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苏尔菲缓缓睁开眼,迎接她的不是什么刺眼的阳光,而是一片昏沉的晦暗。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竟双脚离地,手腕交叉拘束着将双臂高高吊起,脚腕也被拴上了锁链,令双腿始终处于微微打开无法合拢与前踢的状态。
更糟糕的是,身上的镣铐乃至整座房间都被刻上了隔绝元素的符文,以她的力量完全无法与之抗衡,只能被压制着失去一切使用法术的力量。
如此严密的囚禁让苏尔菲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但她很快就回想起来,自己是被辉耀骑士团的人抓捕后迷晕了过去。按照当年魔女狩猎时的情况,自己应该是被囚禁在辉耀城堡的地下监牢里。
冷静下来的苏尔菲立刻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做出评估,万幸在自己昏迷期间,这群家伙并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但当她回想起那个叫凯瑟斯的该死男人最后说出的话,还是不由得令她赶到担忧。
毕竟,那种疯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突然,穹顶的灯啪嗒一声打开。耀眼的白光瞬间痛得苏尔菲紧闭双眼。待稍微适应强烈的光芒后,苏尔菲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环视起这间囚禁自己的监牢。
这间牢房没有一间窗户,被打扫的还算干净。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从厚重的牢门外远远地传来。
苏尔菲仔细嗅了嗅,那气息似乎是由腥味、汗臭、排泄物与呕吐物,还有两种耻液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股刺鼻的腥骚直击天灵,呛得苏尔菲连咳嗽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又闻到这股令人作恶的味道。
“呜呜......”
一旁传来的呜咽吸引了苏尔菲的注意,一位相貌漂亮的金发少女正四肢大开,被镣铐牢牢所在X形十字架上。
她身上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不仅被眼罩夺去视力,就连说话的能力也被**夺去,身上的各种伤口和淤青更是展示着这群骑士们的野蛮与残忍。
更要命的是,苏尔菲看不到这名女孩身上的任何元素痕迹。符文只会限制对元素的使用,不会影响对元素的观测,因为苏尔菲仍能看到留存在体内的元素。
也就是说,这位可怜的少女只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
(什么?这帮家伙真是畜牲!)
即使苏尔菲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残酷的事实依旧清晰地摆在面前。
塞瑞城内的每一位魔女自己都有认识,长久居住的人数可能不足5人。连想起先前那些被抓走的少女,苏尔菲不禁猜测,这场魔女狩猎中的绝大部分女孩子都是无辜的普通人。
这个可怕的猜想让苏尔菲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明白塞瑞为什么要重新开始魔女狩猎,更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何会对魔女憎恨到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人的地步。
明明塞瑞已经与亚伯兰交好,自己的母亲也向塞瑞表示了歉意,为什么人们还是如此憎恶她们的存在?
牢门“砰”地一声打开,击碎了苏尔菲的思绪,一张讨厌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带着自以为是的邪笑高傲地藐视着她。
“凯瑟斯......”
苏尔菲的眼中满是厌恶,这反倒令对方更加兴奋,摸索着下巴在牢房内来回踱步了起来。
“终于......终于!过了这么久,我终于能为我亲爱的母亲报仇雪恨了!苏娜,等你见到你宝贝女儿的凄惨模样,会不会后悔当初所做做出的决定呢啊哈哈哈哈!”
他的狂笑过于病态,一度让苏尔菲觉得恶心。
“你的母亲?我又不认识你的母亲是谁,这和我、还有我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听闻此话的凯瑟斯嗤笑一声,恶狠狠地指着苏尔菲的鼻尖低吼。
“全都是因为你的母亲!父亲告诉我,她身为魔女院院长,放任猩红魔女残杀教团、蹂躏我的母亲!事后竟然故作委屈声称此事无能为力?怎么,她就这么想报复我们贝托里尔家族吗?!”
