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蔡于权站在门外,依旧穿着他那件白色衬衫。
他看了看我略微红肿的眼睛,没有多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带你去玩我家的元宝好吗?你很久没找它玩了。”
我点点头,像个被安抚的小孩,轻轻“嗯”了一声。
蔡于权说:“走吧,去我家。元宝肯定想你了。”
我没有拒绝,心里太乱,哪怕只是换一个环境都好。
他车里开着轻柔的钢琴曲,一路没多问,只是偶尔看我一眼。那眼神里有点担心,也有点克制。
到了他家,元宝一听到开门声就冲出来,毛茸茸的一团,一下子扑到我身上。
“元宝!”我蹲下来抱着它,狗狗兴奋地舔我,尾巴摇得像小风扇似的。
它的热情让我眼眶一热,情绪突然就涌了上来。
蔡于权给我递了张纸巾,小声说:“哭吧,没人会笑你。”
我摇摇头,把脸埋在元宝背上,鼻音有些哽咽:“我没事的。”
“你在他面前都没哭,为什么不肯在我面前哭?”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轻得像羽毛,“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凶我。”
他怔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坐到我身旁。
“你不用什么都自己扛着。我知道你在意他,也知道你在伤心。”
我没有回答,只是靠在沙发上,元宝趴在我脚边,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过了一会儿,蔡于权拿了热可可给我,“喝点,别让自己冷着。”
我接过杯子,“谢谢你……”
他看着我,忽然问:“如果今天我没出现,你是不是就一个人躲起来哭?”
我低头不语。
车上,秦家俊开车载着秦怡琳回家。]
车内一时安静,气氛压得人透不过气。
秦家俊开口了,语气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你大哥那么生气,要么是你真的做错事了,要么就是——你把他最在意的女人带去差点出事。”
秦怡琳低着头,眼眶泛红,嗓音发颤:“二哥…是林远森的人找上我的。他用感情来拉近我,让我一点一点信任他……我是真的喜欢他的。可当我陷进去后,他却告诉我——只要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他,他才会跟我在一起。”
“结果呢?”秦家俊冷笑一声,“你把信任和感情都给他了,他拿你当什么?”
秦怡琳眼泪掉了下来:“我…我那时候只想赌一把…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会拿刀对着慧玲。”
车内一阵沉默,秦家俊冷着脸,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骨节泛白。
“你是真的恋爱脑,还是脑袋坏了?”他说得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扎心,“你被玩弄也就算了,你居然把你大哥最在乎的人一起拖进来。”
秦怡琳哽咽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不会……”
“你以为?”秦家俊打断她,“你以为你是谁?能分得清谁是真心,谁是利用?你大哥不跟你翻脸,已经是留你面子了。”
秦怡琳咬着嘴唇,眼神空洞。
秦家俊缓了语气:“那他现在呢?你哥,有没有理慧玲?”
秦怡琳摇头:“从警局出来那一刻,大哥就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他只说让我回家。”
秦家俊:“那你祈祷吧。看慧玲有没有办法哄得住他,不然你哥真要气到进医院也不奇怪。”
秦怡琳低声:“二哥……你能不能帮我跟大哥说一句……”
“我帮不了你。”秦家俊叹了一口气,“你大哥不是真的气你。他是怕了,怕慧玲有事——那种怕,只有动了真感情的人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