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动作一顿，被她这毫无逻辑的彩虹屁逗得差点笑出声，但一想到自己刚才被看光的场景，脸又黑了下来。
“黄小七，”他把她放到地上，双手抱胸，眯起眼睛，“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黄小七低着头，两根食指对戳，声音小得像蚊子：“就、就是……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你也没少块肉，就当是你之前看光我的事，两件事抵平了。”
江路回忆了一下，想起之前黄小七刚变人形那天，确实不小心走光过，但当时情况特殊，谁之后也没提这茬，黄小七今天不说他都快忘了。
“所以说，你这是报复？”
“不是，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是你自己不小心按到什么机关了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把她转向浴室：“现在，轮到你去洗澡了，洗完我们好好算账。”
黄小七：“嗯……我可以拒绝吗？”
“你可以试试，我们可以现在就算算账。”
十分钟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黄小七蹲在浴缸里，把自己缩成一颗黄色汤圆，尾巴搭在浴缸边缘，像一条被晒蔫的面条。
她一边搓泡泡，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完了完了，江路肯定是个变态……说不定等会就要……要不要现在跳窗逃跑？可是这里是三楼……”
门外，江路靠在墙边，听着里面嘀嘀咕咕的声音，嘴角不自觉上扬。
“黄小七，”他敲了敲门，“这可是三楼哦。”
黄小七悲愤地拍了一下水面，水花溅起老高：“江路你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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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黄小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身上裹着浴巾，尾巴蔫蔫地垂在身后，像条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湿面条。
江路靠在墙边，手里拿着一杯冰水，听见动静抬眼，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通红的耳尖上。
“洗完了？”
“……嗯。”黄小七声音闷闷的，眼神飘忽，不敢看他。
江路看着她，语气慢悠悠的：“现在，我们来算一算账。”
黄小七尾巴一抖，差点把浴巾抖掉，赶紧伸手按住：“我、我已经道过歉了！”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江路挑眉，语气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反派，“你刚才不是还说‘抵平了’？”
“那、那，本来就是啊抵平了！”黄小七小声抗议，“而且你也没吃亏啊！”
“哦？”江路忽然靠近一步，低头看她，“那你刚才在浴室里，是不是还偷偷骂我变态？”
“！？”
她猛地抬头，全身毛发瞬间炸开：“你怎么知道！”
江路指了指浴室，“你骂得太大声了，再大声点楼上的人都能听到了。”
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那你想怎么样嘛……”
“你猜我想干嘛？”他的手向黄小七伸去。
吓得黄小七越站越低，眼睛都不敢睁开。
江路看了她几秒，忽然叹了口气，手落在她头上，揉了揉她的头发：“算了，不吓你了。”
黄小七一愣，抬头看他。
“不过，”江路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危险，“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了。”
黄小七脸“腾”地烧起来，尾巴疯狂拍打地面。
江路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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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在房间里打闹了一会，时间不早了才睡下。
窗帘没拉严，月光漏进来。
黄小七平躺着，数天花板上的气球，一只，两只……数到十七只时，隔壁传来翻身的声音。
好像有点冷，这里的昼夜温差还挺大的，主要是她们开了空调。
空调遥控板不知道被她放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她只能裹紧薄毯。
她转过头看着江路，突然感觉他那边应该会比较暖和，再不睡明天去玩就没精神了。
“江路，你睡着了吗？”小声。
江路没有回应。
她悄悄侧过身，尾巴蜷着，像一根犹豫的雷达，先探出一点点，确认江路没动静。
“……就一点点。”她小声给自己打气，尾巴悄悄探出毯子，像根试探方向的雷达，先蹭到江路被子的边缘，再一点点挪过去。
江路闭着眼，呼吸均匀，像是真的睡着了。
黄小七屏住呼吸，先把尾巴伸进江路的被角，再是膝盖，最后是整个人像做贼一样，一寸一寸地往热源靠近。
“干嘛呢？”
江路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点笑意，吓得黄小七尾巴一僵。
“我、我冷。”她声音发虚，耳朵抖个不停，“空调太冷了，遥控器找不到了，所以就想……”
江路把被子打开，“进来吧，然后好好睡觉。”
黄小七整个人一下子滚了进去。
江路感觉黄小七像颗小炮弹滚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锁骨，痒痒的。
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混着沐浴露的甜香。
“睡觉吧。”
黄小七滚进被窝后，像条刚解冻的围巾，先是僵直地贴着他，老实了五秒，又开始乱动。
江路闭眼装睡，呼吸却乱了节拍。
黄小七的鼻尖蹭到他锁骨，带着一点沐浴露和奶的混合清香，黄小七尾巴从毯子底下探出来，像根不安分的羽毛，先是扫过他的手腕，又滑到腰侧，最后停在他小腹上方。
江路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再蹭，我就当你是邀请。”
黄小七动作一僵，尾巴瞬间缠绕在江路腰上。
“我、我只是在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她小声辩解。
“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小不小。”
黄小七整张脸“轰”地烧起来，尾巴“啪”地拍在他腿上，像被踩到的弹簧。
“你，你变态！”她声音都在抖，却不敢再乱动，整个人僵成一根煮熟的面条。
江路低笑一声，手臂收紧，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声音带着倦意：“那就乖乖睡觉，不然……”
“哦……知道了啦。”
两人没了交流，夜风透过纱窗，吹得窗帘轻轻晃动，黄小七的呼吸渐渐平稳，尾巴软软地搭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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