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于权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我,又看了看一旁的秦奕豪,轻叹一声。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元宝会生气的。”
秦奕豪点点头,“嗯,放心吧,这里交给我。”
蔡于权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房子。门“咔哒”一声关上,屋子安静下来,只剩我一个人醉醺醺地缩在沙发上,像一团无力的云。
秦奕豪走近,轻声唤我,“回房间,好不好?”
我迷迷糊糊地点头,“嗯……”
他小心地把我抱了起来,我轻轻地靠在他肩头,呼吸里带着酒精和委屈。
他把我放在床上,正要拉过毛毯盖好,我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眼神湿漉漉的。
“我还要喝……”我声音轻飘飘的,像一片落叶。
秦奕豪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温柔,“再喝就不可爱了。”
我仰头看他,眼里泛着醉意,也藏着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眷恋。
“秦教授……你不在的时候,我特别想你……”我终于说出憋在心里的那句话,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像被酒灼烧的心忽然破了一个洞。
秦奕豪怔了一下,眼神柔了下来。他坐在床沿,替我擦掉眼泪,轻声道:
“嗯,我知道……睡觉吧。”
我伸出手轻轻拽住他衣角,“别走……”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我在客厅,不走。”
我闭上眼,嘴角微微翘起,像是终于安心了。
他站起身,回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复杂与柔软,然后才轻轻带上房门,走到客厅。
阳光从窗帘缝隙悄悄溜进来,洒在床边,我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头好疼……”我揉着太阳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脑海里混乱的片段像电影片段般一闪而过:酒精、张远的歌、眼泪、还有……秦奕豪。
我赤脚踩在地板,慢慢走出房间。
客厅里,一切还保持着昨晚的模样。沙发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躺着——
“秦教授?”我低声叫他。
秦奕豪还闭着眼,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昨夜可能一夜未眠。听到我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带着一点睡意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醒啦?”
我点了点头,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你……你一晚上都在沙发啊?”
“嗯。”他坐起身,理了理乱掉的头发,“你让我别走,我就留着了。”
我一下子脸红了,耳根都烧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昨天说什么了吗?”
他看着我,嘴角一扬,“说了很多真心话。”
我一愣,紧张地握紧手,“……什么真心话?”
秦奕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走近厨房,边倒水边说:“你说你特别想我。”
我低下头,脸更红了,像昨晚的醉意又回来了似的。
“那、那个……我是喝醉了……”
“嗯。”他端着水杯走到我面前,把水递给我,“但酒后吐真言嘛。”
我接过水,小声道:“……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你不用谢我。”秦奕豪看着我,语气平稳,“你难过的时候,我不会缺席。”
这句话像是一股暖流,轻轻打在我心上。
我垂下眼,捧着水杯,不敢看他。气氛一瞬间变得微妙又柔软。
“那……”我试探地问,“你今天还走吗?”
他微微一笑,“你想我走?”
我抿唇摇头,“……不想。”
“那我就留下来。”他说得轻描淡写,却仿佛是在回应我心底最深的一层脆弱。
我咬了咬唇,小声补了一句:“那……早餐我请你吃。”
他勾了勾嘴角,笑意淡淡地浮上脸。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