动后,“星宫(Zodiac)”的样貌就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转过商业街的拐角时,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透过咖啡馆的落地窗,那个金色长发、戴着星形发饰的少女正和某个熟悉的背影坐在一起。折纸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背影,是五河士道。

她的手指无声地攥紧了塑料袋,指节发白。精灵和士道...这个组合让她胸口涌起一股灼热的不适感。冷静地后退几步,她闪进一条小巷,快速拨通AST的通讯器:“发现目标Zodiac,请求狙击许可...不,暂时不要支援。”

挂断通讯,折纸像一只灵巧的猫般窜上防火梯。在写字楼顶楼,她熟练使用显现装置,然后等待装备运输。一会儿她透过瞄准镜看到士道正微笑着将草莓蛋糕推给那个精灵少女,而对方脸上绽放的笑容让折纸的呼吸为之一窒。

“又是这样...”她低声呢喃,声音里混杂着愤怒与某种更复杂的情绪。食指轻轻搭上扳机,十字准星稳稳锁定了精灵的后心。中午三点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虚影(Phantom)”或许会再次现身——但这次,她准备好了。

“这次不会失误,精灵……必须消灭。”

她扣下扳机。

子弹破空而来的瞬间,阿涵的随意领域感知到了不对劲。他几乎本能地神威瞬移而至,一把将六喰推开——

“噗嗤!”

鲜血溅在六喰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阿涵胸口绽开的血洞,看着他缓缓跪倒。

“阿涵哥……?”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

阿涵咳出一口血,却低笑了一声:“……真是狼狈啊。”

六喰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不要……不要死!六儿错了……六儿除了士道还要有阿涵哥!我再也不自私了!阿涵哥不要有事……!”

“士道他...他什么都没有,可六儿还有阿涵哥...”她抽噎着,声音断断续续,“六儿只想着独占他...却忘了他也会孤独...”

“那些约会的时候...他看着六儿的眼神,明明那么温柔...”六喰突然跪坐在地上,“可六儿却...却用能力把所有人都从他身边夺走...”

阿涵抬起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傻丫头,不哭。阿涵可是魔法师,不会有事的。”

他慢慢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她擦了一下血渍“不哭,我能把你从那里带来,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死。

我太差劲了……无缘无故让你这么伤心。”

他的写轮眼微微发光,远处的士道突然浑身一震,幻术解除。

当士道茫然地环顾四周时,六喰却紧紧抱着阿涵,哭得撕心裂肺。

阿涵撑着站起身,胸口的伤已在柱间细胞的作用下开始愈合。他看向士道,语气平静:“对不起,小六我该满足你的愿望了,现在,你还是跟他走吧。你开心就行。”

六喰抬起头,泪还是眼朦胧地看着两人。

士道虽然困惑,还是下意识伸出手:“六喰,你没事吧?”

六喰的指尖微微发抖,最终……握住了士道的手。 她知道阿涵执意是要她走的,可能留下来会给他带来麻烦…… “阿涵哥其实想要我跟他去吗”

阿涵这个时候已经痊愈好了:“没错,你今天上午他不是给你了很多其他我给不了你的感觉吗?就当是我带你看这世界的礼物吧……”

六喰慢慢擦了眼泪,十分的感动。

最后她转头看向阿涵,声音很轻:“阿涵哥……还是六儿的哥哥,对吗?”

阿涵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轻笑:“……嗯。跟他去吧,我现在还没有地方给你住”

然后他转身离去,背影融入夕阳的余晖中。

夕阳将阿涵的背影拉得很长,他的脚步没有因身后的话语而停顿。

“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士道朝着他的方向喊道,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坚定。

六喰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士道的衣袖,眼眶微红,小声呢喃:“阿涵哥……要常来看六儿……”

但阿涵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街角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后面,士道轻轻捧起六喰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金色的灵力从六喰体内缓缓流向士道,但她并没有像其他精灵那样灵装消散、外貌改变——因为阿涵早已吸收了她大部分的灵力,此刻被封印的,仅仅是残余的部分。

她的常服没有改变,发饰也未曾消失,只是体内涌动的力量沉寂了下来。

“……感觉如何?”士道有些紧张地问道。

六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不再有灵力沸腾的躁动,却也没有空虚感。她轻声回答:“无碍。只是……有点冷。”

士道松了口气,笑着握住她的手:“那我们回家吧。”

远处的楼顶,阿涵静静注视着这一切。他摊开手掌,掌心浮现出「封解主」的钥匙,光芒微弱却稳定。

(即使被封印,能力依旧留存……果然和预想的一样。)

他收起钥匙,转身融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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