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空气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侧过身,不想看他,眼泪一颗颗滑落在枕头上。
我:我们离婚吧……
秦奕豪愣住,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僵在原地。
秦奕豪:不能。
我转过头,眼神里全是死寂:你现在不是满意了吗?没人拖着你后退,没人阻碍你发展工作的路了。
秦奕豪心口猛地一紧,急切摇头:你不要这么说!你不是累赘,你从来不是!
我咬着牙,哽咽着喊:那孩子呢?他是不是也算是你工作路上的阻碍?
说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哭出声。
秦奕豪红了眼,声音颤抖:慧玲,求你别这么想,我错了,是我没有顾好你和孩子,是我没有尽到责任……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放在我手背上的手,声音冷得像冰: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秦奕豪:慧玲……
我撕心裂肺地喊:出去!!
秦奕豪怔怔地看着我,眼眶通红,双手颤抖却不敢再靠近。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僵硬地退到门口,声音低哑破碎:我……我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病房的门“咔哒”一声关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蜷缩在被子里,哭得整个人都快散掉。
医院走廊的灯光冷冷地照在每个人脸上。
这时梓婷和江芷妍急匆匆赶来,刚好在走廊口撞上了秦奕豪。
梓婷气喘吁吁地问:宝宝……真的没了吗?
秦奕豪脸色惨白,低下头,喉结滚动了几下,终究只是默默点头。
江芷妍整个人怔住,难以置信地追问:你们发生了什么!?
秦奕豪压低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发生了点争吵……我要去安抚她,可是她用力推开我,自己反而跌倒了……就……没了。
梓婷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尖锐:为了什么事情吵架?她出门吗?
秦奕豪眉头紧皱,沉声道:她没通知我,突然消失在家里,我能不着急吗?
江芷妍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愤怒:谁说孕妇不能出门的?还是说,你觉得她怀着孕和我们出去,就是我们害了她?
秦奕豪一时语塞,拳头紧紧攥着,却没有反驳。
这时,蔡于权、秦怡琳、蔡欣妍和秦家俊也赶到了。
蔡欣妍急得差点哭出来:慧玲没事吧?!
秦怡琳心急如焚,伸手去推病房的门:我进去看看她!
可秦奕豪挡在门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别进去……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病房内,安静得只剩下心电仪的滴答声。
我躺在床上,眼泪模糊了视线,手下意识地抚上平坦下去的腹部,声音颤抖。
“对不起……宝宝……妈妈没保护好你……”
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我把被子抓得死死的,仿佛这样还能留住已经离开的生命。
心口的疼,比身体的伤还要尖锐。
我闭上眼,耳边却全是秦奕豪那句“你要知道,我很多工作”。
外面,走廊里的空气压抑得要窒息。
秦奕豪靠在病房门口,眼神死死盯着地面,喉咙哽得像被堵住一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芷妍眼眶发红,拉住梓婷的手,低声道:
“她一个人承受太多了……”
蔡于权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克制不住的责备:
“奕豪,你不能再这样下去。她需要的是一个丈夫,不是一个只知道工作的总裁。”
秦奕豪身形一震,却依旧没抬头。
病房门内外,隔着一道薄薄的门板,却像隔着无法跨越的深渊。
病房里,白色的灯光冷得刺眼。
我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眼泪一滴接一滴落下,嗓子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门轻轻被推开,梓婷和江芷妍走了进来。她们看见我的模样,眼睛瞬间红了。
我哽咽着扑进梓婷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梓婷……芷妍……宝宝没了……真的没了……”
梓婷强忍着眼泪,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却颤抖:
“乖,别哭了……别吓坏自己,身体最重要……”
江芷妍坐在另一边,拉住我的手,眼泪也掉了下来:
“慧玲,还会有的,你还有我们在……以后你还会有机会当妈妈的。”
我摇着头,眼泪模糊了视线,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不要了……我不要秦奕豪了……我不要再承受这种痛……我要离婚……”
说到最后,嗓音彻底哽住,我捂着脸痛哭失声。
梓婷和江芷妍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心疼,却谁也不敢再劝,只能紧紧抱着我,让我在她们怀里尽情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