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揉了揉眼睛，伸手摸到身边还有温度。转头一看，秦奕豪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机，脸色冷得吓人。
我轻声叫他：“奕豪……早安。”
他抬起头，眼神有点复杂，却努力挤出一点温和，“早安，慧玲。”
我坐起身，心里泛起一点不安。
“你今天……先别去学校了。”他忽然说。
我愣了下，“为什么？”
他没回答我，只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疑惑地接过，看见熟悉的学校群聊界面，一条消息赫然在上面置顶：【“刘慧玲当众辱骂沈嘉怡，真的是女生之间的校园霸凌吗？”】
下面还有配图——是我昨天站在沈嘉怡面前质问她的画面，被偷拍的，角度不太好，刚好拍到我气头上的表情，看起来……确实很冲。
底下的评论一条接一条地刷：
• “刘慧玲太过分了吧，沈嘉怡看起来就很可怜。”
• “这算不算精神霸凌？”
•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仗着人多欺负新生？”
• “她还骂得那么难听……哎”
我呼吸一紧，整个人怔住了。
“怎么会……”我手指都在发抖，“是谁发的……是谁偷拍的……”
秦奕豪伸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指，语气低哑却带着强势的安慰：“我会处理的，你不用出面。”
“但大家都在骂我，我……”
“慧玲。”他打断我，声音比平时更低也更坚定，“你没有做错。我们只是让那些看戏的人舒服太久了，现在他们不适应你突然硬气。”
“可沈嘉怡……”我喃喃，“她装得太像了。”
秦奕豪靠近我，搂住我的肩膀：“她要演戏，我就让她演不下去。”
我抬头看着他，鼻子发酸。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扛。”他轻声说，“他们可以议论、可以猜测，但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评论不值一提。”
我咬了咬唇，“奕豪，我不怕骂名……我怕你会觉得我冲动、任性，会失望。”
他用额头轻碰着我，像是给我注入力量：“你是我女朋友，我只希望你挺直背走出去，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抱住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秦奕豪安慰了我好一会儿，轻轻抚着我背后的长发，等我情绪稍微平复下来，才说：
“我下午才过去学校，上午先陪你。”
他顿了顿，站起身，“我去做早餐给你。”
我轻轻拉了拉被子，低声说：“我不要。”
他回头看我，眉头微蹙，“不吃哪有力气去对付她们？”
我撇开脸：“我真的不想吃。”
秦奕豪没有多说，只是走到床边蹲下，看着我，说：“那你肚子饿的时候，记得吃一点。别让自己撑太久，明白吗？”
我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嗯。”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眼神柔和又心疼：“先去洗脸刷牙洗个澡，别老窝在被窝里，眼睛都肿了。”
我吸了吸鼻子，小声回他：“嗯嗯。”
他站起身去了厨房，背影挺拔而坚定，而我终于慢慢爬起身，走向洗手间，心里却多了一点点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