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卫子青向空中抛了一个硬币，硬币没有落地，最后立在地面上了。
卫子青拢了拢风衣，面无表情的走了。
“千夏，一定要吃药吗，太苦了，我不想吃。”九条凛的声音发哑，整个人都有一种绵软无力的感觉。
九条凛把头蒙在被子里，她想翻个身，但是她的身体只要稍微一动，她就能感觉到哪里都疼。
“小凛，还是乖乖吃药吧。”白羽千夏眉眼弯弯的把被子掀开，然后把药递到九条凛嘴边。
“不要，真的很苦。”九条凛看着白羽千夏殷勤的样子格外不爽，这个罪魁祸首反倒是神清气爽的样子，真是不公平。
“小凛，被人灌过药吗？”白羽千夏不经意的问，但眼睛里的坏水都要溢出来了。
“你想要干什么，别过来。”九条凛想往后退，发现无路可退，而且她的腿还使不上力。
“不干什么，帮小凛喝药而已。”白羽浅笑说的轻巧，翻身上床。
“不喝，苦。”九条凛看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药，只想把白羽千夏的碗掀了。
“小凛，要是敢把药撒了，今天就不用在床上睡了。”白羽千夏一秒看破了九条凛的小心思，用温柔的口吻威胁道。
白羽千夏的嘴角微微上扬，维持一个恰好的弧度，九条凛觉得白羽千夏总是带着礼貌的恶劣心思。
九条凛觉得白羽千夏好像自带一杆尺，不断的试探自己的底线，但又不逾越，然后在某一天，猝不及防的那条底线就变得一低再低。
“苦。”九条凛一直重复这个字，期待着白羽千夏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我陪小凛喝。”白羽千夏让佣人又送过来一碗，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九条凛深深的觉得，她和白羽千夏喝的不是同一碗药，毕竟她不信这世上有不怕苦的人。
“到小凛了。”
“我可没有答应过你。”
“这样吗，那只好灌小凛药了。”白羽千夏说着手就已经捏上了九条凛的下巴，九条凛连忙叫停了她。
“我自己来，不麻烦你。”九条凛生无可恋的说道。
“可我偏偏想喂小凛呢？”白羽千夏的玩心已经起来了，她总是喜欢在这种时刻逗九条凛玩。
“那你先扶我起来。”九条凛的腰实在酸的厉害，腿依旧一发力就痛，无奈的对白羽千夏说道。
白羽千夏的手揽住九条凛的腰，直接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
“还疼吗？”白羽千夏看了一眼九条凛脖子上的红痕，明知故问道。
“你说呢，你自己下的手难道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九条凛作势也在白羽千夏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白羽千夏的皮肤光滑细腻像白玉凝脂。
白羽千夏的灰瞳闪过雀跃，然后她眯起眼睛，一副很餍足的样子。
“小凛，还可以再重一点。”白羽千夏发出闷哼的声音，这声音听得九条凛耳朵烧起来了。
“不咬了，没意思。”九条凛兴致缺缺，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分明是奖励她。
“那小凛现在可以喝药了吗？”白羽千夏的手指碾过刚刚被九条凛咬过的地方，一小圈牙印很淡，可见九条凛根本没用多大力。
“不喝不行吗？”九条凛的舔了一下刚刚咬过白羽千夏的牙齿，心里觉得刚刚真是不应该对她手软，就该咬重一点直接疼死她算了。
“我喂小凛喝。”白羽千夏谴倦一笑，俯身向前，低头含了一口药，然后往九条凛的嘴里渡。
“不…”九条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羽千夏含住了嘴唇，然后白羽千夏笑着堵住了她的嘴。
看着九条凛苦到皱眉，白羽千夏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你离我远一点。”九条凛到现在舌根都是苦的，刚刚那种情况也只能咽下去了。
“小凛，还没喝完，继续。”白羽千夏揽着九条凛的腰，又含着一口药。
“不用了，我自己喝。”九条凛生怕白羽千夏再来一次，直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白羽千夏遗憾的看了一眼九条凛，这个眼神只是为了迷惑九条凛，然后又故技重施，九条凛想推开她但发现还是使不上劲。
