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几秒。
张峰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呆滞地退后半步,声音干涩。“抱歉…打扰了,我走错门了。”
他动作僵硬地关上门,看着这冰冷的门板,核对地址。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张峰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无比熟悉的家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自我怀疑之中。
这时云轻彩打开了门,轻声说道。“张峰哥哥快进来吧,你没走错。”
张峰一脸凝重的走进来,坐在三人对面的沙发上,然后看向江酒边上的墨鸾,他有点印象,人还不错。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张峰揉着眉心,声音满是疲惫。
“咳咳,我来说吧。”江酒挺直了小身板,拿出纸条。“我是江酒的…好哥们,关系特铁的那种,我之前在旅馆遇到了他。”,
江酒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他怕手机被定位,所以把手机给了我,虽然好像并没有定位,不过他会找机会和我们会合的。”
“而且秋…近江秋实应该也告诉你了,江酒和白晓柒之间有点矛盾,所以需要低调一点,得躲着点走。”
“算了算了,还是打电话给近江秋实吧,顺便聊一聊。”江酒拿起自己的手机打给近江秋实,几秒后电话就接通了。
“江哥哥你还好吗?”近江秋实温柔又略显疲态的声音传来。
“你好你好,我叫芋圆,是江酒的好哥们。”江酒拍了拍胸脯,然后又轻声的说道。“夜晚,屋顶,二人,星月。”
为了让近江秋实相信自己,只好消耗一下“江酒”的信用点了,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响起羞赧的声音。“诶——?江哥哥连这些都说了吗…我明白了,所以现在江哥哥怎么样了?”
江酒又复述了一遍理由,然后又趁机询问关于白晓柒的情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白晓柒?我也不是很清楚,她空降到猎诡部做了执行官,地位好像只在太平阁之下,我这个医疗部部长还是她提上来的。”
近江秋实的声音突然又有些慌忙。“不好意思芋圆小姐,诡异又打来了,不过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的,拜拜。”
嘟嘟嘟,电话挂了,可江酒的心却沉了下来。原因无它,太平国曾经高度集权,近乎掌控人类的一切。
而太平阁则是太平国权力中心,由多股顶尖势力的派代表组成,投票决议重大事物,哪怕太平国不再掌权只掌管凡间事物,但太平阁可是没变的,目的就是监视与控制。
这个白晓柒…来头这么大?江酒放下手机,看向张峰,还没问出口,后者就摇摇头。
“我知道的比近江部长还少,不用问我了…”
啧…这么看来她以前还挺勇的,敢那么和白晓柒作对,不过好在她们是有约法三章的,就是只能依靠自己,不能依靠外力,不然她可就十死无生了。
江酒看着左右两位美少女,又看了看平平无奇的张峰,沉默下来的气氛与莫名的寒意,她觉得不能多待了。
“我…我去做饭,大家都饿了吧…”她准备起身往厨房走,放弃了询问关于异能的想法。毕竟理由有些牵强,修士的饥饿耐性很高。
江酒下意识的伸脚去穿被云轻彩脱下的蓝色拖鞋,脚尖刚刚触碰到柔软的绒面。
“唔!”一股猝不及防的强烈酥麻电流骤然从脚踝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像是同时被粗暴的rua耳朵尾巴一般。
她猛地一个激灵,差点软倒在地,双手死死撑住沙发边缘才勉强稳住身形。
空气诡异地静了一瞬。
云轻彩关切地倾身。“怎么了姐姐?”
墨鸾的目光也扫过她僵直的背影。
“没,没什么!”江酒背对着她们,头皮一阵发麻。她不敢再尝试穿鞋,僵硬地光着脚丫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系统——!怎么回事!”她内心大喊着。
[宿主需维持当前穿着的女装,无法以任何形式更换和脱下,你获得女装加身状态的时候没有穿鞋。]
好好好,江酒暂且忍下10小时,准备光脚去厨房。
张峰却抢先一步站起来,语气带着慌张。“别别别,芋圆小姐您歇着,我去做吧,几个拿手菜很快的。”他说着就走到厨房里。
厨房里很快响起锅铲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油花滋啦的爆香,饭菜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
江酒决定不理会二人,潜心修炼,不久后,厨房的动静渐渐小了,张峰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响起。“饭好了,几位来吃饭吧?”
四人围坐在不算大的餐桌旁。张峰的手艺确实不错,几道家常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江酒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红烧排骨,小口咬下,咸香微甜的酱汁在口中化开,肉质软烂。“张峰,你手艺可以啊。”她含糊地称赞了一句。
“过奖了过奖了,几位吃的开心就好。”张峰有些受宠若惊。
美食在前,怎能无美酒相伴,江酒掏出一瓶发夹里的葡萄酒开盖。
“你们喝不喝?”她晃了晃酒瓶,眼睛闪闪的看向三人。
只有张峰点了点头,于是江酒倒出一杯酒,然后拿起瓶子喝了一大口。柔和清爽,酸甜相宜,玉晶葡萄的果香及清新的酒香回味绵延。
“啧啧啧…好酒!”一旁的张峰也发出感慨,这灵酒,竟然让他隐隐有突破到初艇境中期的趋势。
江酒也是同样的想法,不愧是1200一瓶的酒,于是她又连闷了几口,带来的温暖驱散了内心的一些压力。
她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大口饮着瓶中酒。红晕渐渐染上了她白皙的脸颊,那双原本湛蓝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迷蒙,少了几分平日的警惕和机敏,多了几分媚意和醉意。
酒过三巡,菜吃了一半。江酒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头脑晕乎乎的,理智被酒精溶解。
“好热……”她嘟囔着,无意识地伸手扯了扯水手服的领口。奶白色的长发有几缕黏在泛红的脸颊上,她嫌痒地甩了甩头,满是慵懒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