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卡琳抱着自己的手枪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薇洛妮卡一个问题。
“薇洛妮卡小姐，你们血族真的不怕银吗？我看你拿着我的枪毫无不适反应的...”她指了指自己怀中的燧发枪。
薇洛妮卡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卡琳。
卡琳被她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不自觉后退半步，又换一种方式重复了她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我的枪是银制的。理论上来说...”
薇洛妮卡突然笑了一声，把收尾人小姐吓了一跳。
血族怎么会怕银？
她每天吃饭还用银质的刀叉呢，也没见有什么不良反应。
她记得这个世界没有这个设定啊，她自从成为血族来连阳光都不是那么的害怕。
“谁告诉你的？这完全是虚假宣传好吧。放在我们那个时候要进局子的。”
她从领口里拽出一个纯银的十字架吊坠，炫耀地向收尾人小姐展示。
薇洛妮卡当初觉得这个吊坠很适合自己的气质，所以就从缴获的战利品中选出来，一直戴在身上。
“会融化吗？会冒烟吗？要试试看吗？”
你这buff拉满了。
卡琳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难道说...卡琳是靠着这种错误情报在这座城市里活到现在的？”
那真的很能活了。
“不...不是，教会的宣传册上是这样写的。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那个...明天见。”
卡琳匆忙告辞，抱着一块金锭——再多的她短时间内也出不了手。
薇洛妮卡还赠送给她一些魔法卷轴，主要是防御类的——保证员工的安全是像她这样的善良魔王应该做的事情。
“别忘了我委托你的事情。”
她在后面大声喊道，争取在卡琳传送出去之前让她听到。
听不到也无所谓，心灵通讯了解一下。
仓库里的血族金币压根没法使用，怕不是刚一掏出来就被教会的审判官按在地上。只能勉为其难地熔化成金锭的形式出手。
还是要拜托卡琳小姐多帮帮忙。
......
不久之后。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打断了薇洛妮卡的思绪。
月光从她身后走廊里的窗户洒进来，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薇洛妮卡，那个...”米哈伊尔向前迈了一步，用渴望的眼神看向她。又不安地抓住裙角。
“怎么啦？我的小米沙？”
“对不起...”
“我饿了，想...吃掉你。”
米哈伊尔的目光一阵闪烁，向她的方向扑去。薇洛妮卡还未来得及反应，米哈伊尔已经像捕获猎物的小猫般欺身而上，顺势将正在整理文件的薇洛妮卡压在椅子上。
她双手撑在椅背两侧，将薇洛妮卡完全禁锢在自己的阴影里。
“薇洛妮卡大人...”
米哈伊尔的呼吸急促起来，长发不知何时又沾染上了一层银辉。完全占据了薇洛妮卡的视野。
她犹豫片刻，抓起薇洛妮卡的手，尖牙刺破了苍白的皮肤。
“呜...”
血族的感官早已习惯了这种程度的刺激，但是米沙却带给她一种和别的疼痛完全不同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正在悄无声息地流血。
吞咽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混合着紊乱的呼吸与衣料摩擦的窸窣。她不仅通过獠牙吸血，多余的部分被她直接用唇舌接住，一滴都不肯浪费。
少女纤长的睫毛随着吞咽节奏轻颤，不敢直视她。米哈伊尔的身体越来越贴近薇洛妮卡，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薇洛妮卡能感受到对方胸口的起伏，以及透过薄薄衣料传来的心跳声——速率远远超过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米哈伊尔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她轻轻地舔舐薇洛妮卡手腕上的伤口，仿佛在品尝最后一丝残留的甜美，尽量不浪费一滴血。
不是，薇洛妮卡原以为米哈伊尔会稍微抗拒一点这种欲望的。
你圣女的矜持去哪里了？说好的反抗呢？
怎么她突然变成了被压在下面的那一个啊。
薇洛妮卡注视着米哈伊尔，圣女的眼睛变成了湿润的红色。
又过了一会。
“够了吗，米沙？”
米哈伊尔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嘴唇还泛着嫣红。她的瞳孔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湛蓝色，但脸颊上仍残留着两团不自然的红晕。
“对不起...我不该...”
很快，米哈伊尔恢复了常态。她低着头，带着满满的羞赧与不安向薇洛妮卡解释。
“因为如果再不喝血会彻底失去控制，那样外貌也会改变。我...请原谅我不想抛弃自己原本的样子。”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薇洛妮卡大人不喜欢吗...那我下次按照你们的习惯从脖子那里吸...可以吗？”
薇洛妮卡走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米沙...你学坏了呢。”
这是从哪里吸的问题吗？
感觉攻守之势突然调转过来了。
米哈伊尔困惑地眨眨眼，尽力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
薇洛妮卡没看明白米哈伊尔到底是真的就是这个逻辑还是故意的。
看她那么单纯的样子还真不像演的。
“我...我去给你拿血袋补充体力...对不起...”米哈伊尔转身就要逃离，却被薇洛妮卡一把拉住了手腕。
“等等，”薇洛妮卡在她的耳边低语，“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饿？”
“抱歉...我昨天其实没有喝血...我以为自己能够控制的住...”
薇洛妮卡闻言松开手，转而揉了揉米哈伊尔的头发。少女的发丝比丝绸还要柔软，带着阳光般的质感。
这次先原谅她吧。
感觉自己被占便宜的魔王小姐默默收回了惩罚的想法，反而在她的额头上送出一个吻。
不过自己捡来的圣女要对她负责。这种事情一定要教育好她。
此刻她们的关系已经从纯粹的吸与被吸的关系开始走向不可言说的方向。
等确认圣女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齿痕——两个小巧的楔形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周围泛着淡淡的粉色。
两次吸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卡琳，在吗...帮我买一个奶油蛋糕，要最大的那种。这个费用我报销。”
她叹了一口气，启用了心灵通讯。
对不听话吃饭的孩子的特效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