在听到猩红魔女的名号时,苏尔菲瞬间明白了一切。
在她的母亲苏娜带领魔女投靠亚伯兰、设立魔女院来为魔女们获取公民权利和社会保障时,仍有一部分魔女表示抵制。
她们不愿与任何国家势力产生关系,不愿放弃那种不受任何势力管制和国家法律约束的自由生活,于是脱离苏娜的领导自成一派,始终游走在魔女院的管辖之外,被称为“游荡魔女”。
而猩红魔女,则是游荡魔女中实力最强、最不可控的存在之一。
这真的不是开玩笑,她近乎疯狂的随心所欲一直都让魔女们很头疼,也导致不少想要干预她的魔女凄惨的丧命。魔女院中上至统领魔女们的魔女会,下至各种普通魔女几乎都对她避之不及。
虽然这么说有些残酷,但魔女院是绝不会因为一位素不相识的外人,去牺牲自己同伴的生命。
“不、不是的!猩红魔女是连母亲都难以战胜的存在,贸然对抗会造成很多牺牲的!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哈,所以你承认自己是魔女了?”
“诶......”
苏尔菲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下好的圈套,不过从对方真切的情感来看,猩红魔女与他母亲的遭遇似乎并不是刻意编造的事情。
“真好,我以为要花费好大的劲才会让你承认自己的身份......”
小轮子滚过凹凸不平的地板,发出阵阵隆隆声,由远及近地向着牢房驶来。
随即,一位身材肥硕、光着膀子的大汉带着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拉着各种刑具器械走了进来。他先是点上一盏火盆,随即撒入满满的铁砂,再将其他的刑具接连摆放在苏尔菲面前。
“但现在,我想我可以把这些时间花在更有意思的事情上......”
“你、你要做什么! 你要是真的下定决心复仇,不应该试着打败猩红魔女吗!为什么要对我的母亲复仇!”
“因为她曾信誓旦旦的做出过管理好魔女们的承诺!她要为自己的责任和承诺负责,而不是用一句无能为力不了了之!”
“她也要对魔女们负责!哪有让信任自己的下属白白送命这一说,而且母亲绝对给过你们补偿了......”
“闭嘴!失去母亲的人又不是你!那点补偿再多也换不回我的母亲,找不回她对我的爱!!”
凯瑟斯愤怒地捶打一旁的木马,布满血丝的眼眸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你又没经历过这种痛苦,怎么知道我的感受?”
苏尔菲无奈地叹了口气,用平静地声音说道。
“我的父亲也不在了。在我5岁那年,他被塞瑞的极端分子仇杀,真凶至今下落不明。我在没有他的生活里度过了500年,在没有父爱的陪伴中前行。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将怨恨发泄在你们身上。我清楚的知道谁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谁才是我的复仇的目标。你的行为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急躁任性,又毫无判断能力......只会听从‘父亲大人’的命令,永远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
凯瑟斯愣在原地,苏尔菲的话宛若尖刀贯穿心脏,让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呃哈哈,呃哈哈哈哈哈哈!”
如苏尔菲所说,他的一生都永远活在父亲的照顾下,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做成什么事,如果不是父亲他自己连骑士团的门槛都摸不到。被戳到痛处的凯瑟斯面容狰狞,发出阵阵扭曲的狂笑。
“那是他自找的!别把你那肮脏的魔女走狗和我虔诚圣洁的母亲相提并论!那不过是侵略者的报应,我应该拍手叫好!”
“嘁,双标的巨婴......”
苏尔菲的话让凯瑟斯笑的更加癫狂,他像朋友似的大力拍打着一旁打理刑具的男人,那人身上的肥肉如波浪般都冻起来,身体抽搐着随凯瑟斯一起发出沉闷到癫笑。
“你还是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吧,魔女小姐?身为即将被我百般蹂躏的囚徒,你应该感到害怕才对啊......”
