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被一条白色的丝带系在身前,看上去就像一件等待被拆开的礼物。此刻,她正用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白晓柒,用软糯的声音轻轻开口。
“晓柒姐姐……”芋圆的声音带着颤音,脸颊绯红,她怯生生地伸出手,手中塞着一束新鲜的茉莉花,递向白晓柒。“我…我喜欢你……”
整个人像一件被精心包装,等待拆开的礼物,充满了矛盾的美感——纯真与媚态,大胆与羞赧,抗拒与迎合,完美地糅合在她微微颤抖的娇小身躯上。
这一幕,冲击力十足。
饶是见多识广,心性冷静的白晓柒,此刻瞳孔也微微收缩,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终于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来自白晓柒的能量点+100,剩余395点。]
她看着盒中那个任君采撷,打扮得如此…热情的小狐狸,一时间竟有些失语。
江酒在一旁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抖动,心里乐开了花。成功了!这波绝对能让这个byd大吃一惊!看她还怀不怀疑!
然而,白晓柒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并没有去接那枝茉莉花,而是看了看江酒,又看了看芋圆。
微微俯身,靠近盒子,紫眸深邃地凝视着芋圆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
“所以,这就是你表达爱意的方式?把自己当成一件礼物?”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芋圆脸庞,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那么,拆开礼物之后……我该做点什么呢,嗯?芋,圆?”
芋圆被她指尖的温度和话语里的暗示激得浑身一颤,像受了惊的小狐狸般往后缩了缩,却又因为身在盒中无处可逃。
她声音细若蚊吟,带着哭腔。“我,我不知道……晓柒姐姐想……想做什么都可以……”
白晓柒的指尖顺着她滚烫的脸颊滑下,轻轻掠过她纤细的锁骨,最终停留在那件泳衣单薄的荷叶边肩带上。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剥开这层可爱的包装,看清里面真正的意图。
“都可以?”她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拖长,带着玩味的审视。“包括……在这里?”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这个私密性尚可的包间。
江酒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byd玩得这么野吗?不对,她肯定是在试探!绝对不能露怯!
于是芋圆努力维持着羞怯又期待的表情,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仿佛真的任人宰割。“只要……只要是晓柒姐姐……”
白晓柒忽然轻笑一声,收回了手,站直了身体。那股迫人的压力骤然消失,让芋圆心里反而更没底了。
她的指尖转而轻轻捏住了芋圆微微颤抖的狐耳尖,那柔软的触感不由得让人沉迷。“这么听话?”
芋圆的心脏狂跳,耳朵被捏住的敏感触感让她几乎要哼出声,强忍着才没露馅,只能把脸埋得更低,用细若蚊吟的声音强调。“是,是真的……只对晓柒姐姐这样……”
江酒见时机差不多了,悄溜溜的关门离开,而白晓柒也懒得管他。
“只对我这样?”白晓柒重复着这句话,紫眸中反而多了一丝探究。“那为什么……之前要跑?在旅店的时候,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
芋圆心里一紧,来了,关键问题。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抬起水汽氤氲的蓝眼睛,怯生生地看着白晓柒,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
“因,因为……那时候晓柒姐姐好凶……我,我害怕……而且,而且那时候是为了测试晓柒姐姐……”
“哦?”白晓柒挑眉,“那现在就是准备好了?准备好……把自己打包送给我?”她的指尖顺着耳廓滑下,轻轻刮过芋圆滚烫的脸颊,带来一阵战栗。
“嗯……”芋圆细弱蚊蝇地应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心虚。“我想……晓柒姐姐应该会喜欢……”
白晓柒的指尖停留在芋圆的耳根,轻轻揉按着,那里是她极其敏感的区域。芋圆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身体微微发软,盒子的边缘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江酒!别装了!”白晓柒突然喊道,吓了芋圆一跳。
芋圆有些气鼓鼓的,被束缚住的双手指向白晓柒。“这,这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你喊他干什么!”
白晓柒却不为所动,她轻轻挑起芋圆的下巴,迫使那双湛蓝的眼眸与自己对视。“江酒那家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或者说……你,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芋圆啊!一只普通的,喜欢你的狐狸!”芋圆的声音带着被质疑的委屈。“晓柒姐姐为什么总是不信我?就因为我和你那个讨厌的江酒是朋友吗?”
“嗯…是我问题,抱歉。”白晓柒沉默了片刻,指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轻轻抚过她眼角的湿意。
“只是。”白晓柒的紫眸微微眯起,目光扫过芋圆身上那件过于清凉的泳衣,以及她被丝带束缚的双手。
“你的这份惊喜,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这种方式,是谁教你的?江酒?”
芋圆心里一紧,连忙摇头,耳尖的绒毛都炸了起来。“不,不是!是,是我自己想的!我想让晓柒姐姐开心。”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我看了一些…嗯…人类世界的……恋爱指导…”
白晓柒轻笑几声,指尖轻轻一挑,芋圆手腕那精致的蝴蝶结便松开了,丝带滑落。“把自己打包成礼物,可不是什么安全的示爱方式。万一遇到的是坏人呢?”
手腕获得自由,芋圆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关算是混过去了一半?她害羞地抬头,看向白晓柒。“因为,我相信晓柒姐姐不是坏人。”
这句话她说得真心实意,虽然目的不纯,但她确实潜意识里觉得,白晓柒再怎么样,人至少还是正直的。
白晓柒凝视着她清澈的蓝眼睛,半晌,终于轻轻叹了口气,她脱下自己那件黑色大衣,披在了芋圆几乎半裸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