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诺警长老实的答应了林顿的请求,我的同伴欢欢喜喜的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这一路上,他心请很好,但我却不见得了,我对林顿的做法感到疑惑
看到这里,或许有读者对我的疑惑感到不解,认为我是在狭隘的怀疑自己的同伴,讲真的,我对林顿先生的人品并没有怀疑,他这一个月已经够给我展示了他足够绅士的一面,他的私生活足够的干净,整日泡在家里,甚至到了有些无趣的地步,对于女性永远都是谦逊有礼的模样,报以尊重和平等,不如说,他这样的人竟然到现在没有女***与他相伴终生,到才是个怪事,但以他展露出来的奇怪,无论是哪个种族的女人们,都会觉得他是难以接近的人就是了..
相对于人品,我是在怀疑他的做法,就这么收留一个来路不明的黑户,要是让旁人知道,不知道会对诊所带来多大的麻烦,哦,天哪,我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口”我叹了口气,急忙把心思转移到案件上“犯人或许已经逃走了,难道凶手真是那个神出鬼没的开膛手?”
“不,并不是”林顿摇了摇头“十几年前的案子卷宗,我见过,之前的犯人会把尸体的脸划到面目全非,而绝对不会这样的清晰,再者,您也看到了,这条小巷狭窄又拥挤,有住着很多人,如果有一个满身是血的女性慌忙从那里逃窜出来,不会没有一个人看见的”
“那难道是唯一的女性莉莎小姐做的”刚说出口,我自己就否定了这个说法“但她那副夸张的模样,那名兰德先生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或许是兰德先生自导自演,装出一副刚刚回来的模样”我提出了新的说法“是他杀死了犯人”
“物品排列整齐,纽扣即使会勒到他的脖子也会系到最上面,再加上和我对话时手不自觉地去抓东西,以及不断地擦汗,他是个相当胆小容易紧张的人,他并不拥有那种能够杀人的心理,做不出那样子冷静的伤口”
“很抱歉,我的心里虽然已经差不多有了答案,但这案子真的算得上是无趣,让我提不起精神...”
“您想知道答案吗,虽然并不全部知道,但至少是手法,我倒是现在就可以告诉您”
他露出一副温婉的笑容,然后像往常那样的继续望着窗外的景色,仿佛得到答案是那么的轻松,似乎是在嘲笑的我的愚笨..
“不用!您先不用告诉我!”这次我严厉的拒绝了他,我的胜负心被勾起来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想他那样子擅长推理“这次我一定能自己得出答案来!”
“哦?”林顿露出一副意外的模样“‘要自己得出来答案’,这倒是很好的语句,像是有一种宣称自食其力的勇气在里面,我很喜欢这个句子”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吧答案说出来了,与之相对的我们可以把问题都讨论一遍,最后得出的答案”林顿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您意下如何”
“嗯,就这么办吧”
我点了点头,我也算是冷静下来了,比起单纯的一意孤行的争执,或许这样子更好,就像在学校里叫我医学的老师说的那样,‘只有争执救不了人’,而且我也知晓我他的同伴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不如说,我觉得甚至是我个人的问题更加严重,我偶尔会陷入情绪化之中,突然生气又或者突然悲伤,所以我必须要在向他学习..
“记得那个猪头人曾说过,在死者去世的几天前,有很多人都见到有个女人在打听死者的下落,还念叨着要杀她的事情,那先从这个问题开始吧”
林顿说
“如果这个女人就是那位修女小姐,她似乎有事要来找他,提前来打听,也是合理的事情”
我提出假设
那个修女小姐,就这么悄悄默默的出现在死者周围,她想着周围人打听死者的事情,周围人笑着回应她...
“并不是”林顿打断了我的思考“如果是修女小姐的话,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死者,而且她那身南方特色的修女女服一定很是扎眼,那他们告诉我的,就不会是一个恐怖的女人,而是一个怪异的修女”
的确,一个穿着奇怪修女服的女人在大街上问来问去,的确容易遭人记住,居民们或许会立马指证那个修女,而不是像现在那样...
“怪异的修女..”我点点头“从那名修女小姐的黑户身份来看,她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现在不属于我们现在案子的范畴,当然,那一部分我也有眉目,如果您想讨论我想我们可以单独拿出一部分时间而不是现在”林顿“我们首先要把第一个问题讨论清楚”
“如果这么想是否合理,最近,他的记者身份终于替他招致了灾祸,他的报道过于讽刺辛辣,导致某个财团损失过大,所以那个财团意图解决他,所以花钱去雇佣了..或许是某个黑手党的成员,黑手党的成员提早打听了他的附近所有情况,终于在今早,杀死了他”
一个带帽子穿着黑大衣的黑手党,特意吩咐让自己的同伴伪装成一个妇女的样子,来这里提前想要恐吓死者,最后在今天清晨,敲开死者的大门,然后一刀捅死了他,鲜血流了一地...