男人将最后的器械校准完毕后,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凯瑟斯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向一旁拘束在X架上的少女。
“做的不错。现在,去为我们的魔女小姐做个示范,玩弄深陷恐惧中的猎物,才能让我更有兴奋的感觉呀。”
肥硕的男人在得到许可后发出了猪一样的哼笑,抓起一根粗壮的圆头铁柱向一旁可怜的少女走去,下身满是污渍的皮短裤也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这让苏尔菲顿感不妙
“你、你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她连元素共鸣都没有......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哼。在这里,是非对错由我们说了算。”
肥硕的男人粗暴地将十字架向两侧掰开,少女的呜咽中似乎夹杂着骨头错位的咯吧声;随后他从一旁的火盆中取出一把滚烫的铁砂灌入钢柱,调整好角度狠狠捅向少女大开的双腿之间。
凄凌的声音被**限制,只剩沉闷的悲鸣回荡在狭小的牢房内,与之相伴的还有些许肉质烧焦时的熏臭。少女的痛苦非但没能招致同情,反倒让行刑者发出预约的欢笑,让他将手中的钢柱推向深处。
“不、不要......她是无辜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反正你最后也会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然后死掉,我就大发慈悲的跟你讲讲被。因为她好看,我想好好玩弄她,仅此而已。”
凯瑟斯露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得意模样。
“魔女狩猎期间,我们享有针对所有女人的生杀大权,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番呢?”
说话间,男人宽解腰带,将架子稍加倾斜,整个人随即扑在少女身上。在充满抗拒与绝望的呜咽声中,男人轻哼着一上一下地抖动了起来,好似一头埋进食槽的肥猪。
而一旁的凯瑟斯则舔着嘴唇,贪婪地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露出一副猥琐的模样。甚至不时满意地点起头来,似乎对方做的是什么值得赞许的事情。
苏尔菲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看不见女孩的脸,却能从酷似哭嚎的悲鸣中感受到那份无力与绝望。她也无法想象,看似光鲜亮丽的辉耀骑士团,竟会存在如此病态的败类。
她很想冲上前去,把面前的两个混蛋用咒丝一并绞死,然而镣铐与阻断符文牢牢将她拘束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挣扎着,用无比愤怒的眼神死死瞪着凯瑟斯。
“变态......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哎呀呀,魔女小姐还真是正义感满满啊......”
凯瑟斯转向苏尔菲,随即迈着放荡不羁的步伐缓缓踱到她的面前,眯起双眼露出一副打量下人似的藐视神情。
“可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的奴隶。”
话音刚落,凯瑟斯一把抓住苏尔菲胸前的淡紫色蝴蝶结装饰狠狠向身后拽去。清脆的一声“呲啦”回荡在阴暗的牢房,黑紫色的洛丽塔被撕成两半,摇晃着陡然滑落。
少女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灯火中闪烁着,连同睡觉时穿着的黑色蕾丝内衣一同暴露在男人面前。小皮鞋也被一并带落,穿着半透黑丝的小脚吊在半空无力地晃动,隐约能看到细嫩的玉竹。
“很好很好!你没想到你这小魔女还挺有料的。不错,这样吃起来才够美味啊!”
凯瑟斯贪婪的目光犹如一块肮脏的抹布,从上到下地舔舐着苏尔菲的每一寸肌肤,随后拿起掉在地上的小皮鞋猛吸一口,脸上的每一丝神情无不将心中的猥欲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尔菲明白,自己的身体可能难逃玷污了。
(呜,加洛......对不起......)
如果真的有人能占有自己的身体,苏尔菲只希望是加洛。不知为何,苏尔菲的脑海会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的终点了吧。
“从哪里开始品尝好呢?是从上方开盖,还是将下面剥开呢?好难选,真的好难选啊!”
凯瑟斯猥琐而癫狂地仰天大笑,随即立刻回正身体,整个人如同疯子般,扭转着脑袋冲苏尔菲的身体舔舐嘴唇。
“那就,上下其手好了?”
(呜,妈妈......)
