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替秦奕豪盖好被子，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心里却翻涌得厉害。
他醉得这么厉害，不像只是单纯地喝酒。
我走出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手机，拨通了蔡于权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
“来兴师问罪了？”那头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还带着点笑意。
我没心思跟他打趣，语气直接而急切：“说重点。为什么他会喝那么醉？他酒量很好，我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许琳琳来找他复合？”
那边沉默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慧玲大小姐，先冷静点。他确实是心情不好，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咬紧了牙关：“那你说啊。”
“他觉得恶心。”蔡于权说，“许琳琳不是来求复合的，她只是……她的手机里还保留着他们以前的结婚照，还特意让林远森转告奕豪，说她还留着。”
我怔住了，手里的手机差点握不住。
“他只是烦，”蔡于权接着说，“也有点怕你误会。你知道他过去的事，他不想让你卷进去，更不想你伤心。”
我没说话，只觉得心里被什么慢慢压住，一点一点沉了下去。不是因为过去，而是因为他压抑情绪的方式——喝酒，把所有烦恼堵在心口，却从不愿说出来。
“慧玲。”蔡于权声音柔了下来，“奕豪真的很在乎你。他再怎么喝，都没说一个‘许琳琳’，满嘴念的都是‘慧玲’，还说‘她不能离开我’。”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手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耳后，低声应了句：“我知道了。”
“早点睡吧。”他轻声说，“照顾他，你最能安他心。”
我挂断电话，手机屏幕黑下去，客厅一片寂静。
我靠在沙发上，望着房间的方向，轻轻呢喃：
“秦奕豪，过去的事我不管……但我会一直在。”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沿。
我睁开眼的时候，秦奕豪还沉沉地睡着，呼吸均匀，眉眼放松了不少。
我轻轻靠近他，先吻了吻他的额头，又缓缓移到嘴角。
他忽然睁开眼，一把把我搂进怀里。
“吓我一跳。”我软声笑着。
“你在偷亲我。”他声音沙哑，带着刚醒的低沉磁性。
“谁偷亲你了，我是光明正大地亲。”我小声嘟囔着，脸贴在他胸口。
他抱着我不放，像是还沉浸在昨夜的梦里。
“早安。”我轻声说。
他靠近我耳边：“早安。”
“头疼吗？”我抬起头看他，手指轻轻按摩他太阳穴，“昨天喝那么多，你酒量再好也会不舒服吧。”
他看着我，好一会没说话，只是伸手捧着我的脸，吻了吻我的额头。
“有你在，就不疼了。”
“别油嘴滑舌了。”我轻轻拍了他一下。
他却握住我的手，语气带着认真：“慧玲，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哪句？”
“‘不准离开我。’”
我看着他那双泛着血丝却认真到极致的眼睛，点了点头。
“记得。你说过，你怕我像许琳琳一样离开你。”
他沉默了几秒，眉眼微微一收。
“我不会。”我低头吻了吻他的掌心，“我不是她，也不会变成她。”
他轻轻把我抱紧了一些，像是心头的某根弦终于放松下来。
“慧玲，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说开，不要一个人闷着。”
我望着他，语气柔软却坚定：“好，那你也一样。”
他笑了，额头轻轻碰着我：“那我先从早餐开始坦白——我现在，饿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行吧，先喂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