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内,晨曦的金辉透过巨大的水晶窗,温柔地洒落,在暖玉地面上流淌成一片暖融的光斑。夜明珠的光芒早已收敛,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灵气和一种宁静的暖意。
王昭璃睫毛颤动,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细腻如瓷的肌肤和流畅优美的下颌线条。她微微一愣,随即发现自己竟枕在师父云芷真人的臂弯里,小半个身子都依偎在那温暖柔软的怀抱中。她的脸颊,正贴着一片不可思议的温软丰盈——那是师父的胸口。月白的寝衣质地柔滑,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曼妙曲线,鼻尖萦绕着师父身上独有的、清冽如寒梅又带着淡淡暖意的幽香。
这亲密无间的姿势让昭璃瞬间清醒,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如同熟透的虾子。她甚至能感觉到师父平稳悠长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带来一丝痒意。昨夜梦中那撕心裂肺的悲痛和恐惧,在这份温暖踏实的怀抱里,似乎被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羞赧。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偷偷看向师父的脸庞。云芷真人双眸闭合,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绝美的容颜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静谧,仿佛一尊沉睡的玉雕仙子,褪去了平日的清冷,只剩下令人心安的宁静。
“睡醒了?” 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轻轻响起。
昭璃吓了一跳,慌忙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还被师父的手臂轻轻环着。云芷真人已经睁开了眼,那双秋水明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正低头看着她,没有丝毫责备,只有温和的关切。
“师、师父……”昭璃的声音细若蚊呐,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昨夜见你哭得伤心,又惊梦不安,为师索性便陪你睡了。”云芷真人语气自然,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轻轻松开手臂,坐起身,月白的寝衣滑落,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皓腕。她伸手,极其自然地替昭璃理了理额前睡乱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可还觉得害怕?”
昭璃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之前的羞赧被浓浓的依赖感取代。她摇摇头,小声说:“不怕了,有师父在。”
“那就好。”云芷真人微微一笑,起身下榻,月白的身影在晨光中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起身吧,今日还要带你去储宝阁挑好东西。”
在师父的帮助下,昭璃换上了那身月白色的流仙裙法衣。云芷真人并未假手他人,亲自为她系好腰间的丝绦,抚平衣襟的褶皱。这份细致入微的照顾,让昭璃心中更是暖洋洋的。
矮几上,早已备好了温热的青玉灵米粥和几样清爽的灵蔬小菜。昭璃小口吃着,心思却还忍不住飘回昨夜那真实得可怕的梦境——玄峰、兮儿、狂暴的怒海、绝望的呼喊……还有那句刻入骨髓的“璃儿”和“活下去”。
“昨夜……”云芷真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带着一丝好奇,“到底梦见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能把你吓成那样?”她端起灵茶,饶有兴致地看着昭璃。
昭璃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亲生父母浴血奋战、被强敌追杀、将自己抛入漩涡的场景在脑中闪过,胸口那枚玉佩仿佛也微微发烫。但李氏的叮嘱、宗门的保密令,以及那梦境带来的巨大冲击和不安,让她本能地选择了隐瞒。她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灵米粥,声音带着点后怕的颤抖,编造了一个模糊的借口:
“是……是好大好大的……黑色的怪物!好多好多……在天上飞,追着我……嘴巴好大,牙齿好尖……我跑啊跑,怎么也跑不掉……”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恐惧,小脸也适时地皱成一团。
“噗嗤……”云芷真人看着徒弟那副心有余悸、努力描述“怪物”的可爱模样,实在忍不住,放下茶杯,掩口轻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清泉击玉,在晨光中流淌,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傻徒儿,都已是练气八层的修仙者了,还怕什么梦里的怪物?待你学成了本事,莫说梦里,便是真有那般妖物敢来,一剑斩了便是!”
她站起身,走到昭璃身边,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轻松而充满自信:“好了,噩梦已去,莫要再想。快些吃完,为师带你去开开眼界,挑几件趁手的宝贝压压惊!”
想到要去那传说中的“储宝阁”挑选属于自己的天阶武器和功法法器,昭璃心中的阴霾顿时被巨大的期待冲散了不少。她用力点点头,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兴奋的光芒。昨夜惊心动魄的梦境,那关于“玄峰”和“兮儿”的刻骨铭心,被她暂时压回了心底最深处,如同那枚紧贴胸口的玉佩一样,成了又一个需要守护的秘密。
洞府外,天光正好,云海翻涌。属于王昭璃的仙途,即将迎来装备精良的新篇章。储宝阁的大门,正等待着这位身怀绝密的天灵根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