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上传来一阵酥麻,墨天逸眉头一皱,说好探讨艺术,一起梳理的剧情。
这沟槽的老斑鸠不老实啊,动手动脚的,是把自己当陪酒牛郎了?
墨天逸将她的手拍掉,极其嫌弃的看着赵秋雪。
起身抽离,严肃的警告道。
“赵掌柜,还请你自重,切莫再以探讨艺术的由头对我行不轨之事。”
“公子既然让妾身进门,怎的又这样行事?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吗?”赵秋雪委屈说道。
“小爷我一手把探春园改造成如今天下闻名的青楼,什么货色没见过,你自己看看你肚子上的赘肉跟他妈游泳圈似的,手上全是茧子,擦那么多粉都盖不住眼角额褶子,雷子看着大,实则塌都能打结了吧?”
“你这样的,小爷就算真愿意跟你双修你都还得给老子包个红包,要么老老实实待着,让小爷画两幅肖像,要么收收东西麻溜滚出去。”
一字一句,字字杀人诛心。
虽说赵秋雪现在的确是个半老徐娘了,可是年轻时候也是个绝色美人,就连现在觊觎自己身子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可这墨天逸怎的会如此不知礼数,嘴巴跟淬了毒一样充满攻击性。
不管是谁,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般侮辱,更何况赵秋雪自己一个人在这兖州城内能把酒楼经营的有声有色,怎么说也算是个傲气的女强人。
赵秋雪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毫无征兆的一击打出,剧烈的冲击,让墨天逸连翻了几个跟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这始料未及的一击,着实让墨天逸震惊,他只感觉胸口疼的厉害,肋骨几乎全部碎裂。
掌内劲力搅动五脏六腑将其生生撕裂,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色紫红,几乎濒死。
若不是体内有白月玄在受到攻击的时候化解劲力,修补脏腑,墨天逸此刻已然是一具尸体。
“这女人疯了吧!她怎么敢对你这个紫煌宗特派修士下死手的。”
“就说了让你那张嘴积点口德,那么臭的嘴都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这下好了吧,遇到狠人了。”
白月玄急得满头大汗,凭靠着自己在场才能勉强维持住墨天逸的性命,完全脱不开手反杀这女人。
能一击就把他一个练气八层而且还有仙魂护体的修士打成这样,对方至少也有金丹期水平。
早知道就再跟巫芷卉要两张金刚护身符揣兜里了,哪至于落得这幅田地,全给当福利发给员工,自己在外面受苦,世间哪里还能见得到这样的老板。
想要战胜,要么自己出手,要么李长平出手。可现在的局势显然都无法做到只能拖住时间,赶紧帮墨天逸疗伤。
“因为几句话就想杀了我?你难道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墨天逸拖着虚弱的身体说道。
“我今晚的目的本来就是杀你来的,只不过你这贼子自己迫不及待找死罢了。”
赵秋雪一改方才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模样,眼神变得冷酷且凶恶。
食指纳戒上的宝珠一闪,唤出一柄散发着无边煞气的三尺唐刀。
看到她手中凶器,墨天逸瞬间明悟,身体恢复一些之后,有了力气,惊愕开口。
“你就是那个凶手!”
“我大师兄在城内,还敢公然谋杀仙门弟子,赵掌柜好大的胆子。”
赵秋雪翻看着手中唐刀,刀刃闪烁冷冷寒光,对于墨天逸所说的话毫不在意。
“无所谓了,反正快要成了,谁让你正好撞枪口上,也省的我去寻你。”
“我?”
“我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吧?我与你有何仇怨,以至于让你不惜暴露身份也要置我于死地。”
“哟,不错嘛,受我一击没死,居然恢复的还这么快,你们仙门弟子看来个个都是天赋异禀的能人啊。”
赵秋雪冷冷看着墨天逸步步逼近,接着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你个丧尽天良的**,刚刚还跟我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赵家被抄家之后的女眷,全都被你买走了,有这回事吗?”
