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交换戒指。”
托盘被端到两人中间,江路先拿起那枚白金戒指,没有钻石,只在内侧刻着“Q&L”两个字母。
他捏着黄小七的无名指,把戒指推到指根,动作很慢,像怕弄疼她。
黄小七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另一枚,套进他左手无名指。
“戴上了,这辈子就不准摘了。”她声音不大,刚好够江路听见。
“这话应该是我说。”
“礼成,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江路没抱她,只俯身向前,在黄小七嘴唇碰了一下,像盖章。
掌声和欢呼声一起响起。
司仪继续:“证婚人致辞。”
证婚人是江恬,她从第一桌站起来,她也是几乎从两人刚认识一路见证了两人的爱情,手里拿着一张折得四方的纸。
“我以新郎姐姐,和新娘好友的身份,说两句。”
她先朝台下鞠了一躬,才念,“江路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弟弟,从小他就几乎没有和女孩子主动玩过,我常想,这人到哪天才能把自己也拖进婚姻,今天他真做到了,我佩服,黄小七是我见过很好很可爱的一个姑娘,扭扭捏捏的天天脸红,可她一出手,就能把我这石头老弟的心拿走了,现在,他们也终于走到一起了,互相扶持,一辈子!谢谢大家。”
掌声再起,有人吹口哨,有人欢呼。
“请家长致辞。”
江伯父已经站起来,他今天穿了件藏青中山装,领口熨得笔直。
“大家,我是江路的二伯,可能在坐的各位也都清楚,但是江路这孩子是我照顾长大的!所以今天我就代替大哥讲话了!”
“我就两句话。”他抬手,声音洪亮。
“第一句,小七以后是我江家闺女,谁欺负她,我跟他拼命,第二句,江路要是敢让小七哭一次,我就打断他腿。”
说完坐下,干脆利落。
黄小七跟着鞠躬,看向江路带着点得意。
司仪点头,“新郎新娘敬茶改口。”
茶水早就备好,两盏青瓷杯,放在红绒托盘上。
江路先端一杯,双手递给江伯父,“二伯,喝茶。”
江伯父接过,喝一口,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厚红包,塞进他手里。
黄小七跟着端第二杯,递过去,声音有点颤,“二伯喝茶。”
江伯父立刻咧嘴,笑得眼角全是褶子,又把另一只红包放到她掌心。
伯母那边同样流程,红包更大,黄小七差点没拿住。
“进入抛花球环节,没结婚的朋友们,到通道集合!”
伴娘团把黄小七围在中间,洛阳站在最前排,手里暗暗比划角度。
“三,二,一。”
黄小七背对人群,双手把球抛向天花板,花球划出一条高弧线,没想到撞到花圈柱后突然变线,直落洛阳怀里。
众人愣了半秒,哄堂大笑。
洛阳自己也没料到,抱着花球愣住。
江恬在人群里挑眉,“行啊,下一个轮到你是吧?”
流程结束,司仪提醒,“马上开席,各位先回座,新人去换敬酒服。”
更衣室在走廊尽头,是酒楼预留的小包间。
江路把西装外套脱掉,换上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领口敞一粒扣。
黄小七脱掉重得压肩的婚服,换上红色针织连衣裙,长度到小腿,方便走路。
回到大厅,第一道菜已经上齐。
两人从主桌开始,一桌一桌敬。
黄小七端着茶壶,里面泡的是蜂蜜柚子茶,颜色与黄酒相近,没人为难她。
江路拿的是真酒,52度白酒,每桌敬酒一杯,给客人们说:“谢谢赏脸”。
婚宴尾声,蛋糕被推上来。
三层,最上层是迷你小人,穿中式婚服,没有尾巴。
切蛋糕仪式被简化。
两人各握一把塑料长刀,在底层划一道口子,就算完成。
摄影师抓拍时,黄小七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对江路小声说:“留几块给狐染和阿白,她们两个提前说过的。”
江路笑着,“早让厨房单独留了。”
婚礼在客人们的欢声笑语中继续。
。。。。。。
晚上八点,大厅灯关一半,音乐换成《回家》。
最后一批客人离开,服务生开始撤桌。
江路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椅背,领口敞开,酒气扑面。
黄小七扶着他胳膊,“能走吗?”
“能。”他点头,却先弯腰把她的高跟鞋捡起,一手拎鞋,一手牵她,“脚疼不疼?”
“还行,比想象中好。”
两人从员工通道出去,夜风冷,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婚车还停在后门,洛阳在驾驶位打盹。
江路今天喝了酒所以不能开车,所以由专门没有喝酒的洛阳送回家。
江路敲窗,开玩笑的说,“师傅,回家。”
“好嘞,车费五十。”洛阳开玩笑的回应。
“黑车啊。”两人上了车。
洛阳发车向江路家去。
“结束了啊。”江路感叹着,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今天一天就顺利结束了。
“对啊。”黄小七靠在他身上,现在后悔都已经晚了。
“一辈子都不可能。”江路在她脸上亲下。
“一身酒味,嫌弃你。”
“第一天都嫌弃我了,以后怎么办哟。”
“那没办法,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说着黄小七在江路脸上咬了一口。
“回家了。”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