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宗主寝宫内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晕。顾子川盘膝坐在玉榻之上,试图通过修炼来平复内心的焦躁与无力感,然而思绪纷乱,灵气运转始终难以顺畅。
忽然,一具温软中带着淡淡冷香的身体,从后面轻轻贴了上来,一双藕臂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背脊处。
顾子川身体一僵,从修炼状态中被惊醒,猛地回头,对上了慕容婉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波光潋滟、却暗藏偏执的眸子。
“你……你干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挣脱,语气带着戒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慕容婉却抱得更紧了,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身体里一般,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不容拒绝的依赖:“相公……人家忙了一天的宗门事务,好累啊……想来相公这里,补充一点‘能量’……”
“补充能量你抱我干嘛?!” 顾子川感到莫名其妙,又有些气恼。
“因为相公就是婉儿的能量啊~” 她抬起头,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带着撒娇的意味,“人家真的好想你……一刻不见,就如隔三秋呢~” 说着,手臂收紧,力道之大,让顾子川都有些喘不过气。
“放开我!” 顾子川用力挣扎。
“唔……” 慕容婉非但没放,反而张开檀口,轻轻咬住了他敏感的耳垂,用带着一丝威胁又充满诱惑的语气低语道:“坏相公……人家今天心情可不太好哦……你要是再乱动,把婉儿的火气勾上来了……婉儿可不介意,今晚就真的让相公……‘助’我怀上个宝宝哦~”
“你……!” 顾子川瞬间僵住,如同被捏住了七寸,所有的挣扎都停了下来。他知道,这个疯女人说得出口,就绝对做得到!在彻底恢复自由之前,他不敢再轻易激怒她。他只能憋屈地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任由她抱着,心中一片悲凉。
过了许久,慕容婉似乎“补充”够了能量,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他。她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容,像只偷腥的猫儿。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献宝似的从身后取出了一柄长剑。
剑鞘古朴,隐隐有云纹流转,正是顾子川那柄在与黄泉老人战斗中破碎的佩剑——碎云!
“相公你看!” 慕容婉将碎云剑递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你的剑,婉儿找人重新锻造好了!用的是宗门宝库里最好的‘星辰铁’和‘流云金’,不仅修复如初,品质更胜从前呢!人家厉不厉害?”
顾子川看到失而复得、且光华内蕴更显不凡的碎云剑,眼中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手指颤抖地抚过冰凉的剑鞘,感受到其中传来的、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熟悉剑意,以及那更加精纯磅礴的灵力波动。
“碎云……” 他喃喃低语,心中激动难抑。这柄剑陪伴他多年,感情深厚,能够重铸,对他而言意义非凡。
他抬起头,看向一脸期待求表扬的慕容婉,心情复杂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修好它?”
慕容婉见他欣喜,自己也开心起来,笑道:“这剑是因为保护婉儿才碎的,那婉儿自然要把它修好,完完整整地还给相公呀!”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卖了个关子:“而且呢……人家还给相公准备了一份更大的礼物哦~”
“更大的礼物?” 顾子川疑惑。
“嗯!” 慕容婉用力点头,随即俏脸微红,指了指自己白皙滑腻的脸颊,娇声道:“相公亲人家一口,人家就告诉你是什么~”
顾子川脸色一黑,立刻拒绝:“不必了!礼物我不要了!”
“哼!相公不要,婉儿偏要给!” 慕容婉却不依,趁他注意力在剑上,猛地凑上前,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柔软的红唇不由分说地印上了他的嘴唇!
“唔……!” 顾子川猝不及防,被她吻了个正着。那熟悉的冰冷与甜腻气息瞬间将他包裹。他想要推开,却被她紧紧缠住。
这个吻漫长而霸道,带着慕容婉特有的强势与占有欲,直到顾子川感觉快要窒息,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唇瓣,媚眼如丝:“相公的味道……真好~”
“你……你到底想怎样?!” 顾子川又羞又恼,擦拭着嘴唇,气得浑身发抖。
慕容婉却不再逗他,笑吟吟地取出了一个狭长的木盒,递到他面前:“喏,这就是婉儿给相公准备的大礼~相公打开看看?”
顾子川警惕地看着木盒,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入手沉甸甸的,盒身冰凉,隐隐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他缓缓打开盒盖——
刹那间,一股虽然被封印、却依旧能感受到的恐怖戾气与血腥魔意扑面而来!盒内静静躺着一柄长剑,通体血红,剑身中央一道竖着的缝隙如同未睁的魔眼——正是那柄凶名赫赫的黄泉剑!
“这……!” 顾子川瞳孔骤缩,猛地盖上盒子,惊骇地看向慕容婉,“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婉歪着头,笑容纯真又残忍:“送给相公呀~我们毒宗以毒功和蛊术立宗,没人精通高深剑诀。这等神兵利器放在宝库里蒙尘,岂不是暴殄天物?正好相公会剑法,此剑与相公,正是珠联璧合~”
“这是魔剑!煞气冲天!我岂能用它?!” 顾子川断然拒绝。
“魔剑?” 慕容婉闻言,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笑,“相公,所谓正邪,不过是世人狭隘的偏见罢了。剑终究是死物,是正是邪,是仙是魔,从来只取决于持剑之人本心如何。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这黄泉剑在你手中,未必不能斩妖除魔,护持正道。”
她这番话,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了顾子川的心上。他微微一怔,仔细品味,竟觉得颇有道理。是啊,兵器何辜?善恶终究在于人心。
他看着那木盒,眼神变幻不定,迟疑地问道:“这把剑……你真的就这么给我了?没有任何条件?”
慕容婉走上前,轻轻靠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委屈:“相公说的什么话?咱们夫妻一体,我的不就是你的?谈条件多伤感情呀~”
顾子川心中冷笑:‘夫妻?之前威逼利诱、谈条件的时候,可没见你念什么夫妻之情!’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他深知拒绝无用,反而可能激怒她,只得无奈地将木盒收起,闷声道:“……那我便收下了。”
收下黄泉剑,他再次旧事重提,语气带着最后一丝期盼:“慕容婉,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离开?我真的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慕容婉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固执的冰冷,她扭过头,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余地:“婉儿还是那句话!除非你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否则,你想都别想离开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妻子!”
“你……!” 顾子川见她如此油盐不进,长久以来积压的怒火、屈辱、焦虑与绝望,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凌厉,一步跨到慕容婉面前!
慕容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有些惊慌地看着他:“相……相公?你……你要干什么?”
顾子川一言不发,眼神幽深,猛地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腿弯,一手揽住她的背脊,竟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 慕容婉惊呼一声,本能地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美眸中充满了惊愕与一丝隐隐的恐惧,“相公!你放开我!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子川依旧沉默,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华丽宽大的床榻,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放了上去。
慕容婉躺在柔软的锦被中,看着站在床边、眼神可怕的顾子川,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颊瞬间绯红,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哭腔:“相公!人家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我……我害怕……”
然而,此刻的顾子川仿佛变了一个人,所有的理智和隐忍都被那积压已久的负面情绪冲垮。他俯下身,无视她的求饶,霸道地攫取了她的红唇,将所有的愤怒与反抗都倾注在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中。
“唔……!” 慕容婉起初还在挣扎,但很快,在他强势的攻掠下,她的身体先一步背叛了她的意志,开始生涩而又热烈地回应起来。
许久,唇分。慕容婉已是钗横鬓乱,眼波迷离如水,双颊酡红,娇喘吁吁。
顾子川俯视着她,声音沙哑而冰冷:“这是你逼我的!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开始发泄着内心的怒火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