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哪？”
文雅泉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就是魔法少女，你没觉得哪不对劲吗？”
“是有啦...，我也不是真的笨，正常来说我的身体里应该一直存在魔力才对。”
“是的。”
看着已经上道的江灵薇，文雅泉点点头：“在我的《关于魔法少女生物形态理论》当中，我认为，魔法少女其实并不是人类。”
“嗯？”江灵薇一愣：“不是人类是什么？”
“抱歉，我说的有点笼统了。”
文雅泉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实验室内降下了一个大屏幕，上面开始出现人体结构图的画面：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不存在生殖隔离，生理结构也可以说是没什么区别——以前光靠老爷子说的，现在你也验证了。”
挥手按住一提这个话题就要哈气的江灵薇的脑袋，文雅泉继续说道：
“但是，魔法少女的本质和人类是不同的。”
“我称之为‘升维’。”
“和妖精的契约更像是一种对维度的对接，使得魔法少女们有了另一维度的表现特征，你看屏幕上的标准数值，还有...”
看着一脸“这家伙在说什么呢”的江灵薇，文雅泉叹了口气：“唉，我还是简单说吧，总结下来就是，魔法少女的常态和普通人理所应当的不一样，就和人会呼吸，鸟会飞一样，使用魔法本来就应该是魔法少女的能力，变身形态只是一个更有利这种能力发挥的状态。”
“所以说只要不出力，消耗魔力，变身形态基本可以说想维持多久维持多久，其实就是这么个原理。”
“但是你，你现在的状况和普通人完全一样，只有变身之后才会成为魔法少女，这很显然不对劲，这很明显和你破碎的魔力核心有关，但，它是怎么会碎掉的呢？”
“当初，你们也给我看过，日冕虽然已经牺牲，她的魔力核心可还在，只不过毫无魔力，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晶体而已，和你这种虽然碎掉，但是起码在那一段时间里，完全可以正常使用的状况完全不同。”
她指了指江灵薇脖子上的项链说道：
“我现在还没有对变身器进行研究的办法，这个随着契约产生的魔力核心，老爷子当年都没搞懂是哪来的，就更别指望我了。”
“我有两种猜测，第一种是我没机会验证的魔法少女身体固化。”文雅泉竖起第一根手指：“可能是固化之后，自然就会出现这种状况。”
“但我实在是没机会听说哪个魔法少女已经生孩子了，别看我现在有许多人的名单，但滤镜隔离还在，和我现在能认识你一样，没有她们的妖精对我使用魔法，就算是当面我也认不出她们的。”
“第二个猜测，不过，也不能算是什么有效的猜测。”文雅泉伸出第二根手指：
“真相只有在你失去的记忆中寻找了，这很难，毕竟就连你可能被用了记忆删除魔法这件事本身，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如果第一、第二条猜测同时成立，那么虽然关于魔力核心的谜题我们还不能解开，但最起码能说明一件事。”
文雅泉的语气有些复杂：
“那就是，在你生过孩子变成普通人之前，你的记忆都是没有被动过的。”
“等等。”江灵薇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是的，在那个时候，大概率你还是‘你’。”
文雅泉一副也被自己的结论搞得很难办的样子，艰难地说道：
“也即是说...你很有可能是自愿和人生孩子的。”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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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实验室里的江灵薇还在哈气的时候...一处任谁也找不到的隐秘角落...
