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这次和上一次的相同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嗯...”
赋流云愣了一下,相同点有吗?
回忆整个过程,
似乎都已经大变样,而且冒出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的新剧情,出现新的人物——庄园主。
然后,它杀了郑幸。
哪里一样了?
除了都死了一个人。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白宿书笑着仰头,落后了几节阶梯的赋流云愣了下,有些窘然,犹豫着,还是将着自己那不切实的猜测说出。
“没错,就是都死了一个人。”白宿书满意点点头,“流云和我想的一样呢~”
赋流云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着蒙对答案的心虚,却也难免好奇。
“两次时间线顺序,第一次,学生被吓到,惊吓值满了,被管家处理。”白宿书边走边说,“第二次,没有满足惊吓值,所有人有惊无险度过,管家推车离开,我们陆续开始食用那些‘恐怖晚餐’,管家的摇铃声响起,庄园主出现,杀死了郑班长。”
“我们自然能假设我们吃了晚餐才导致庄园主出现,但庄园主出现时机不是在进食开始,也并非进食结束。”
白宿书提着摇铃,“而是在这个声音响起,也就是管家摇铃之后。”
“管家召唤了庄园主。”赋流云点头。
“是的,那对比两条时间线,变化关键不是我们,而是管家。”
“只是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所以管家采取了新的行动。”
赋流云若有所思,“这意外的事,指的没有杀掉一个人?”
“只要看变化前和变化后,有什么相同点,就能明白这一变化的目的。”白宿书竖起食指。
赋流云这样一听,感觉清楚了。
“第一夜,一定要杀一个人。”
“但为了什么?”
“上一批学生平静活到第二天,但,第二天所有人都死了。”白宿书平静,看向赋流云,“流云,如果第二天就能杀掉所有人,为什么非要多留一个晚上?”
“只能说必要,第一晚它们还做不到,或说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情绪是会传染,上一批第一晚,老管家杀了一个人,那想象一下,是不是再多做一些事,其他学生就会接连暴雷?”
“!!!”
赋流云惊讶,这样一想,上一批学生能活到第二天也太过奇怪了。
而她们此刻也终于来到了一楼。
之前的宴客厅,一个穿着校服的无头尸体,仍在那里坐着。
看起来瘆人诡异。
两人走了过去,白宿书看了看,“如果坐在这里的是潘同学,那么至少我还能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恭喜减肥成功!’”
......
庄园之外的学生原本被无头尸体加上骨瘦如柴的皮包骨这种状态震慑了,结果下一刻,白宿书的‘地狱笑话’传来。
叫他们一时不知道作何表情,嘴角直抽抽。
但下一刻又看到少女扬起头,似乎恶作剧成功的坏笑,
“吓到你了?~”
“......”
众人相看,不少人不自觉偏开视线。
嗯,
那啥,
爱笑女孩的运气都挺不错的~
......
..........................时间的分割线~...................
油灯照亮地面,但地上竟没有一丝血迹。
郑班长的状况,像是被吸干了血液。
赋流云试着移动他的位置,但这椅子就像钉死了一样无法移动分毫。
移不动椅子,赋流云换了思路,打算移动郑幸的身体。
而这才发现...
当着左右不行,决定向上拔起。
便只见一根半米多长的银色长针,闪烁金属光芒,粘连血迹和秽物,就在那椅子上,与着郑幸的尸体相合。
“......”
只是赋流云手臂聚到最高,还没有到长针顶点。
一时间,这拿不起,可放下...
赋流云看着长针,又觉得不礼貌了。
这不是二次折磨吗?
“那个...白袖...”
赋流云向一旁看着周围的白宿书求助。
白宿书眨眨眼睛,‘吱呀’拉过一旁的椅子。
“......”
气氛一时安静,赋流云看看白宿书,许久,
“白袖,椅子,能动?”
