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吃晚餐。”
他轻声说。
我点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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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但车内并不尴尬。
他时不时看一眼我有没有系好安全带,开车时一如既往地稳,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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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秦教授,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八卦了?”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淡淡开口:
“学生对什么事情好奇,很正常。”
“但——”他偏头看我一眼,语气忽然严肃,“你看看、听听就好,不要和别人说。连秦怡琳也不可以。”
我乖乖点头:“知道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压下什么:“以后你再碰到他,不用怕。”
“你没有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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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心忽然一酸。
回头看着他,轻声说:
“你也是。你也不要怕。”
他一怔,嘴角似有似无勾起。
“我不是怕。”他说。
“我是……懒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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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哼一声:“好~好~你最冷静~你最酷~你最不怕~”
他轻笑了一下,却没再说什么。
但我知道。
我听得出来,他那句“懒得理”的背后,不是冷漠,是沉沉的心累与无奈。
那是一家环境安静的小餐厅。木质桌椅,暖黄灯光,很适合一场没有预设情绪的晚餐。
秦奕豪替我拉开椅子,然后坐在我对面。
我还没坐稳,前台那边就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穿着修身连衣裙的女人走近,微微抬起下巴,语气带着笑意:
“哟,秦奕豪,好巧啊。”
秦奕豪抬头,眉头微蹙。
“叶芸。”
“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女人笑了笑,目光顺势落在我身上。
她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慢悠悠地问:
“这位就是……你的爱人?”
我一下僵住了。
秦奕豪语气平静:“她是我的学生。”
叶芸轻挑眉毛:“是嘛?学生?你们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她歪头笑了笑:“不过啊,你说不是,我也信。”
她靠近几步,语气更放肆了些:“毕竟你连‘她’你都能离婚,这个嘛……更像你的小妹妹。”
她瞥我一眼,像是在欣赏一场笑话。
“我相信你不会找和你年龄差那么远的小妹妹谈恋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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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的手指悄悄捏紧了放在腿上的餐巾。
她话里没有一句是骂人,但每一句都扎在心口。
秦奕豪淡淡地说:“你说完了?”
叶芸一怔,随即笑得更明艳:“别生气嘛,我就是来打个招呼。”
她转身离开,最后仍留下一句:
“哦对了,如果她将来知道你以前的事,会不会也想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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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晚餐没开始,胃口也全没了。
秦奕豪盯着我好一会儿,轻声问:
“介意吗?”
我低头摇了摇头,但声音却有点沙哑:
“我……不会介意。”
他不再追问。
可我心里忽然乱了。
我是不是,真的太小了?
还是……我只是像她说的那样,看起来像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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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他一句话没说。
而我也不敢问。
可我知道,那晚的饭局,改变了一些东西。
可能是我心底的某种幻想,悄悄塌了一角。
也可能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从未靠得那么近,却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危险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