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章复制过来之前在原文档里不小心按到自动排版了,所以格式可能有点不太一样
乒乓乒乓
休息日的早晨,金铁交击之声响彻静谧的山林。伊尔斯法姆的城中山上,一红一蓝两道身影各举利刃来回交错,手中的剑碰撞在一起,频繁的磕出火花。
“He-hia!”
“Xia-ya!”
不多时,蓝色的一边似乎被压制住了,双方互换位置的瞬间,脚步逐渐凌乱。红色的一方,嫣雀,拿的是一把带半环护手的深红色佩剑,算上握柄,剑长在一米前后。她抓住星风珀重心不稳,转身慢了半拍的机会,往前跟步,闯进创星圣剑的内围。
等星风珀反应过来,把剑从外侧往里挥,想要反击的时候,距离已经太近了。正如嫣雀在上次的战斗中提醒他的,这个距离太短,创星圣剑发挥不出多少力量,被嫣雀提剑作盾,拿护手环往外一顶,便崩了回去。紧接着嫣雀又主动出击,快速连拨两次,把创星圣剑彻底打到外侧,最后返回手来,照着星风珀胸膛连劈几下,砍出数团火花。
……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创星圣剑就是星辰仪,你们相配性很高,基础的械斗能力还是不错的。下次我再教你徒手格斗。”
几剑下去,胜负已经分出,训练战也就结束了。二人各自退开,双双解除神使战衣,嫣雀背过身去,一边绑头发一边为星风珀解说。
“你绑头发干什么?”
“我要回去收拾屋子,一会你去买菜吧。”
“你做饭都不绑的…”
“我要收拾的是墙里的无尘电缆(代指所有后塞进去的机器部件)。”
“您辛苦……”
……
下了山,两人又一起走了一阵,在距留学生宿舍一条街的地方分别,星风珀去找菜市场,嫣雀单独回宿舍。结果,嫣雀来后的这几天里,两人还是没见过星风珀的姨妈,不过姑且是靠微信联系上了。在侄子以一个人住担心被锁门外为名义的请求下,由她代为负责,向71中学的校长申请了一把宿舍的备用钥匙,这把就被给了嫣雀。
开门进屋,房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嫣雀环顾四周,客厅还好,昨天擦的很干净,暂时不用打扫,可以直接开始干正事。
于是她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挪开电脑桌,按下桌角处的开关,桌后原本漫成一体的背墙分裂成一块块砖的模样,向两侧打开,收进旁边的墙沿后。变作道门的形状,露出个黑洞洞的暗间来,一直延伸到房子的侧墙里,拐个弯,看不到尽头。
这暗间里放的都是嫣雀从宇宙带来的各种机器设备,有的已经安上了在运转,有的还只是摆在那里,指示灯黯淡无光。电缆、光纤、电线,从天花板垂到地上,从地上连到天花板上。四周围的墙壁上贴着加固用的钢架和隔音板,虽然房子的墙被掏空了不少,但整体的强度却提高了。
现在这里的作用相当于一个大型的信号收发器,穿过这地球上的异质物辐射干扰,向太阳系内外的遥远宇宙发送、接收讯息。
……
那厢壁,星风珀跟着导航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菜市场。他以前没自己买过菜,这还是头一回单独来,往里走两步,四下看看,倒有些不知怎么办好了。
索性,这地方粗说是菜市场,更准确点其实是个室内生鲜超市。每家商贩按照卖的商品种类不同,先被分区集中,再各占一小片区域当作“堂口”,卖的是什么都用牌写上,把价格一起标出来。深处还有冷柜和货架卖酸奶和汽水什么的,这种模式星风珀在国内也见过,不想挑拣砍价的话,直接交钱就走,倒也方便。
当然,通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可星风珀在水果摊前站了半天,这个摸摸那个敲敲,有心学记忆里长辈的样子问声“这个咋卖”,又不知问什么,怎么砍价才好,只好作罢。
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少看少说,就按照分别前嫣雀给自己的清单买,拿够就走,要是被骗了……应该不会吧?怎么说也是个四星的正经超市。
星风珀正胡思乱想着,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卖土豆的摊位前。他瞟眼清单,要买。但这一行嫣雀数量写的模糊不清的,盯了半天也看不出具体是多少。只好一边拿一边继续努力辨认,查着数一个一个往袋子里拣。
“快点!快点!”
