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综上所述，我们需要构建一个完整的魔法人才培养体系。以此为基础，逐步拓展教学的深度和广度，最终能够培养出无冕者所需的战略性人才。”
她将手上的草稿纸放下，环顾一圈，没有人在睡觉。
“那...接下来请薇洛妮卡总结一下吧。”
“我...?”薇洛妮卡抬起头来，她刚才在研究她的数据终端，有一个录像的功能很好用，可以直接复刻她视野所及的一切。
“是的呢，想必薇洛妮卡有着比我更好的见解。我的想法还有很多不成熟之处，请多指教啦。”
“我觉得已经很不错了，请希帕蒂娅交流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她连忙把这个话题抛给对面的少女，以此来掩饰她刚才压根没听的窘迫。
“我...?”
希帕蒂娅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我想一想，我认为还是分为小班比较合适——我们没有那么多达到要求的学生，而我们的教师相对比较充足。我们这里不是所有人都学过高等数学。”
“差不多一个导师带6，7个学生，我是这样安排的。不过我们目前只能教一些基本的魔法，很难缓解我们目前所面对的挑战。”
“我知道这是一项长期的计划，在此之前就先拜托你们了。”
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跟上了米哈伊尔的节奏。
“好啦，我们进入下一道议程。对于抓到的犯罪者，我们应该实习怎样的惩罚机制呢。”
“对于我们无冕者武装力量内部的纪律可能不适用于所有人，即使是新来的战士也会在我们的复杂纪律面前困惑几天，在这个过程中一般需要队长的帮助。”一位军官说道，“即使是成熟的战士也偶尔会犯错，当然也包括我。”
“我们宣传部这里已经在努力了，我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些纪律编成歌曲的形式。这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瑞秋补充道。
“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讨论吧，时间也不早了。”希帕蒂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明天再见。卢西恩教授，麻烦您了。”
终于结束了，指会议。
即使自己是会议的主角，这种事情仍然让人高兴不起来。虽然不需要听领导在上面说一堆套话，但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随便说一点话，就接近晚上10点了——还是无冕者的钟告诉她的，也不知道准不准。
薇洛妮卡打开传送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上窗帘，把门从里面锁上。
将自己身上的灰尘清理干净——他们总部的装修让人一言难尽。比自己的体温稍微热一点的水和往常一样舒服。
薇洛妮卡将自己的身体没入水中，她不会游泳，不过这不妨碍她享受这一池温水。
她个人还是很喜欢水的，不像那些传统派血族一样见到水和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她喜欢这种漂浮的感觉。
透过水面看向上方迷离的灯光，她放松身体，沉入水底。池底的温暖水流从她肌肤表面流过。
血族可以短时间内不呼吸，薇洛妮卡这种级别的更是完全不需要呼吸。
不过出于习惯，她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生物”活动特征。让她不呼吸还是太难为她了。
她拿出自己的数据终端，开放的功能没有增多，她看了一眼，没有人给她发新的消息。在水下屏幕的光芒依然清晰，可能是直接投影在她的视网膜上的。
不过这个数据终端也只能和指定的几位先祖交流而已，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又翻了翻资料库，大部分都是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或许米沙能理解。想到这里，或许下次再去的时候薇洛妮卡可以给米哈伊尔也申请一个这样的终端。
她从水池底部浮起来，坐在边缘，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擦干身体上的水。再将另外一块超大的浴巾卷在身上，像极了一个白色的茧。
湿漉漉的银发垂在身后，紧贴着她的皮肤，水滴沿着苍白的皮肤滑下，衬出她眼睛的高饱和度血红色。
薇洛妮卡没有在水里睡一晚上的打算，即使是以她的体质也做不到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呼吸8个小时。
自己的头发还有点潮湿，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写了一点日记，觉得没意思，于是她拉开窗帘。仰望外面的月亮。
不久之后，她就抱着自己的抱枕，陷入梦乡。
......
午夜时分，薇洛妮卡是在怀里的一阵动静中醒来的。
一缕不属于她的银色长发搭在她的肩头。
“米沙，你怎么在我怀里...我不会还在做梦吧...”
于是薇洛妮卡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钟之后又重新睁开。
“米哈伊尔！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事实证明她没有做梦，而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上床了。
“薇拉...怎么啦...晚上还不睡觉吗？”
米哈伊尔从被子里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她。
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到底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吗？
薇洛妮卡最终还是不忍心向米沙发火。
“我要散步了。”
“啊！我也去。”
......
在城市上空飞行，灵活地躲开上方飞艇投下的光柱，有时候也会擦着边缘掠过，纯粹是为了好玩，调戏一下教会的士兵们。
云层上方是晴朗的夜空，星星闪烁着。这个世界的星座和薇洛妮卡在地球上所认识的完全不一样，本地人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而薇洛妮卡对这个方面不怎么感兴趣。
“米哈伊尔，跟得上吗？”
这个距离声音是不可能传达到的，她使用的还是心灵通讯。在无魔法干扰的情况下，它的使用体验接近于意识的直接交流。
“当然！你等一下就好，我很快...啊！”
“怎么啦？”
“我被飞艇发现了，他们正在搜索我的踪迹！”
“你直接解体就行了。”
“解体...啊对，等等...”
在薇洛妮卡的感知中，后方的米哈伊尔化作一群蝙蝠散开，勉强躲开了光束的射击。
仍然有一只边缘的蝙蝠被光束直接蒸发了。
“呜，疼。”
重新凝聚起来的米哈伊尔跟上薇洛妮卡的轨迹，在云层之间穿梭。
“米沙，看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