最后九条凛又被白羽千夏喂了一口药，九条凛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你今天都不要和我说话。”九条凛想往下躺，然而刚往一动，就感觉到腰疼。
白羽千夏给九条凛揉了揉腰，浅笑道。
“小凛，还真是绝情。”
九条凛想要挪开白羽千夏放在她腰上的手，发现白羽千夏的手怎么都拉不动。
“你放开。”
“小凛，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白羽千夏笑意盈盈的说，那双浅灰色眸子因为光亮泛起水雾。
“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了。”九条凛气鼓鼓的瞪了一眼白羽千夏，将她拦住腰的手拍了一下。
九条凛确信自己就是拍了一小下，然而白羽千夏就拿着泛红的手，眼中雾气涟涟的说。
“小凛，欺负我？”说着还把那手背上的一点点红，拿给九条凛看，九条凛简直无语，冷冷移开她的手。
九条凛的指节在灵活的解自己的纽扣，一言不发。
白羽千夏盯着九条凛光裸的身体，有些愣神。
从胸口到锁骨到腰、背、脊，红痕深浅不一，特别是九条凛胸口上的红痕更是不可言说。
“你看清楚再说，我欺负你？”九条凛能感觉到，看到这一幕的白羽千夏明显呼吸一滞，然后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小凛，没有欺负我，但是现在我想欺负小凛了。”白羽千夏大言不惭的说，说完就单手把九条凛两只手扣住。
“现在是白天。”九条凛气急，她真的不想再腰腿酸痛，更何况她都没好。
“白天才能把小凛看得更清楚。”白羽千夏每次都能像第一次那样感到新奇，九条凛会给她一些截然不同的反应。
毕竟九条凛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但是一亲就会变软，各种求饶的话张口就来。
“千夏……”白羽千夏坏心眼的加快了抽送，九条凛的半截话被堵了回去，就只听到九条凛的呜咽。
九条凛的眼睛的泪腺像崩断了一样，生理性流泪后，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九条凛呼吸的起伏越来越急促，直到身体在到达极限后，白羽千夏抱着她，两人像疲倦尘世的那具游魂，紧紧依偎在一起。
白羽千夏亲了一下九条凛眼皮，九条凛又一滴泪往下落，白羽千夏觉得自己的心也为之一颤，不是为那滴眼泪，而是为抱她抱得越来越紧的九条凛。
“你…欺负…我。”
九条凛的声音又哭哑了，断断续续的扯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白羽千夏温柔的吻过她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用来封存那些更加晦暗，见不得光的心思。
“嗯，小凛会原谅我吗？”白羽千夏将九条凛抱去浴室，然后低低说了一句。
“对不起。”说这句话的时候白羽千夏的神情有些落寞，像是好不容易得到了糖果却只能藏起来的小孩。
“我没有……”九条凛把头埋在白羽千夏的怀里，感受着那股白茶的香味。
“小凛，没有什么？”白羽千夏摸了摸九条凛的发丝，她觉得此刻九条凛怪的不像话。
“我其实没有怪过你。”九条凛的声音发闷，还带有一种哭过后的鼻音。
白羽千夏感觉自己心里那些抑郁不得的东西顷刻间被荡平，她涌现了一种不同于之前的满足感，这种感觉很奇妙。
“谢谢小凛。”白羽千夏将九条凛置于浴池，一点一点给她擦拭着身体。
九条凛实在太累，睡了过去，白羽千夏将她捞出来用浴巾包裹好后，又给那些带有红痕地方上药。
虽然白羽千夏打心里希望九条凛的身上能带有属于她的印记过活，但是九条凛的皮肤实在太过敏感，真要留下痕迹，她又舍不得九条凛生气。
“真是对你一点办法都没有。”白羽千夏抱紧了往自己怀里缩的九条凛，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千夏。”九条凛这句呓语，让白羽千夏甘之如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