突然,一阵刺耳的嬉闹声从星风珀背后传来,一个又胖又膀的小男孩蹦跳着向他靠近。这男孩看起来八九岁左右,剃着寸头,皮肤晒成了深棕色,呲牙咧嘴的大笑,在肥肉的加持下,眼睛成了一条缝,几乎看不见。咋咋呼呼,弹射式的往上伸着双臂,不停招呼着同伴。而且是倒着走的。
Duang!
“啊!”
眼看要贴上了,星风珀感觉背后情况不对,刚想回头查看,就感觉一个硬皮球似的东西,由下往上撞上了自己的胳臂和后腰。他惊叫一声,胳臂被顶的往上高扬,手里本就没抓实的土豆顺势飞了出去,划个锐弧掉到不远处的地上。
“快——点!”
“哦哦哦哦!”
星风珀揉揉腰,不疼,但膈应人。搜寻两秒,找到那颗丢掉的土豆,刚弯腰想去捡,没成想那男孩撞了人完全不停,等他那瘦伙伴追上来,跟颗小炮弹一样,滴溜一转身,好巧不巧,一脚踢飞了那颗土豆,两个人大叫着又跑远了。
而那颗被踢飞的土豆则在地上打着旋,滑进前方两排摊位夹出的拐道,撞上对面的挡板,弹进深处去,看不到了。
“这j…!”
眼看周围有中年人出没,星风珀怕丢人,啪一捂嘴,把到嘴边的脏话憋回去,也没闲心管那俩孩子了,匆匆起身追进那条拐道,想把那颗丢掉的土豆找回来。
可他刚追进去就感觉有些不对。按说这是条直道,两侧挡板都是落地的,除了中间站着几名顾客之外没有角落存在,想找到土豆应该很容易。结果拿眼睛扫了一圈,竟完全没有土豆的影子。
没办法,星风珀只好走一段停一段,低头、弯腰,仔细查看。但他也明白,这种行为跟自欺欺人没什么区别。很快那几个选购的顾客都走了,光溜溜的瓷砖地上,真的什么能藏的地方都没有了。但还是找不到那颗土豆。
“诶…?”
星风珀直起腰来托着下巴,心里犯嘀咕。哪去了呢?我看错道了?那*孩子踢的劲太大又从另一头弹出去了?被别人踢走了?要不不找了回去赔老板一颗?
“那个…”
“请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正寻思着,忽听背后有人叫自己,星风珀一回头,吓得好悬仰个跟头。就见一张光闪闪的朱唇贴面而来,微微张开条缝,唇尖往上翘着,呼出的气息扑到脸上,似有似无,再近一寸就亲上了。
“哇啊!”
“你是谁啊?!”
星风珀身子一趔趄,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好几步。一时紧张,没压住声调,半破音的“控诉”道。
“我…?”
“我是后山上那座神社的巫女,影。”
“哦哦,影啊……啊?”
影?这是什么名字?巫女?日本人吗?那就是省略姓单字名影,然后自我介绍的时候只说名,好像也不是没可能…不对,日本人自我介绍是只说名吗?记得那是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叫的。
星风珀一番头脑风暴,把自己对邻国那点异常不严谨的了解全给翻出来,最后成功把自己干宕机了。没办法,先打量打量对方再从长计议。
来者是名年轻女性,身高几乎是正好一米七,身体曲线清晰,一看就知道已经脱离了少女的范畴,是位标准的大人了。
细节上看,除却刚刚抢占星风珀视野的那张光闪的嘴唇之外,她还有一头色泽偏淡的暗紫色长发,头顶两侧别着片状的头饰,发尾垂过腰间,比嫣雀的还长点。皮肤粉嫩光滑,面似芙蓉,一双宝石似的紫眼睛,自然的半眯起来,明明正和煦的笑着,却让人觉得媚眼如丝。
身上则是套酷似职场女性的干练打扮,环形的丝带束住脖颈,敞到肩膀以下的外套下是件竖纹毛衣,不知是买小了还是天气太热被汗水浸湿的缘故,紧贴在她身上,将本就丰满的胸部衬的更加突出。腹下搭了条包臀裙,双腿被黑裤袜包裹着,一直蔓延进浅邦的高跟鞋中,按说与上身其实不是很相配,但在蜂腰水涡(窝)的协调下,怎么看怎么好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手。并不是说那手本身长的不好看,事实上,那是双纤细修长,无比美丽的双手。只是,其中的一只正满掌握着星风珀刚刚丢掉的那颗土豆。白皙干净的皮肤与坑坑洼洼,沾满泥土的土豆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形成一种莫名的异样感。
“嗯……虽然再近些也没关系…但能请不要这样盯着我吗?”
