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沈桉从睡梦中醒来,双腿酸软无力,当感觉到自身的灵海在丹田内又重新沸腾,知道自己没再被这个女人继续压制后,眼神一暗,便立即起身,灵力一挥,穿上衣衫后,隔空扼住虞眠的脖子,杀意横生!
若不是昨晚被这个女人用什么法子暂时感知不到灵力,被迫装作一脸单纯好骗的样子,这个女人哪有机会近身!
虞眠被这个粗暴的动作唤醒,白皙的脖颈被用力勒出大片的红。当她好像要呼吸不畅时,沈桉冷冷松手释放,将这个女人狠狠向后摔去。
而被摔倒在地的虞眠轻咳几声,脸上泛起异样的红。
然后沈桉只穿着一件长裙向虞眠走过去,虽然有些春光乍泄,但是她也管不了这些了。
她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虞眠的眼睛:“好玩吗?压制我的灵力去肆意妄为。”沈桉用她那双晶莹剔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掠过虞眠锁骨处,可疑的吻痕,语调慵懒,完全不似昨晚那副娇羞的样子。
虞眠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丝毫不介意沈桉刚才的行为,相反竟然主动抓住沈桉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庞,一点点轻蹭,宛若一只在邀宠的白猫,妖娆妩媚。
“娘子,你好狠的心啊,我们昨晚还一起共度巫山,今日却待妾如此冷漠。”虞眠抬起臻首,双眸似哀似怨,盈盈若秋水。
沈桉经过一夜已经对这个女人的手段免疫,刚想动用灵力发作,不曾想双手突然失去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向虞眠怀里倒下,根本无法反抗。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虞眠轻轻松松将她抱起,来到沙发上。由于虞眠刚睡醒没换衣服,而沈桉又只穿了一件长裙,结果俩人抱在一起,肌肤相贴,亲密无间。现在的沈桉就像一个大号玩偶,任由虞眠摆弄,虽然平时很嚣张不管不顾,此时却感觉到强烈的羞耻感。她头一次感觉到这么无能为力,自己完全感应不到守护灵,就连家族的召唤符也不能调动。
沈桉这才明白自己可能打不过虞眠。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用的不是传统灵术。”沈桉强装镇定,尽量地让自己声音冷一些,显得自己更凶。
“我当然是你的妻子了。”虞眠无视了沈桉的敌意,反而笑意吟吟地向沈桉贴近:“娘子,你忘了,当初可是你亲自闯进妾的族里,打伤了许多长老和护法才抢的亲呢。”
呵呵呵,我当初这么残暴吗。沈桉感觉当初自己真是不明智,怎么招惹了一个疯批。
正当沈桉冷汗直流时,虞眠像变魔术一般,凭空拿出一个烫金红封,当沈桉瞪大眼睛才看清,竟然是婚书!
上面篆文中龙飞凤舞地写着虞眠和沈桉的名字!关于下面介绍二人身份以及婚契内容沈桉完全读不懂。
沈桉僵硬地转过头看着虞眠,望着那个刚才动人心魄的笑容,她感觉心里有些发毛,第六感告诉她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下一秒,虞眠咬破自己青葱般的手指,在婚书上滴了一滴血,然后一把抓住沈桉的手,沈桉连忙说:“不要啊!”想要尽力阻止虞眠进行下一步。
回应她的,是虞眠那双幽幽的双眸。不想昨晚的朦胧,现在,更多是一种莫名的认真与执着,甚至更多的是,深邃中透露出的疯狂。
一种失而复得,一种情深如水,一种死生无悔。
她读不懂她的心,她也不需要所谓的回应,她只要这个人。
沈桉感觉虞眠在害怕。她到底执着缠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虞眠俯身含住沈桉的手指,稍稍用力便将其咬破。在沈桉愣神之际,抓住沈桉渗血的手指,悬放在婚书上方,“嘀嗒”一声,血液在婚书的扉页上晕开。
刹那间,金光闪烁,原本在婚书上的小篆文字突然脱离,缓缓升起。字体犹如流水般浮动,似乎像拥有了生命。
沈桉呆呆地看着,发现原先晦涩难懂的文字竟然一瞬间恍然大悟,她能够读懂了,而此时映入她眼帘的是唯有这突出显眼的八个字:“白首同心,死生契阔。”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沈桉感觉这一刻突然大脑犹如像被刀斧劈开一样,疼痛不止。
裴清漪,虞眠,谁是真谁是假?她到底前三年干了什么事,惹了这么多情债啊!
沈桉痛苦地蜷缩在地,在失去意识之前,似乎有女子冰凉的指尖轻揉她的太阳穴,温柔的声音缓缓传入沈桉的耳畔:“娘子,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妾在湘宁等你。”
“湘水无情,神女有意。”
沈桉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