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小灶”训练，比想象中更残酷。
每天四十一万次的挥剑，让卡耶纳斯的胳膊像是不属于自己；130倍的教材量，让菲朵娜的眼睛常常酸涩到流泪。沃里克教授的“热身”越来越离谱，从负重跑沙漠（模拟沙之城环境）到在冰水里挥剑（融合冰雪元素）；卡尔登教授的典籍也越来越生僻，甚至拿出了用上古精灵语写的《元素本源论》。
这天下午，训练场的阳光格外刺眼。卡耶纳斯刚完成第三十五万次挥剑，眼前突然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他下意识地伸出左手，食指向前伸着，剩下的手指紧紧握拳，脸“啪”地一声砸在滚烫的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团长啊！！！您在干什么啊团长！！！】小七的光屏在视野里炸开，字体大得像要跳出来。
卡耶纳斯趴在地上，意识模糊间只想笑——这姿势，还真应景。
不远处的魔法练习场，菲朵娜刚完成第一百次“暗影与沙元素融合”尝试，精神力彻底透支，眼前的元素符文开始旋转，下一秒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法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菲朵娜！”
“卡耶纳斯！”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随即都失去了意识。
等他们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护室的病床上。艾琳娜教授正坐在床边，手里凝聚着柔和的绿色光芒，轻轻覆盖在卡耶纳斯的胳膊上。温暖的治愈能量流遍全身，肌肉的酸痛感迅速消退。
“醒了？”艾琳娜收回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就不能量力而行吗？训练是为了变强，不是为了把自己练垮。”
卡耶纳斯动了动手指，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谢谢教授。”
另一边，菲朵娜也醒了过来，卡尔登教授正给她喂下一瓶淡蓝色的精神恢复药剂。她眨了眨眼，感觉脑海里的刺痛感消失了：“我……又晕过去了？”
“是‘又’。”卡尔登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你的精神力阈值快到极限了。”
沃里克和洛塔尔也走进来，看到两人醒了，脸上的担忧散去不少。
“看来得给你们放半天假。”沃里克挠了挠头，“是我们太急了。”
艾琳娜站起身：“先跟我回教授塔吧，那里的元素浓度更高，恢复得快。”
两人被教授们“拎”回了教授塔。这里比医护室更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各系元素气息，让人精神一振。艾琳娜给他们施了个“深度放松”魔法，又端来热气腾腾的营养粥。
“慢点吃，没人抢。”她看着菲朵娜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们俩啊，跟当年的菲缇娜一个样，倔得像头牛。”
卡耶纳斯喝着粥，突然想起晕倒前的姿势，脸颊有点发烫。小七的光屏又跳出来：【建议宿主下次累倒前先摆个更帅气的姿势，比如‘我还能打’或者‘为了胜利’，刚才那个‘团长梗’虽然经典，但脸着地真的很影响形象.jpg】
他忍不住在心里回了句：“闭嘴。”
菲朵娜注意到他的异样，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卡耶纳斯连忙摇头，转移话题，“我们休息多久？”
“半天。”洛塔尔靠在门框上，笑着说，“明天继续，不过训练量减到70倍和100倍，算给你们的‘福利’。”
两人：“……” 这福利，还不如不给。
傍晚，夕阳透过教授塔的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卡耶纳斯和菲朵娜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手里捧着艾琳娜给的安神茶。
“感觉……我们快成‘教授塔常驻民’了。”菲朵娜小声说，语气里带着点自嘲。光是这个月，他们就因为累倒被送过来三次。
卡耶纳斯笑了：“至少比躺在校医室强，这里的茶好喝。”
窗外传来沃里克和洛塔尔的争吵声，大概是在为明天的训练内容吵架；卡尔登教授的房间里传来翻书的沙沙声；艾琳娜则在花园里哼着歌侍弄她的草药。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安宁感。
菲朵娜看着卡耶纳斯放松的侧脸，突然笑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
虽然累，虽然常常想喊“救命”，但身边有彼此，有虽然严苛却真心为他们好的教授，有明确的目标和前进的动力。
卡耶纳斯点头，举起手里的茶杯：“敬……还没晕过去的我们？”
菲朵娜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敬……明天的70倍训练？”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安静的教授塔里回荡。
或许，这就是成长的滋味——有汗水，有疲惫，有忍不住想吐槽的“魔鬼训练”，但更多的是并肩前行的温暖，和一步步靠近目标的踏实。
至于那个“团长梗”的姿势？
下次还是尽量别用了。脸着地，是真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