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老人问道。
“日暮枫,您随意称呼。”
“有兴趣来定个段位吗?我给你准备测试。”老人缓声说。
“…加分吗?”日暮犹豫了一下问道。
“哈哈哈,加,一定加,要是加不上我去找校长。”老人笑得气息都有些不平稳了起来。
“喂,你们好像忘了现在在上着我的课,老头快回你的棺材板道馆。”施瓦辛格一点都不客气地说道。
“呵,我和天宇的交情一节课还不容易?”老人嘲讽
施瓦辛格挺起胸膛站到老人面前将他身上的所有光线挡住,绕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感觉,不过虽然这么说实际上还是老人给出的压迫感更甚。
“报告老师肚子疼。”日暮枫真觉得有点胃痛。
“跑十公里没见你叫唤,现在有事了?”施瓦辛格狐疑。
“我刚刚被打了一拳。”日暮枫掀开衣服,有一个很不明显的淤青。
那是之前被洗手台顶到的,虽然差不多好了。
“刚刚有人碰到你了?”这次连老人都有些惊讶了。
“十几个精锐尖兵我能不能不流血就不错了啊。”日暮枫无语。
施瓦辛格沉默片刻。
“算了也快下课了,懒得理你了去医务室看看去吧。”施瓦辛格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日暮枫立刻不见人影,老人一阵遗憾。
“那我也走了,你努努力吧,什么时候子弹追的上我的刀的时候再来和我示威。”老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老人离开的背影有些萧瑟,不过不关他事。
走到一半,老人抬头看向路旁的老树,根须都清晰可见地暴露在地面,金黄的树叶沾到上面。
还能长好久呢,不过自己这个老头不知道还有多久时间了,真想摸到那个境界啊。
正好此时有一片遮目而过,等到他重新取回视野却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地的家伙正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
“呵呵呵,看来还有机会。”老人招招手。
……
“那个…柳生老师?”日暮枫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改怎么称呼他。
“我不看重这些无聊的东西,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老人回道。
“哦,那就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用这把刀做担保。”老人拍了拍腰间的宝刀。
“承蒙老师抬爱,那我什么时候测试呢?”日暮枫开开心心地问道。
“嗯,你等会有事情吗?”老人问道。
“没有,也就晚上有些要做的东西。”日暮枫摇摇头。
“那就现在开始吧。”老人将一把未开刃的铁刀从架台上扔去。
两人正位于学校的剑道场。
学校一共三个道场,一个是剑道部的公共道场,一个是上课用的,还有一个就是老人的专用道场,要说的话其实这算是他专属办公室。
他的道场个更是简朴到了极致,除了刀与和服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
“老师这是何意?”日暮枫握着刀很懵逼。
“和我对练一次,就一次就够了。”老人漫步到他面前。
“防护服呢?”日暮枫问道。
记得电视机里的人都是穿着厚厚都防护服来着。
“实战上谁会穿个阻挡视线又行动不便的东西。”老人笑道。
“但是,我们又不是打实战…吧?”日暮枫支支吾吾的问。
“训练你会感受到刀的重量吗?”老头问道。
“拔刀吧。”
日暮枫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
将刀架在身前,蓄势。
刀剑碰撞的急鸣声只响起了一瞬。
随后老人的剑便直直撞上天花板,深深嵌入。
日暮枫没有留手,他深知老人需要的是什么。
老人静静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随后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就是活人剑吗!”
日暮枫被吓得连连后退。
“哈哈哈!来再来一刀!”老人狂气十足地叫住后退的日暮枫。
“老师您?”日暮枫怕他受到太大打击精神失常了。
“快!”老人摆出架势。
日暮枫见到这个架势都瞬间便知道了,老人不是精神失常,他真的跨越了那个境界。
无刀取。
这是一般来说无人会在实战使用的招数。
日暮枫不作犹豫,一击袈裟斩下。
天花板上又嵌上了一把刀。
日暮枫惊讶地看着眼前将手做刀架在他脖子上的老人。
果然日积月累的光阴可不是虚度的。
“还要继续吗?”日暮枫问道。
“不必,我已经悟到尽头了。”老人收起笑容
“那就好。”日暮枫不打算跟这个剑道老头在待下去了,有种被感染到的感觉。
“十段。”老人对他说道。
“啊?”日暮枫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你的剑道段位是十段。”
日暮枫赶紧拿起手机噼里啪啦地找起剑道段位的相关知识。
目前日本最高段位为九段,所有者为被称为当代剑术巅峰的柳生石舟。
老头居然把自己放到了他的前面!
“不不不不。”日暮枫疯狂摇头。
“不合适?没办法历史上最高段位为十段。”老人以为日暮枫是嫌低了 。
十段即为剑圣。
“不不不,我不能排在您上面,这实在是有些不礼貌了。”
日暮枫不知道十段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在霓虹这个长幼尊卑,阶级秩序及其严密的地方自己要是站到了老人前面。
那可就完了。
老人估计是真的打服了所有人,所以没有有异议的家伙,自己可就不一样了,到时上门踢馆的都不知道会不会踏烂玄关。
“有什么不行的,哪怕只有这么一会我也承认了,你是我的师傅。”老人及其严肃地回答。
“啊?老师您开玩笑的吧?”日暮枫被这句话吓得一愣。
“‘活’这一步是你教会我的有什么不对?”老人又问。
“…”
“要不这样,您给我和校长说说加个分我的段位您心里想是多少都行。”日暮枫灵光一闪。
“可这…”
“绝对没问题,我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有您这位能理解我的人就够了,我已经很幸运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遇不到知音,我们今天遇到了实属不易,高山流水只需两人对饮便好。”
“呵,也行吧。”老人欣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