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小优早早回了房间，连碗都没收。陈默撇了撇嘴，“懒死了……”但还是把碗洗了。
——
第二天早上，陈默被刺眼的阳光晒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7:30！
“靠！要迟到了！”他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不对劲。
“等等……早饭呢？！”
按照惯例，小优应该早就起床做好早餐和便当了，可今天厨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陈默黑着脸爬起来，走到客厅一看——餐桌上空空如也，连片面包都没有。
“搞什么？！” 他怒气冲冲地环顾四周，发现小优的鞋子还摆在玄关。“没出门？那她人呢？”
他走到小优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拧开了门把手——
“……”
房间里，空调开到了最低温度，冷风呼呼地吹着。而床上，小优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巨大的“蛹”，只露出一撮乱糟糟的头发。
陈默盯着那团“蛹”，心里火气蹭蹭往上冒。“该死的混蛋！我拼死拼活去上学，你竟然在这里睡懒觉？！”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
“喂！起——”
话还没说完，他就愣住了。
小优脸色通红，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汗，呼吸也比平时急促。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沙哑：“……冷……”
陈默僵在原地，手还抓着被子。
“靠！真发烧了？！”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小优的额头——烫得吓人！
“啧……麻烦死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还是转身去客厅翻出了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塞进小优嘴里。
五分钟后——38.9℃。
“你是白痴吗？！”陈默咬牙切齿，“淋个雨就能烧成这样？！”
小优没力气反驳，只是闭着眼睛，呼吸沉重。
陈默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拿起她的手机，翻找通讯录。
“班主任，班主任啊，找到了，‘佐藤老师’。” 他拨通电话，用最礼貌的语气说道：“您好，我是田中优的哥哥，她今天发烧了，需要请假一天……”
挂断电话后，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迟到了。
“啧，算了……”他关掉空调，打开窗户透气，又从冰箱里翻出冰袋，用毛巾包好，粗暴地按在小优额头上。
“自己按着！”
小优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软绵绵地搭在冰袋上。
陈默黑着脸去厨房，随便煎了个蛋，烤了两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完，拎起书包就往外冲。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眼小优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还是丢下一句：“药在桌上，自己吃！”
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陈默踩着上课铃冲进校园时，操场上已经站满了学生。体育老师吹着刺耳的哨子，指挥各班列队。他慢悠悠地晃到队伍末尾，打了个哈欠，满脑子还是早上小优发烧那档子破事。
“啧，麻烦死了……”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小蓝书上昨晚的帖子还在不断收到新回复，打赏金额已经突破了15万円。这让他稍微心情好了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喂！陈默！别玩手机了！”体育老师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他耳边响起。陈默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他抬头，对上了老师那张黝黑严肃的脸。
“今天5人一组，篮球对抗赛！自由组队！”
陈默翻了个白眼。“又来了，无聊的集体活动……” 他慢吞吞地把手机塞回口袋，环顾四周。班上的男生们已经迅速抱团，嘻嘻哈哈地勾肩搭背，三两下就分好了队伍。
他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哪个不长眼的队伍来拉他。反正最后总会有缺人的组被迫收留他，就像每次体育课一样。
果然，没过多久，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喂，我们组只有4个人，怎么办？”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挠着头，一脸苦恼。
陈默耳朵一动，朝那边瞥了一眼。
“找老师问问能不能4人打5人？” 另一个高个子提议。
“算了吧，老师肯定不同意……”
陈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眉毛渐渐拧了起来。
“哈？”他在心里冷笑，“这算怎么回事？我就站在这儿，他们看不见？难道我会隐身？怎么，他们4个人是人，我就不是人？”
他刚想迈步走过去，突然又停住了。
“等等，他们不叫我，不是正好吗？” 他转念一想，心情突然愉悦起来。“反正我也不想打篮球，既然他们‘没看见’我，那我干脆装不知道，溜回教室睡觉算了。”
他甚至恶趣味地盘算着：“要是他们因为人数不够，导致我被老师骂，我就偷偷回教室，把他们放在更衣室柜子里的钱包摸走几张钞票，就当是精神损失费……”
想到这里，他差点笑出声，赶紧低下头掩饰嘴角的弧度。
篮球？呵，他最讨厌的运动之一。
“把又重又圆的球往篮筐里扔，这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吗？”他撇撇嘴，想起初中时那场噩梦般的体育课。当时他和几个不熟的同学组队，有个兴奋过头的白痴看都没看就传球，结果篮球直接砸在他脸上，鼻血当场就下来了。从那以后，他对篮球的厌恶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操场上，各组已经热火朝天地开打了。陈默双手插兜，慢悠悠地晃到篮球场边缘的树荫下，往草地上一躺，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才叫生活……”他眯起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湛蓝的天空。远处传来篮球拍地的“砰砰”声、鞋底摩擦地面的刺耳声，还有男生们大呼小叫的喊声，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阳光暖洋洋的，微风拂过脸颊，陈默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梦见自己成了某个小国的总统，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
“总统先生，这是今天的财政报告。”西装笔挺的秘书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梦中的陈默翘着二郎腿，随手翻了翻。“嗯，不错，国家GDP又涨了。”
“总统先生，民众支持率已经达到99%！”另一个官员兴奋地汇报。
陈默满意地点点头，正准备发表几句“总统演讲”，突然，身边的保镖猛地扑过来，大喊：“小心！有狙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