“啊,对不起。”
“那个是我掉的,谢谢您。”
被对方出言提醒,虽然对其内容有些微词,但已经是很尴尬的情况了,星风珀来不及多想,赶紧错开视线,上前一步接过那颗土豆,强行往下推进话题。
“呵呵~”
接过土豆的瞬间,双方手指相触,影的指尖凉丝丝的,她把头一歪,眼睛完全眯起,露出副既温柔又妩媚的表情,竟很开心似的笑了。
“你是71中学的学生吗?”
“啊?啊,我是。”
她这一笑,星风珀心里异样感更盛,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背上的肌肉顺着脊梁直哆嗦。
“那,给你这个。”
“胡萝卜?”
末了,影从自己胳臂上挽着的袋子中摸出根胡萝卜来,也递给星风珀。
“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嗯…?因为你是我这个后山上的巫女遇到的第一个在附近上学的学生呢。”
“啊,哦……不…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星风珀心里潜台词,就算是厕纸卖肉番也不会采用这种逻辑吧。
“是呢,要记得来找我玩哦。”
“啊?”
“那就这样,拜拜~”
不给星风珀反应的时间,也不顾他下意识的“挽留”,影轻柔的挥挥手,依旧面带温柔的笑容,转身钻进人群,快步跑走了。
“穿着高跟鞋还跑的那么快……”
“呃?”
被单独丢在原地的星风珀一阵愕然,回味回味买菜这么会功夫,只觉得一阵莫名的心累,比跟老妈吵一架差些。再一摸兜
“我的单子呢!?”
……
一个小时之后,星风珀拎着一袋菜慢悠悠的溜达回了留学生宿舍,把菜袋子换到左手,右手拿钥匙插进锁孔,单手把门锁别开。
“……?”
然而,把手搭上门把,准备打开的瞬间,他却忽然有了一丝危机感,就像第一次遭到弑神者袭击的时候,仿佛门后有一旦放出来就会危及生命的东西。
迟疑片刻,星风珀咽口唾沫,挪挪位置,站到门轴一侧,把身体躲在门框之外,快速把门一开,抽手回来。
嗖——!
果不其然,门开的瞬间,一根深色的棍状物体从里面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运动,犹如一支利箭,一头插进路边绿化带种的树里,没进去大半截。
“哇!”
这给星风珀吓一嘚瑟,赶紧跑过去,用手拽拽那根插树上的棍子,发现拔不出来。再使大点劲,勉强薅出来,前半段都碎透了。
不过,已经够看出来是什么了。
“这不是……宿舍的擀面杖吗?”
深棕色的,圆柱形的木头,星风珀见嫣雀用过,但却没见到擀完的面,这回以后大概也见不到了。
嗡!
他正纳闷,又听一阵风响,一抬头,一个前粗后窄的白影奔脸来了。急忙侧身偏头,躲过前头,出手抓住尾巴,拉停了拿在手里一看。
好家伙,这是餐桌上的花瓶。里头没花。
“嫣雀——!”