“能啊~”
小白同学歪了歪头,做着思考,而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
站上椅子的赋流云终于将郑幸的尸体拽了出来。
那刺入郑幸体内的长针要高椅背半个头。
赋流云试着比对一下,那高度,便已到了脖颈处。
抖抖身子。
脑袋之下就是针吗?
赋流云甚至感觉能对郑幸说句好消息,那就是他是炸掉脑袋才坐上这椅子,为他感知不到这折磨而庆幸。
想着,也觉得过于地狱,不由摇摇头。
而后看向一旁,就见白宿书拿着油灯抵着长针,然后,那就将长针便被压了下来。
“似乎只用一点力,就能将之压下,像是伸缩刃的魔法道具。”
“也就是这根针,没法刺穿人体。”
“啊...可是,我抬起,还要踩着椅子才能抬起。”
“因为你抬起,并没有真正抬起,陷入体内的部位没有变身,那延伸是下面的管道。”
白宿书放开油灯,又弹上。
而油灯光亮扫扫,血液与秽物在上端,而下一端对比下来就干净多了,确实能说明这一点。
白宿书又说,
“知道吗?流云,人死之后,括约肌松弛 ,**便会打开。”
“所以,这是应该只有死人才能享受的福利椅子,通过直肠固定。”
赋流云表情怪异,连连摇头,
“别,别说了,感觉太有画面了。”
白宿书好笑,还要历练呢~
“流云,帮忙拿一下油灯,我搬一下椅子。”
“好的。”赋流云接过油灯,但对方走向那有针的椅子,想说刚才移动过不行,但鉴于对方之前表现,说不定白袖有自己办法。
只见白宿书拿着东西将着长针按下,然后脚踢,往着边上一别。
椅子竟神奇可以移动,而移动后,长针也被收起。
移开椅子之后,边角有几个血印,应该是椅子原本摆放位置。
“检查过其他椅子,椅子脚都是中空的。”
白宿书对着血印四角按了按,可以划开,赋流云拿着油灯凑上前,那里面是狭长的管道事物。
“简单来说,那根管子刺入人体,血流通过椅子四角,进入管道,涌入某一处。”
“而那里有什么呢?”白宿书看向赋流云。
大抵福至心灵,赋流云也不是真的笨,只是学习时间不多,一个答案脱口而出,
“庄园主。”
“没错,流云,我们接下来将六把椅子全都固定看看。”
随着一根根长针弹出。
只听一声隐秘机括之声响起,长条的餐桌下方,划分开一扇暗门。
“提问,流云,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进去,杀了庄园主。”
“为什么?”
“因为现有的一切都在表明,庄园主可能并不强大,即使强大,也被限制,而且强行杀死郑幸,按照诅咒原则,它目前可能承受代价,我觉得现在是杀死那个怪物最好机会。”
“很棒哦~流云~”
白宿书鼓起掌。
“但是,猜测要大胆,同样也需要细心求证。”
少女笑着吹灭油灯,拉着顾流云走向那一边帘子。
便见楼上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是老管家。
看着留个长针台座,他的脑袋又一次惊掉了。
他蹲下身子,看向下方暗门。
有些焦急从怀里摩挲,可是那枚唤醒庄园主人的摇铃不见踪影。
一声熟悉的哨声传来,他看向暗门之中,“该死的血畜...德古拉斯大人...有危险。”
【偷窃癖】发动。
看着对方走入暗门,已经拿到钥匙串的白宿书微笑,手作听筒聆听一会儿,对着赋流云示意。
后者领会意思,一下压下长针,踢开椅子,暗门关闭。
“咚!咚!咚!”
暗门被激烈捶打着,但也只是这样而已,打不开,完全打不开。
至于说了什么,这隔音效果太好,听不清。
“击杀庄园主确实不错,但是上一次团灭只出现管家,就算庄园主虚弱,侥幸击杀,我们是否还有战力应对管家?”
“有时候真相也是一种致死的陷阱,弱小的时候,还是选择存活率最高的打法。”
晃了晃钥匙串,白宿书笑容甜美,
“流云,把大家叫下来,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