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轻声说:
我:我自己回去就好。
秦奕豪眉头紧锁,眼神冷了几分。
秦奕豪: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我扯开他的手,后退一步。
我:我没事,真的不用你送。
秦奕豪盯着我,眼神复杂,片刻后忽然伸手,把我的包从我手里拿走。
我:你干什么?还我!
秦奕豪:想拿包?就跟我一起走。
我皱眉,伸手去抢,可他轻轻一抬手,让我怎么也够不到。
秦奕豪:慧玲,别闹了。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送你回去。
我:秦奕豪,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说不用了!
秦奕豪靠近一步,声音压低:
秦奕豪:因为我怕,怕有一天你就这样走掉,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愣住,心头一紧,却还是倔强地转开了视线。
最终,他拽着我,把我带上了车。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再怎么想逃开,他始终不会轻易放手。
车子缓缓启动,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发动机的声音。
我侧着脸望向窗外,心里乱成一团麻。
秦奕豪握着方向盘,余光却时不时瞄我一眼。
他忽然开口:
秦奕豪: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我没有回应,只是把手攥得更紧。
他笑了笑,却苦涩无比。
秦奕豪: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是真的在努力改变。你为什么就看不见?
我咬唇,忍了忍,还是开口:
我:你说的改变,就是把我锁在家里?就是在我需要你时不见人影?
秦奕豪手指一紧,声音低沉:
秦奕豪:我以为,我拼命工作是为了给你最好的。可到头来,你却觉得我什么都没给。
我猛地转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需要的不是钱!不是房子!我需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可你从来都不懂!
车子猛地刹了一下,停在路边。
秦奕豪猛地扭过头看着我,眼神赤红。
秦奕豪:那现在呢?我在你身边了,你还要不要?
我愣住,呼吸瞬间停滞,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终于撑不住了,眼泪像断了闸的洪水般涌出来,声音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我真的好累,好怕再被伤一次……”
秦奕豪听见,像被针扎到似的,车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我的抽泣声和外面稀稀落落的车灯。
他没有再说大道理,只是伸手把我揽进怀里,动作笨拙却极用力,整个身体跟着我在颤抖。
他的胸口传来急促的心跳,靠得很近,能听见他压着嗓子说话:“慧玲,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你推到这一步。别哭了,别再哭了。”
我埋在他怀里,听着他不成句的歉意,哭得更厉害了。那些日子里压在心里的孤独、委屈、一遍遍在这怀抱里被翻出来,疼得让我几乎窒息。
他像个孩子一样哽咽着:“我会改,我会一点一点改给你看。不是说给你听的承诺——我会去做咨询,把应酬交接掉,先请两个星期假在家照顾你,所有行动我都会写在日程上给你看。你只要……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抬头看着他,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又带着戒备:“机会不是用嘴说的。要看得见的改变,不是醉酒后的誓言。”
他点头,眼里是真诚,手指在我背上轻轻摩挲,像在做保证:“我知道,给你证据。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哪怕每天发位置给你看,哪怕每天晚上一小时不看手机陪你,我都做。”
我又哭了一会儿,心里乱成一团,但那一刻,被人这样抱着,软弱得像要投降又怕再被刺痛。终于,我放软了语气,低低说了一句:“别逼我再做决定。让我慢慢看。”
他更紧地抱了抱我,声音低沉而确定:“好,我等你慢慢看。哪怕等一年,我都等。”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车内却很温暖。我们就那样抱着,没再说太多话——只是两颗因为伤痛而有点破碎的心,彼此贴着,试探着是否还能缝合出一丝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