不知道屋里出了什么事,但变成这样明显不太对劲。星风珀心里着急,大叫一声拎着花瓶,也顾不上关门了,用百米冲刺的势头冲进房子,一步蹿过玄关。傻眼了。
咚啪,咚啪
客厅里,就见一个红一个白,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两丛长发彼此交错,嫣雀和星风珀先前从山上捡回来的那个吸血族少女,两个“妹子”不知怎的,在地上滚成了一团,正撕的“不亦乐乎”。
说是撕,她们俩可不是小姑娘打架那样,你抓我头发我抓你头发,而是正儿八经用拳头说话。脸对脸侧着躺的时候,两个都争先恐后的起身抢上位。那少女骑到上面去的时候,就立马俯身,摁着嫣雀脑袋就是一套地面砸肘。嫣雀也不是善茬,抗过去之后马上用出一堆四向八路的“鹰爪功”,全照腰子和脾脏抡,一秒也不让对方在上面多待,就差没用她那杀人的超能力了。
看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星风珀张张嘴没说出话。刚想上去帮忙,就见嫣雀腰一拧,又一次用蛮力把那银发少女掀下来,跟扣盖子一样压到自己身子底下,嘴里叫的跟隼啼似的,听着可生气了。
而那银发少女大约是劲没嫣雀大,没法像她似的也把对方从身上掀下去,一时挣脱不开,索性抓个嫣雀抬背举拳的空,把腿一收,咣一脚。
等嫣雀反应过来,把尾巴一张想捆那银发少女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让她一脚踹在肚子上,兔子蹬鹰加个巴投术,头下脚上扔出去老远。腰磕坐板,砸倒了把椅子。
“*!嫣雀!”
“嘶——啊!”
星风珀心说,别拉架了,先看看嫣雀有事没有吧。可他刚一迈步,那银发少女就用快的超出他想象的速度在地上一骨碌,都没看清是怎么站起来的,像母老虎见了猎物一样,径直朝他扑过来。
“啊,诶?啊!”
扑通!这银发少女往上一扑,两手抓星风珀手腕。虽然她力气比不了嫣雀,但一下就把星风珀给按倒了。压在玄关口上,在他身上爬两下,从胸口爬到两人眼睛齐平,一抬头,嘶嘶暴叫,亮出嘴里的獠牙,二话不说就朝脖子上咬下去。
咚!
就在她咬上的前一秒,一道红影射出来,以个怪异的角度,弓起来从后面往她腰上一抽,把她整个从星风珀身上扫下去,也是头下脚上,兜飞到低空,摔出门去。
“啊——给我把她抓回来!”
“啊!是!”
星风珀回头一看,果然是嫣雀关键时刻“拔”尾相助,外加打击报复。只见她头发乱七八糟,尾巴炸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扶着凳子的手都快把椅子面摁塌了,说话咬牙切齿,真是气的发疯。
星风珀哪敢怠慢,顾不上自己能不能办到,也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跑出门去。往前看,没人。往左一甩脸,正好跟那银发少女隔着六七米对上视线,赶紧往后退半步。
“哦?”
可这半步退完,星风珀又后悔了。他发现这银发少女情况好像不对。不知为何,刚才扑到自己身上时的疯狂劲没了,咬着嘴唇盯着自己的眼睛,黑着脸,表情扭曲,显得既难受又幽怨。
“你……”
他伸伸手,想问点什么,可惜话还没出口,银发少女便把长发一甩,一声没吭,扭身往街道尽头跑走了。
紧接着嫣雀也从屋里跳出来,大“骂”一声,拔腿就要去追。星风珀赶紧上一步横臂把她拦住,猛晃晃脑袋。
“冷静!”
“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好吧!”
嫣雀咬咬牙,压下怒火,把脸一扭,抱起双臂,快步回屋去,反手用力把门带上。星风珀匆忙跟上,拿胳臂一挡要关没关的门扇,推开一半扭身进去。两秒后又开条缝伸手出来,把门上的钥匙拔了。
……
“你回来之前,大概十分钟左右吧。”
“我本来在屋里安加速器,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看看。”
回了留学生宿舍,两人关上门,嫣雀手指划过玄关处的柜顶,走一步说一步。
“我走到这,突然感觉有风,从楼上来的。”
“楼上来的?没关窗户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有窗户没关严,就上去看看,结果发现是阁楼上的天窗被人打开了。”
“天窗,我记得那个是锁住的啊。”
“是啊——”
嫣雀恢复了些平静,双手抱胸,眯上眼睛往上提下胸膛,又睁开一只,朝星风珀斜上一眼,还稍微有点没好气。
“于是我就在屋里搜查,最后到了那姑娘的房间门口,闻到里面有股骚味。”
“骚味?”