墨天逸努力回想着。
似乎之前天上人间改革之后生意爆火,因为人手不够,正好京城赵家犯了事儿被抄家,男丁被斩,女眷发配教坊司,墨天逸直接大手一挥全给包圆了。
他妈的,就说不是谁都能姓赵的,原来赵秋雪的赵是老爷的赵,什么无妄之灾啊。
“有。”
“可是我那待遇好,分成高,就职之后从不虐待员工,比起在教坊司,我那就是极乐净土,是我给她们一个好环境收留她们,怎么赵掌柜还要对我恩将仇报?”
“恩你妈的头!”
赵秋雪将墨天逸狠狠往地上一摔,额角青筋暴起。
拿出几本天上人间的剧本和几件蕾丝文胸,情趣内衣,指着墨天逸鼻子怒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干的什么勾当?”
“让人按这**本子上的剧情扮演角色不算,还让人穿这种不知廉耻的下作衣服。”
“我家姐妹姨母蒙受冤屈,家破人亡已经足够可怜,还要被你这**给这般羞辱!”
“我……”
“你敢说这些不是你做的!”
一时间,墨天逸准备解释的话语都从咽喉处咽回了肚子里。
这女的显然早就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她仇恨转移的一个小小沙包罢了。
还是姑且先不要激怒她,再拖延一会儿时间让身体恢复。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徐妙音住在隔壁都没有半点反应,显然此处早就布置了隔绝阵法。
墨天逸点头承认:“对,这些都是我的作品,栽你手里,我也认了,到死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受了什么冤。”
“你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这么多。”
说着,赵秋雪抓着墨天逸飞身而出,几经转折,周遭空气愈发阴冷潮湿,最终踏进了一间空旷的地下石室。
石室四壁皆是粗糙的土石,泛着血渍浸染后的暗沉色泽。
八盏长明灯沿着墙壁排开,碗口粗的灯芯上跳动着昏黄摇曳的火苗,将偌大的空间照得半明半暗。
光影扭曲晃动,仿佛无数隐形的鬼魅在墙壁上舞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令人作呕的气味,一种难以言喻的、腥味中带着铁锈气的恶臭混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人口鼻之间。
而在这阴森房间的正中央,那景象足以让最勇敢的人魂飞魄散。
那是一座用不知多少个男性头颅残忍地堆砌起来的恐怖京观。
头颅并非随意丢弃,而是像建筑砖石般,一个紧挨着一个,一层压着一层,极其严谨地向上码放,形成一个约有八层的锥形骨塔。
最底层的头颅数量最多,越往上则逐渐收拢。
每一颗头颅都面目狰狞,皮肤呈现出死寂的灰白或青紫色,有的双目圆睁,空洞的眼窝直勾勾望着前方,残留着临死前的极致恐惧与痛苦。
有的则口齿微张,仿佛无声的尖叫被永恒地凝固,干涸发黑的血迹和某些无法辨认的污浊粘液覆盖在表面,甚至将许多头颅粘连在一起。
昏黄跳跃的火光扫过这些面孔,光影明灭间,那些僵死的表情似乎都在瞬间活了过来,扭曲蠕动,更添诡异恐怖。
整个京观散发出浓烈的死亡气息和冲天的怨念,仿佛一个邪恶的祭坛,汲取着无数亡魂的绝望。
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结构几乎已经完成,仅仅在最顶端,还残留着两个刺目的空缺位置。
墨天逸浑身冰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似乎自己的头下一秒就会出现在上面。
“这疯婆娘杀这么多人居然是为了用来筑京观吗?”意识空间中白月玄说道。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能让赵秋雪花这么大功夫做一个。”
“这京观类似阵法吧,用人头聚集血煞之气,一般只有战争中才见得到,可以很大程度上增幅修炼煞气的兵家修士的修为,而且还能通过尸魂的怨念来给敌人降下诅咒。”
“这个京观目测也就三十多人吧,算很小的了,但京观基本上都是用来对付军队的,这个大小,要是用来对付个人,元婴期都扛不住。”
说到这里,白月玄,一砸拳头,脑袋上似乎冒出了一个小灯泡出来。
“有了!我有办法了。”
墨天逸闻言,瞬间如沐春风,期待的看着白月玄。
“一般来说为了让其效果达到最好,最上面的一个人修为会是最高的,你把你大师兄卖了。”
墨天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