“也不是”林顿摇摇头“黑手党的成员做事一般仔细上心,现场一般留不下这么多证据,而且黑手党追求效率,一般都是这样,就这么直接用手枪对准脑袋来上一下,干脆利落,保证死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就一把火烧掉整个房子”
“黑手党作案最大的特征,就是现场压根留不下什么特征”
我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的黑手党形象被林顿的话语顿时撕成了两半,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慌张下场
“不过记者身份遭人憎恨倒是有可能的,再加之关于他撰写的新闻一直都谈不上好,所以仇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仇杀是极其富有社会学意义的艺术活动,我们甚至能从现场看到凶手对于死者的仇恨,就像我们刚见面时遇到的第一件案子”林顿补充说“再扩展些吧,猜测一下关于那女人的身份,既然现场并不是黑手党的人,又或者别的什么地痞流氓做的,那必然另有他人”
“凶手有一个助手?”
我想,那个助手或许是个人类,有或许是个异人种,这些在现在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有一个人帮助凶手杀死了死者
“这么想或许很是便利,叫自己的助手去打听死者的情况,也是常用的手段之一,不过这就有些让人搞不清凶手的真实意图”林顿说“如果死者是有一个助手,那完全犯不着这么麻烦,他完全可以叫他的助手暴力破开大门,控制住死者,然后一刀致命,结果情况并不是这样,大门没有被破坏,甚至门锁都没有放下来,死者身上没有捆绑痕迹,一切的痕迹都仿佛证明死者同犯人认识,而且如果是为了打听死者的情况,如果是想要恐吓死者,但他们也应该打听到了,死者同着周围的巨人都相处的不好,即使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也大概没法从周围的居民所知道”
“如果只是单纯的探听死者的情况”
“这也是一个角度,根据周围的居民说,那个蒙面女人总是喜欢一个人说一些咒骂死者的话,就这么离开了,这不禁就让人怀疑了,她的目的真是来打听死者的消息吗,做出如此张扬的事情,弄出那副令人印象深刻的模样..”
“难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惊讶的事实,这个观点甚至直接冲击了我之前所有的想法,林顿看着我的样子,笑了笑,然后换了话题,继续说着
“换个角度来看吧,爱丽丝小姐,也就是第二个问题,无辜的修女小姐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里,这么恰巧的被感到的警察逮到,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判断,警察是捉不到犯人的”
“我记得她那个点来是与死者约好,因为死者特意强调了要在八点半来到案发现场,可那个乔瑟夫先生是大约八点发现死者的,他当时说死者旁边有个女人..”
“特意强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死者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时八点半来,明明从死者身上看不到一个像是对于时间执着的人,却在信件里强调让她一定要八点半来,而那个神秘的女人出现在八点,假设是那个‘八点’的女人杀死了死者,所以那个八点半来的那个修女小姐,只是凶手扰乱警方实现的陷阱
“没错,我们一直都忽略一点,大家想着如何从哪个地方抓到那名女性罪犯,但却忘了去追寻,那名八点出现在现场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
“那个女人一定不是修女,那她..到底是谁”
“这就是接下来的课题了,我想,只要解开到那名女人的谜题,我们大概就能解决案子的所有谜团了”
林顿从口袋里手帕,他慢慢打开手帕,手帕的中央放着一根发丝,是一根很长的发丝,呈现很少见的棕色,就和修女小姐一样我仔细的观察着手帕中央的发丝,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这是什么”
“那名神秘女性的发丝,或者说只是一根长头发”林顿把发丝收起来“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我比对过,这不属于来自那个案发现场当中任何人的头发,当然包括那个修女小姐也是,当然了,她不能出现在在场任何人的头发上,因为这是一根假发”
“即使是假发,也是用真人头发做出来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想起刚才发丝那枚发丝也是棕色,或许这就是犯人被认作是修女小姐的原因
“很简单,如果是自然脱落,发根的根部会有白色颗粒,可我却没见到那种东西,发蜡的味道很浓,还有一些动物油脂,这些都是为了固定头发造型会用的,一般人可不会在自己的头发上抹这些,除此之外,这根头发用燃料染色的痕迹也很重,最重要的是,我是在死者的血泊里发现这根头发的,所以我认定,这大概是凶手的假发”林顿用手指敲了敲车窗
“戴假发的原因有很多,很多贵妇人会为了掩饰自己的头发问题,就会佩戴假发,又或是凶手想要通过改变形象,来掩盖什么,总之,我们必须先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一切都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