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设定与剧情不论你看没看过群星都没关系,因为是作者中二病犯了的产物🤓👆🏻套皮魔幻罢了)
(其实本书跟魔法少女也没什么关系,起着顺口😋)
风是这里唯一的活物。
它卷着赤褐色的铁砂掠过龟裂的大地,在锈蚀的钢筋森林里撞出呜咽般的回响。
天空永远悬着一块浑浊的黄铜色穹顶,太阳被厚重的尘埃滤成一枚苍白的光斑,连光线都带着金属摩擦后的钝感
——那是旧时代文明焚烧时凝结的烟尘,在平流层形成了永不消散的帷幕。
远处的山脉轮廓怪异,像是被啃过的骨头。裸露的山体不是岩石,而是层层叠叠的金属矿脉,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银灰色,有些地方还在缓慢地“呼吸”
——其实是地底的地热让金属膨胀收缩,裂缝中会喷出带着硫磺味的白汽,遇冷后凝结成淡黄色的结晶,覆盖在山岩上,像一层厚厚的痂。
这片龟裂的大地上好似一无所有,只剩下不知何人摆谱在这里的狭窄平台上的登录仓,以及一座黑檀茶桌。
年轻人正坐在茶室中央的黑檀茶桌前,指尖捏着茶筅的竹柄转了半圈。
茶筅是去年春茶季时,他在东山亲手削的,竹丝细密如梳,经过半年的茶汤浸润,竹色已泛出温润的琥珀色。
“炭火够旺了。”助手轻声说,她跪坐在茶炉边,正用铁箸拨弄炉里的银炭。炭火烧得正匀,红焰裹着白灰,映得她指尖泛着暖光。
“秘书长,新世界的维度结构就像是柔软的粘土一样,可以随手揉捏。”
“是吗?”泡茶的年轻人不为所动,他的脸上并无无半分喜色,“让NASA的人整清楚点,先试着把π取整和试着加快光速,别到时候发现新世界法则有着顽固特性,那才令人贻笑大方。”
秘书长言尽,只伸手提起铁壶。壶柄缠着防滑的藤条,被他握得温润,壶嘴离茶碗三寸时停住,沸水倾泻而下,冲得碗底的抹茶粉腾起细雾,带着海苔与青叶的清苦气漫开来。
他手腕微旋,水流在碗里画出圆,像给茶汤打了个温柔的结。
看着茶筅没入茶汤,茶筅与碗壁摩擦出“沙沙”的轻响,像春蚕在啃食桑叶。
铅灰色的天幕突然像被巨斧劈开,裂口里翻涌着朱红色的光流,如同星球皮下的血。
第一缕光羽刺破云层时带着尖锐的啸鸣,落在龟裂的大地上,瞬间炸开直径千米的炽白坑洞——熔化的岩石化作赤红色的岩浆河,顺着地缝蜿蜒,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扭曲中发出焦糊的噼啪声。
“终末降临了?”助手愕然感叹道,“真壮观啊……不过,是不是还没到时候?”
秘书长抬头看了一眼,旋即了然:“那些存在一直如此,即没耐心又欲求不满,再等下去,**实体也该出现了……那里是东京吧?”
远处的山脉开始痉挛。不是缓慢的崩塌,而是像被无形巨手攥住的面包,岩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褶皱、断裂,灰白色的烟尘柱直冲天际,与朱红色的天光绞成混乱的漩涡。
自人类掌握超光技术以来,为了后续的发展通过科技手段突破了盖亚的生态调节机制,过度开发资源导致地球生物圈彻底死亡。
大气成分剧变、土地荒漠化、物种灭绝等问题使星球失去自我修复能力,将哪怕是宇宙中也寥寥无几的,真正的盖亚星球化作死寂星球。
人类将盖亚吃干抹净,连同尸体都卖给了那些古老而强大的存在。
一切都是为了前进。
风变了。
原本只是卷着沙砾的热风突然转为撕裂一切的寒流,所过之处,岩浆河表面瞬间结上黑褐色的硬壳,壳下仍有暗红的光在流动,像凝固的血。
天空的裂口越来越大,更多光羽组成扇形的光瀑倾泻而下,每一道都拖着淡紫色的尾迹——那是被光羽蒸发的大气,在高温中电离成的等离子体云。
“您这次的击拂,比上月匀多了。”助手忽然说,声音轻得像怕惊散了碗里的泡沫。
她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膝前的茶杓上——那是年轻人送她的入门礼,紫檀木的,柄上刻着极小的“静”字。
茶碗是粗陶的,带着手作的冰裂纹,触手温温的。助手双手捧起,先凑到鼻尖轻嗅,清苦里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像雨后的竹林。
她浅啜一口,茶汤在舌尖铺开,先是微涩,接着漫出草木的清香,咽下去时,喉间泛起淡淡的回甘。
“这是最后一次吗?”助手喃喃自语道,像是询问秘书长,也像是询问自己。
“谁知道呢。”秘书长耸了耸肩,将手上的茶水洒向地面,为这个终末已至的世界带来了最后的甘霖。
“我们的世界是有缺陷的。熵,生理需求和暴力使其污秽不堪,虽然我们改变不了,但我们可以弃之而去。”
“视界刺针已经带上我们所有的物质出发了……差不多了,监护人在催我们了。”
茶桌上的茶一口未动,秘书长就那么任凭它被涌动的灵能席卷而去。
我们正屹立于神性的最尖端。
放手去做吧。
在秘书长与助手离开他们的发源地的一瞬间,最后一道光羽落在地平线尽头,爆发出的白光吞噬了所有景象。
只剩下光,纯粹的、毁灭一切的光,在那里,大地、天空、空气,连同时间本身,都在光中溶解,化作星球临终前最狂暴的呼吸。
虚境显圣,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