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里面的环境很差劲,破败的床铺,血渍和一些不可名状的污渍,不过暂时没有看到其他人。
接着江酒就被血蛛一把推了进去,令人窒息的气味扑面而来,不由得让他屏住呼吸。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但却没有听到血蛛离开的脚步声。
“怎么?在期待什么?”血蛛的红唇勾起,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指望毒牙那个蠢货再来救你一次?放心,毒牙的下场只会比你更惨。”
什么意思?难道毒牙被发现了?还没等江酒想明白,血蛛就走了上来,扇了他一巴掌,整个人趔趄几步。
“别忘了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血蛛扯住江酒的衣领,威胁道,同时把一把匕首塞进他的怀里。
这是嘛意思?难道血蛛也是内鬼?而毒牙因为帮助自己被发现了了?
没等江酒多想,血蛛猛地松开他的衣领,嫌弃般拍了拍手,冷哼一声,转身便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渐行渐远。
不多时,就有三个男人走了进来,目光肆无忌惮。
“小美人儿,吓傻了吧?”刀疤脸嘿嘿笑着,率先站了起来,朝江酒逼近,“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
那肥胖男人也搓着手,堵住了另一侧的去路。干瘦男人则站在一旁,安逸地倒了一杯酒,一副看戏的模样。
江酒心脏狂跳,低下头,身体微微颤抖,向后缩了缩,一副惊恐无助的模样,右手却悄悄握紧了怀中的匕首柄。
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的黏腻恶心,但硬生生止住了吐意,现在这样反而能麻痹对方。
“啧,这小模样,真带劲。”刀疤脸伸手就要来摸江酒的脸。
江酒眼中寒光一闪!虽然灵力无法动用,但境界带来的身体机能还在!
他侧头躲开,一直被遮掩的右手猛地抽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步踏前,匕首冰冷的锋刃精准地抵在刀疤脸的咽喉上!
刀疤脸脸上的淫笑瞬间僵住,感受到咽喉处的刺痛和死亡的气息,他瞳孔骤缩,整个人都僵住了。
胖男人和干瘦男人也猛地站起,脸色大变。
“别动!”江酒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动一下,我就割开他的喉咙!”
他手腕微微用力,刀疤脸的脖颈上立刻渗出一丝血线。刀疤脸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喊道。“别!别动!都别动!”
江酒挟持着刀疤脸,缓缓向门口移动,目光警惕地扫过另外两人。“退后!把门让开!”
胖男人和干瘦男人投鼠忌器,只能慢慢后退,让出了通往门口的路径。干瘦男人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机会。
江酒心知不能久留,一旦对方反应过来,或者有更强的人到来,他必死无疑。江酒猛地将刀疤脸向前一推,撞向胖男人,自己则趁机转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江酒心脏狂跳,肾上腺素飙升,挟持着刀疤脸,一步步退向那扇唯一的门。污浊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匕首锋刃压在皮肤上的细微压迫感。
“退后!都把路让开!”江酒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另外两个蠢蠢欲动的男人。
胖男人和干瘦男人面面相觑,投鼠忌器,只能不甘地缓缓后退,让出了通往门口的路径。
江酒眼猛地将身前的刀疤脸狠狠推向胖男人!两人惊呼着撞作一团。与此同时,江酒毫不犹豫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撞开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走廊两侧是斑驳的墙壁和紧闭的铁门,身后是刀疤脸的怒骂和混乱的叫喊声,江酒不了解地形只能闷头乱跑。
就在他冲过一个拐角,前方隐约能看到一扇看似出口的铁门时,旁边一扇豪华的大门突然无声地滑开一条缝隙。
一只覆盖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大手猛地从中伸出,精准地抓住了江酒的手臂!
巨大的力量传来,江酒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猛地拽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的房间!
江酒下意识地挣扎,匕首顺势扎去,可匕首却像扎在钢板上一样被弹开了,而抓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如同铁钳般纹丝不动。
反而传来一股温和却异常磅礴的灵力,瞬间冲散了他经脉中盘踞的毒素,让他紊乱的气息稍稍平复。
“别出声。”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威严的男声响起。
江酒这才看清抓住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轮廓。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脸上戴着半边金色面具,只露出一只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正冷静地注视着江酒。
门外,追赶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由远及近。
“妈的!那贱人跑哪去了?!”
“分头找!肯定就在这附近!”
“要是让她跑了,血蛛姐非扒了我们的皮!”
声音在门外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四处张望搜查,但诡异的是,没有任何人试图推开这扇门。片刻后,脚步声悻悻地远去了。
直到外面的动静彻底消失,抓住江酒手臂的力量才稍稍放松,但依旧没有完全松开。
“你是谁?”江酒压低声音,全身肌肉依旧紧绷,右手紧紧握着那柄血蛛塞给他的匕首,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帮我?”
“你可以叫我奥西斯。”男人的声音依旧低沉,“至于为什么帮你…”他顿了顿。
“你也可以叫我…老大。”
江酒心中一震,奥西斯?老大?什么鬼?救他的人是这个基地的老大?
可毒牙和血蛛既然是内鬼,又为什么都想利用他对付这个老大?而现在,这个本该是最终目标的人,却出手救了他?
血蛛毒牙不是内鬼的话,又为什么要帮助他?江酒只觉得头好痛,他智力虽然正常,但也只是正常罢了。
“毒牙和血蛛是怎么回事?”良久,江酒才无奈的问向奥西斯,同时死死的盯着后者的眼睛,不放过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