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我的头还隐隐作痛。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却猛地被身后伸来的手环住了腰。
“去哪儿?”秦奕豪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放开我。”我咬牙,想推开。
他偏偏凑近,声音带着几分揶揄:“去整形了吗?怎么变大了?”
我脸一红,立刻瞪他:“少管我!”
秦奕豪盯着我笑了一下,眼神却深沉:“昨晚可是你主动要的。”
“你——”我心口一堵,强撑着冷声,“你是趁我喝醉才那样做的!”
他却不急不缓地靠近,指尖轻轻划过我的发丝:“酒后吐真言,你明明还喜欢我。”
我一时语塞,心头一紧,却死死咬住唇不说话。
秦奕豪的手收紧:“为什么要那么坚持离开我?”
我一边挣扎一边吼出心里话:“因为能让我坚持的理由没了!”
秦奕豪眼睛一沉,几乎难以置信地问:“你别告诉我,你很早就想要离婚了?”
我冷笑一声,声音颤抖:“是!但我为了孩子坚持了。”
他说着突然抓紧了我的肩膀,力道过猛传来一阵刺痛。
“疼!”我本能叫出声。
他愣了一秒,反应来的晚了,手没松。周围像被按下暂停键,我的呼吸急促。
我又结结巴巴地说出那些压在心底的话:“你总是工作不陪我,也老管着我不许出门,我简直没有自由!我给你发了那么多信息你都不回,真的有那么忙吗?!”
他抬头,眼里有懊悔也有焦急:“慧玲,这件事就结束了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陪着你。”
我摇头,语气冷得像刀:“不要!我不要!”
他又往前一步,声音低得哽咽:“昨晚你说你舍不得离开我——现在难得可以重新开始,你不要吗?”
我挺直了背,死死盯着他:“昨晚是昨晚,喝醉了乱说。”
他倚着床沿,像被打了一记重拳,忽然向前又靠近,手指触到我的脸颊,语气却更急促:“昨晚是你向我求救的。”
我猛地站起,推开他:“不要把责任推给我!是你把我灌醉的!”
他愣住了,随即伸手往前想抓住我,那种动作让我心里彻底失守——我吓到、恼怒、绝望交织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的手抽开。
“够了!”我大喊,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我不想再被这样对待了!我受够了你的眼泪和你的承诺!”
秦奕豪整个人像被泼了冷水,愣住几秒后崩溃似地坐到了床沿,双手捂着脸,喉咙发出压抑的声音。
我们俩一起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
秦奕豪低声说:“慧玲,对不起。”
我只是“嗯”了一声。
秦奕豪继续道:“你走后,布丁没什么开心。”
我冷冷回道:“那你找个新的女主人给它。”
他急了:“你去见一下它吧。”
我摇头:“不了。我知道,一旦过去,我肯定出不来了。”
秦奕豪盯着我,声音哽咽:“你也是它的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盯着他,冷声道:“是谁把我变成这样,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顿了顿,接着说:“还有,我很快就出国了。”
秦奕豪怔住:“出国?为什么?”
我淡淡地回答:“我打算出国生活,打理生意,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你一个人去吗?”他紧张地追问。
我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
秦奕豪眸色一暗,却仍开口:“我会去送你的吧。”
“如果你忙,也可以不来。”我避开他的眼神。
“无论如何我都会来。”
“嗯,随便你。”我语气冷淡。
他试探着开口:“怡琳她们很想你,不如这几天找一个时间一起出来吧?”
我犹豫片刻,答应了:“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起身。
秦奕豪急声提醒:“微信别拉黑我。”
我回头淡淡地说:“没有拉黑。”
说完,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