“很淡,不是她自己的味道。”
嫣雀推开那银发少女先前昏睡房间的门,里面依旧很整洁。除了本来给她者盖的被子被掀开,胡乱扔在床上之外,一切都跟刚把她安置进去时一样。
“然后我就像这样开门,结果就被她偷袭了…”
“她竟然敢偷袭我欸欸欸欸欸!”
“你先别激动……继续说,继续说…”
眼看嫣雀咬紧牙又要发作,星风珀算是对她的自尊心有了个全新的认识,感觉拍嗒拍嗒,一面熄火一面催促她往下说。
“没了,接着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没干掉我,我们一起从楼梯上滚下来,在客厅打起来了。”
“但我也心软了没对她下死手……”
噔噔噔快步走下楼梯,回到客厅,两手一叉腰,嫣雀哼出口怨气,身子往下一沉,不知是在后悔还是想为自己的战败找个理由。
“不过,她为什么会袭击你呢?”
“这个……你听说过异星恐惧论吗?”
“异星什么的一听就不是这个星球的东西吧……”
“啊——~也是,毕竟是这种位于边疆的落后文明~”
“那个可以不用强调……”
嫣雀吊起眼角,撇撇嘴,露出阵坏笑。随后用指尖捏住自己的衣领,往上提起,左右扭了扭。
“那么我来解释一下。”
“异星恐惧论,这个理论是说,生物在来到不熟悉环境的时候,会出于恐惧、警惕、自卫的本能等等因素,变得更加暴躁和具有攻击性。而当这个不熟悉的环境是在母星之外,尤其是完全没有了解的陌生星球,这种紊乱就会被放大,甚至令原本温和的生物变成极危险的猛兽。”
“原来如此…但那应该是发生在动物身上的吧?像她那样的高智慧生物也会紊乱到这种地步吗?”
“通常来说是不会的……”
嫣雀话音一顿,轻扭蛇腰,抬头从二楼的窗口望出去,目光射向天空。
“要是她本来精神就存在问题那就不好说了。”
“昂?”
……
“哈…哈……哈-哈…哈”
天空一片阴霾,天空一片湛蓝。
烈阳明媚,血月高照。
银白长发的少女拖着错乱的身体,踉跄的走在路上。视线在摇晃、旋转,布满来路不明的噪点,双腿好像不属于她,频频将脚步抛在身后。喘息、呻吟,每一次前进,都被难以言喻的痛苦充斥。
为什么她眼中看到的世界与他人如此不同?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是的,当然在看。银发少女身上穿的还是刚到地球时那套残破、烧焦的衣服,虽然血痕被嫣雀抹去了,但经过刚才的战斗,被扭的皱巴凌乱,反倒更显破烂。
再加上她痛苦、迷离的表情,古怪的动作,每一个从她身边,或者说被她从身边经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回头注视着她。有人疑惑不解,有人皱起眉头,有人指点偷笑,有人议论纷纷。
而这些人殊不知,这对银发少女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那个人是在看我吗?为什么要笑,他们是不是在笑话我?我的样子很奇怪吗?很丑陋吗?觉得我很恶心吗,会跟其他人讲的吧?
不要,不要。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别看我!别看我啊!
银发少女停下脚步,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挣扎,无法驱散脑海中那些恼人的想法。突然,几缕电光自她“心中的黑暗”中涌出,扩散向全身。
“哈……”
她全身的动作随之停滞,脸上的表情瞬间怔住,双臂无力的下垂,双膝瘫软弯曲,仰面向着天空,瞪大的双眼中失去了神采,张开的嘴巴犹如溺水的濒死者,极力想要呼吸,却被阻塞窒息。
“啊—————!”
一声尖叫,白发少女双臂(小臂)又如触发了机关的玩具版骤然弹起,巨大的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形成无法看透的明亮光芒,没有形状的束缚,裹挟着风压向四周溢散。
光芒之下,一身黑底的金银铠甲渐渐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