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阳光从落地窗斜斜洒进房间,我睁开眼时,秦奕豪还紧紧地搂着我,像是不愿放手似的。
我轻轻地掰开他的手臂,悄悄下床换衣服。
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身后传来他带着一点慵懒磁性的声音。
秦奕豪:“这么早就要走?”
我回头看他,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还带着刚醒的迷蒙,裹着被子斜靠在床头。
我低头穿鞋,一边说:“你继续睡啊,我先回学校了。”
他语气依旧温柔:“我下午去接你放学。”
我一愣,心头划过一丝愧疚,但很快掩饰了起来。
“……不必了,我约了梓婷她们去图书馆。”我刻意用随意的语气说,“我要是要回来,会通知你的。”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问:“你确定是跟梓婷?”
我僵了一下,没敢回头,继续穿鞋,“嗯。她最近考试压力大,拉着我一起去。”
秦奕豪沉默了一下,语气才终于放缓:“那好吧。注意安全,不要太晚。”
我点点头,提起包,头也不回地说:“知道了,拜拜。”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走进电梯时,手却已经握紧了手机。
我走出秦奕豪家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但我没有回学校。
而是坐上一辆网约车,报了另一个地址——秦怡琳告诉我的咖啡馆,离她哥公司不远。
下车时,我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才走进去。
秦怡琳已经到了。她戴着墨镜,穿得很低调。
她看到我,立刻起身走过来。
“我哥……没怀疑你吧?”她压低声音问。
我摇摇头:“他只是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和你见面,我说约了梓婷去图书馆。他没继续追问。”
秦怡琳呼了口气,明显松了点。
我拉住她的手腕,神情认真:“我在附近等你。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打给我。”
她有点迟疑地看我一眼:“你确定你没被他盯上?他最近有点……敏感。”
我低声说:“所以我们不能冒险。你手机开着,我们不挂断,随时保持通话。我在那边的车上等你,一旦我听到不对劲,我立刻冲进去找你。”
她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
我目送她走出咖啡馆,穿过人行道,走进那栋高楼。
我转身迅速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耳朵里塞着耳机,电话接通着,一点杂音都不敢放过。
我眼睛死死盯着那栋楼,心跳却一次比一次快。
秦怡琳敲了敲那间办公室的门。
里面的人很快开门,露出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整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嘴角挂着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周昱衡看见她,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
“来了?”他淡淡一笑,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来,穿上这套衣服。”
秦怡琳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僵住——那是一套女仆装。
她咬了咬唇,小声问:“可……可以不要吗?”
周昱衡脸上的笑容未变,却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一点不轻。
“你是来求人的,不是来讨价还价的。”
他说完,就把她往屋里拉。
门“啪”地一声关上,并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