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千夏觉得最近九条凛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她查看九条凛手机的定位,倒是没什么异常,就是正常的家、学校两点一线。
苏白溪被关到已经无聊到开始找卫子青聊天了。
“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苏白溪觉得卫子青也不能关她一辈子,出去只是早晚问题。
“不会。”卫子青简明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那我能不吃早餐,我想睡觉。”苏白溪觉得住在这里比上学还累,而卫子青偏偏是个木头,也不能陪她解闷。
“不能。”卫子青拒绝了苏白溪。
苏白溪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砸向卫子青,但卫子青根本不在意,任由她发泄。
“你真的是喜欢我,不是恨我吗,仇人看到我过成这样也该释怀了。”
苏白溪觉得卫子青的行事作风像极了一个她很讨厌的人,她觉得会不会是白羽千夏千夏收买了苏白溪让她这样整蛊自己。
“你怎么不说话?”苏白溪一看到卫子青沉默就来气,明明把不该干的已经全干了,又死活不吭声。
“不知道说什么。”卫子青淡淡的说,然后就把苏白溪换下来的衣物全拿去卫生间洗掉了。
苏白溪看卫子青在清洗什么,走近一看,觉得卫子青或许真的是个变态,一直以来她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卫子青居然在洗她的内裤。
“你是不是在洗我的……”饶是身经百战的苏白溪也是头一回遇到这一遭,她觉得自己被苏子青这种自然而然的感觉冲击到了。
“嗯。”卫子青连头都没抬。
“我没答应和你在一起。”苏白溪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我知道。”卫子青又揉搓了两下衣物。
“那你还,其实你完全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苏白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卫子青这种人好像也偏执的可怕。
“你现在是在被囚禁。”卫子青又打了一盆清水,将苏白溪的衣物冲洗干净。
“所以呢?”苏白溪一时拿不准卫子青还会说出什么。
“所以乖乖站着别动就行了。”卫子青绕过苏白溪,将衣物晾在了阳台的架子上。
苏白溪从被绑过来到现在倒是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地方,大概30平不到,但这里被卫子青收拾的干干净净。
卧室只有一张床,卫子青给了她睡,然后自己在客厅睡沙发,卫生间也十分狭窄,站两个人有些拥挤。
苏白溪原先还以为杀手这个职业至少是收入可观,但看卫子青的生活质量,可以说是朝不保夕。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苏白溪站着打量了一会儿然后问。
“没钱买。”卫子青确实没说谎,作为榜上有名的杀手,她其实接过不少任务,也顺利结到过不少尾款,但那些钱她都捐了。
说来她自己就是孤儿,所以大半都是捐给了福利机构,反正她自己一个人活着也不需要什么。
“我买给你。”苏白溪计上心头,她狡黠的看着卫子青,她太清楚如何让猎物坠网了。
“不需要。”卫子青实在没有花别人钱的习惯,尤其是苏白溪的,她不相信两人在金钱方面牵扯不清。
简单来说就是卫子青知道苏白溪是有钱,而且也不在意,但她不想被苏白溪和那些冲着利益来的人归为一类。
“还得第一次有人拒绝我,这样并不会显得你独特,只会让我觉得你不识好歹。”
苏白溪的眼睛往窗外看,已经没了要和卫子青沟通的意思。
卫子青欲言又止的看了苏白溪一眼,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可能真搞不明白苏白溪的心思,于是给白羽千夏发消息求救。
“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不用管她高不高兴,你高兴吗?”白羽千夏前几天刚觉得卫子青是块可塑之才,结果几天没指导她,现在卫子青已经快被苏白溪牵着鼻子走了。
“还行。”卫子青觉得相比于她过往白开水一样的人生,现在的人生已经算是有滋有味了。
“那看来你挺喜欢的,记住现在你在囚禁她,她的想法不重要。”
“这样吗?”卫子青问了一句。
“你高兴不就行了吗?”白羽千夏的信息总是能直击卫子青产生动摇的点,也不知道苏白溪要是偷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会作何感想。
“那她要是还要离开呢?”这是卫子青一直在担心的问题,绑总归不是一个长久性手段。
“你让她离不开你不就好了。”白羽千夏觉得之间讲的似乎都白教了,但是没关系真爱就是这样让人不断犹疑的东西。
“那我要怎么做?”
“创造她的需求,把她变得只能接纳你一个人的样子,你知道怎么做的。”
白羽千夏对卫子青充满了信心,不过是彻底掌控好一个人而已,卫子青这种一点就通的杀手必然可以做到。
“我试试。”卫子青发完这条消息,两人这周的聊天就结束了。
而苏白溪在此刻下定决心要在下周之前出去,权当是为了她的精神状况。
九条凛端着两杯水走进了白羽千夏是卧室,白羽千夏正在支架子画静物,见九条凛进来缓缓放下了画笔。
白羽千夏将两杯水放在桌子上,引九条凛看她画的葡萄。
“千夏,画画累了吧,来喝点水。”九条凛拿起其中一杯递给她。
“小凛,今天怎么这么体贴。”白羽千夏接过水九条凛左手递过来的水。
九条凛完全没料到这么顺利,她还以为要几经周折,就看见白羽千夏把水递到嘴边,眼看就要喝了,但白羽千夏的手突然悬停,似笑非笑的看着九条凛。
“小凛,好像很期待我喝下去。”
“我没有。”九条凛心虚的自己拿另一个玻璃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就涌起来一个莫名的燥热。
九条凛想难道水递错了,但是也不可能,她明明记得白羽千夏明明接的就是左手的水,而左手的水才是真正加了东西的。
九条凛原本就想端一杯水的,但这样似乎意图太过明显,恐怕会被白羽千夏一眼看穿,两杯水纯是障眼法。
“小凛的脸怎么已经红了。”白羽千夏笑得温柔,她就原本就猜测水里可能加了东西,所以刚刚拿的时候就将两杯水换了位置。
“小凛,是在水里加了什么吗?”白羽千夏那手点了点九条凛的嘴唇,就九条凛就直接将她的手指含住了。
“我没有。”都这样了,九条凛还不承认,她现在只希望濑名雨泽给的这一点点药的药效不要太猛。
白羽千夏走到床边坐下,继续画她的葡萄。
九条凛走过去拿起那串葡萄,扯下来最下面那颗,含到嘴里,仰躺在地板上,勾着眼睛看白羽千夏。
她将那串葡萄高高举起,仰着头吞咽着嚼碎的葡萄,酒红色的汁水顺着唇角流到下颚,她的眼神里弥散着一触即发的情欲。
“不如画我吧。”
“千夏,应该还没画过人体吧。”
九条凛一步步促使白羽千夏走进她钩织的网,尽管这种情况谁也没有料到。
但白羽千夏只是纵容着九条凛的所有行为,直到九条凛夺过她手中的画笔,她觉得所有的颜料和色彩是可以轻易推翻。
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早在九条凛躬身靠近的那一刻就已经摇摇欲坠了,白羽千夏的手抚上了九条凛的腰,两人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像是在博弈。
等待着对方那难耐的那个瞬间,仿佛只要找到这个瞬间就能击溃对方,让她俯首称臣,让她举手投降。
至少在那个吻还没来临之前,九条凛只是看着白羽千夏,而白羽千夏也只是看着她。
心跳的声音在静谧中被无限放大,而白羽千夏却是稳操胜券的样子,她等待着她的小凛主动自投罗网。
九条凛更是在极力的忍耐,她已经开始怀疑濑名雨泽说的只有一点点,这种脑子被摧残的快要炸掉感觉,让她急需白羽千夏真挚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