——在一处黑暗的次元夹缝之中，一个黑色扭曲的团子正坐在宽大的王座之上，手里捏着手中的纸质情报，一边看一边发出不解的声音：
“啧，这么个小破城市，就这么一个魔法少女，怎么这么强啊。”
“魔法少女...【水晶】，她一个人连着干死了我两个魔人？一个智慧型召唤师一个体能型全死了？我造的黑暗巫师也死了？然后这家伙还是刚当上魔法少女不久？”
“哦牛批，真的牛批，这不阴我直接吃好吧。”
“六六六，这个魔法少女是挂，开了吧。”
黑团子的声音阴暗而扭曲，它的脸上也始终裹着一层黑雾。
如果小白在这里的话，它恐怕要立马惊呼黑暗妖精，异端大敌之类的了，可惜它不能。
因为我们的江瑶小姐放学后要去和同学玩，依旧没想起它，它还在魔法少女管理局呢。
总之，将手里的报告放下，黑团子陷入到了自我怀疑当中。
难道是为了保护太古兵器所以派来援军了？
按理说光明侧那边不可能知道有关太古兵器的事啊，就连它自己，也是最近几年才得到消息，这里疑似有太古兵器的能量波动。
并且，这个波动还在前几天再次出现了，这才让它彻底确定要动手。
这个波动虽然很快就消失，但根据它得到的情报，在这同一时间里，黑市上出现了一批不明来源的炸药。
（这帮人类不会拿炸药炸太古兵器玩吧...这也太无聊了。）
黑团子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
如果人类知道了太古兵器的存在，一定会有大动作的，况且要是用的话，也不至于把炸药往外抛售才对，谁家太古兵器能用来搓炸药啊。
本来太古兵器的事情就是它们这些黑暗妖精之间的秘闻，它都是最近才确定的，凭什么光明侧那边能知道，这根本没道理。
把这个烦心事暂时抛下不管，又从某处黑暗中摸出一张类似羊皮纸的东西，黑团子哼哼了几声，边吃薯片边把折叠的羊皮纸抓在手里：
“我看看...嗯...老家的消息吗...”
随着它将折叠的羊皮纸打开，一抹虚幻的光出现，并且在空中缓缓浮现出一道画面。
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投影仪在半空中投射出的一样。
先是阅读画面上方的文字，看着看着，黑团子整个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脚踢开了放在它身边的哭事薯片：
“我操，我操了，我嘞个大黑暗导师达坎·撒库拉·...死亡领域·邪恶元首·汤姆的粉色蕾丝内裤啊！封印扛不住了？”
“什么叫前几天的事情？！”
它努力睁大双眼，贴近画面，看向那其中的人影。
投影魔法的使用者心情应该相当紧张，或者说...恐惧，整个画面一抖一抖的。
“淦哦，就不能抢个摄影机三脚架稳定器什么的吗，投影魔法根据双眼拍摄画面还是太垃圾了。”
吐槽归吐槽，黑团子还是认真地看着画面中的内容。
在暗红色的天幕之下，是一片足有常人小腿高的黑雾覆盖着的大地。
拍摄的妖精必须要飞起来，才能避开这由纯粹黑暗魔法构成的雾，哪怕是黑暗妖精，被这东西沾上也不会太好受。
而如此多的雾，此刻正包裹在远处那荒原之中，那一个人形的身影上，似乎在形成某种压制的力量。
地面上的那一层，更像是黑雾流淌出来的延伸。
“嗬...”
画面里，那个身影正在不断地前进。
尽管黑雾层层包裹，不断拖拽他的步伐，他也仿佛完全没在意，不断地后退，再前进，一刻不停。
“这家伙都至少一千年没动过了，谁把他惹出来了啊。”
黑团子呲牙咧嘴地伸出一只小爪，摸索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把薯片踢到地上去了。
“小邪——小邪？...哦。”高声呼喊了几下，黑团子才想起来，它造的巫师仆人大概也是似了。
“哎呀我操。”又爆了一句粗口，黑团子挣扎着翻过圆滚滚的身体，自己爬下高高的王座，捡起薯片：“光明侧的人怎么这么坏呀。”
在这个时候，那画面的人影周身缠绕的黑雾散去了一瞬，露出其手中紧紧握着一把苦无状武器的手。
那把苦无，它正发着明亮的光，似乎正在和远方的某个东西遥相呼应。
“...薇...瑶...”
若有若无的呢喃声从在那一瞬间突破黑雾，传了出来。
“什么动静？”
等到没听清的黑团子弹跳回王座，抬起头的时候，画面已经播放完毕，羊皮卷无风自燃，化作一阵火星消失了。
“欸。”
没有得到答案的黑团子呆了呆，气得身体膨胀了一圈，狠狠把薯片又摔了下去，愤怒地喊道：
“坑爹呢这是！什么年代了还用一次性机密羊皮纸啊！”
然后，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它，看着再次掉到下方漆黑地面上的薯片，身体缩小，幽幽地长叹一声，再次爬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