苏尔菲害怕地闭上眼偏过头去。就在凯瑟斯将魔爪即将触碰到苏尔菲的瞬间,刺眼的白光于少女身前一闪而过,随即从一阵刑具散落与撞击声中传来凯瑟斯的哀嚎。
“诶?这是......”
预想而来的肮脏触感也并没有出现。苏尔菲好奇地睁开双眼,发现凯瑟斯不知为何飞了出去,摔在他喜爱的那一堆刑具里挣扎着。一旁的肥猪男也停下了动作,呆呆地望向了这里。
柔和白光轻抚着苏尔菲的面颊,苏尔菲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身前不知为何多出了一道有着秩序图案的屏障,犹如盔甲般紧紧护在自己身前。
“这是......加洛......?!”
苏尔菲轻声惊叹着,她回想起加洛在自己临走时留下的轻抚,或许他早就从城中的蛛丝马迹遇见了这场灾难?还是说......每当自己离开洋馆,他都会为自己附上这样一层保险?
无论如何,这确实救了苏尔菲一次。
“愣着干什么!快扶我起来!!那帮术使干什么吃的,不是已经保证这里没有任何魔法了吗!”
凯瑟斯龇牙咧嘴地紧抓着双手,在被击飞的瞬间,一股刺痛就已注入了他的指尖,此刻那股刺痛已然化作钻心的疼痛,即使紧紧捂住也无济于事。
“啊!是,是......”
男人哼哧哼哧地跑过来搀扶起凯瑟斯,对方依旧疼得不能自已,但嘴里还在愤怒地叫嚣个不停。
“一群废物!就该把她们抓来和魔女一样烂在地牢里!还有你!”
凯瑟斯忍痛指向苏尔菲,好似一条疯狗恶狠狠地狂吠着。
“你这小妞给我等着!等我找人破了你这防护,我要把你的手脚胳膊腿一点一点的削下来做成人緄!把你当斐济北用烂之后丢进猪圈里喂猪!呃啊啊啊——!”
话音未落,凯瑟斯就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他的指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黑,向着身体的方向蔓延。随后,那些彻底变黑的部位开始化作漆黑的灰烬,接连不断的飘落在地。
“这、这是什么,我怎么了!”
凯瑟斯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不只是因为疼痛,还有那早已写满眼瞳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的。”
苏尔菲笑了,微笑里满是开心,但却令人不寒而栗。不知为何,即使自己仍深处虎穴,一切自由被敌人牢牢限制,苏尔菲也不再感到害怕。
在屏障亮起的瞬间,心中的恐惧就已被彻底驱散,留给少女的只有厚如巨山的安心。
“救我,父亲......快救救我啊!”
凯瑟斯无力地跪倒在地。黑色的东西仿佛能读懂苏尔菲脑海中的想法,有意识地不断侵蚀着凯瑟斯的身体,令他逐渐失去四肢,让他成为自己口中的人彘。
苏尔菲只是微笑着,欣赏着这幅任由自己绘制的绝美的画卷,享受着来自灵魂的共鸣与陪伴。
“魔女......你这......该死的......魔女!咕啊......”
失去四肢的凯瑟斯蛆一样地在地上蠕动着,被迫如**般抬头仰望着他憎恨的魔女。漆黑很快攀上他的喉咙,就连发泄痛苦与愤怒的资格都被彻底剥夺。
此刻,他曾想对苏尔菲做出的一切,都以这样的方式尽数奉还。
“快、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嘎......!”
肥猪男见凯瑟斯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发黑,吓得连连后退打算找人帮忙,结果还没迈出几步就径直跪了下去,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这才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也和凯瑟斯一样,正逐渐化为灰烬。
原来,在他搀扶凯瑟斯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被“传染”了。
“别担心,我是不会忘掉你的哦~?”
身后传来的可爱声音宛如丧钟,跪在地上的男人艰难地转向苏尔菲,拼尽全力地磕头认罪,口中发出着含糊不清的呜咽,试图用这样的方式祈求她的宽恕。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微笑,还有往大腿之间迅速蔓延的黑色。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