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卡里斯特学院的钟楼，在练剑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卡耶纳斯握着长剑，剑尖在地面划出浅痕，脑海里还残留着昨夜小七消失前的调侃——那家伙说菲缇娜今早会来练剑，让他“把握机会”。
“把握什么机会，练剑而已。”他低声嘟囔着，却不由自主地调整了站姿，将剑柄握得更稳。
“早啊，卡耶纳斯。”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卡耶纳斯回头时，正看见菲缇娜抱着“亚瑟之刃”走来，光元素在剑身流转，像镀了层碎金。她今天换了身轻便的练剑服，长发束成高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边，被晨光染成浅棕色。
“早。”卡耶纳斯收剑行礼，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手腕——昨天在月陨谷被影爪划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浅粉色的痂。
“在练基础剑式？”菲缇娜走到他对面，将圣剑插入剑鞘，“我看你剑路有点飘，是还没适应新换的剑？”
卡耶纳斯确实换了柄剑。之前的佩剑在迷雾森林被影雾腐蚀得有些迟钝，昨天从月陨谷回来后，他用积分在小七的商店换了柄“淬银剑”，剑身泛着淡淡的银光，对暗影能量有微弱的克制效果。
“嗯，还在磨合。”他挥剑划出一道弧线，斗气在剑尖凝聚成小光球，“你呢？今天不练光系魔法？”
“光系练多了容易躁进。”菲缇娜捡起地上的木剑，“亚瑟老师说，剑技是根基，魔法是枝叶，根基不稳，枝叶再茂也会折。”她突然抬剑刺来，木剑带着风声擦过他的腰侧，“比如这样——你刚才侧身时，左肩露了破绽。”
卡耶纳斯反手格挡，木剑相撞发出“笃”的一声。“是你太快了。”他笑着后退半步，重新摆好起势，“再来。”
晨光里，两柄木剑你来我往，偶尔碰撞出轻响。菲缇娜的剑路凌厉却不失灵巧，像光一样难以捉摸；卡耶纳斯则更擅长借力打力，剑尖总在毫厘之间避开她的攻击，再寻隙反击。
练到中途，菲缇娜突然收剑，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休息会儿吧，我带了水。”她从腰间解下水囊，递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飞快移开目光。
卡耶纳斯拧开水囊喝了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没压下耳根的热意。“你光系剑技进步很快，”他找了个话题，“上次在结界里，你那一剑差点劈碎黑袍人的魔力盾。”
“那是你和菲朵娜牵制得好。”菲缇娜拨了拨马尾，声音轻了些，“说起来，你好像总能在我出剑前猜到方向，是有什么诀窍吗？”
卡耶纳斯想起小七昨晚的话——“她出剑前会抿一下嘴角，那是蓄力的信号”，嘴上却含糊道：“大概是练得多了，有点默契吧。”
菲缇娜眼睛亮了亮，像是被“默契”两个字取悦了，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也是，我们组队做委托也有半年了。”她望着远处的钟楼，“等学院重建完，要不要去参加秋季剑术大赛？听说冠军能得到‘圣光石’，对淬炼剑技很有帮助。”
“好啊。”卡耶纳斯几乎没犹豫，“不过得先赢过你才行。”
“那就拭目以待。”菲缇娜拿起木剑，转身时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没躲，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开，“我先去还剑，下午图书馆见？”
“嗯，下午见。”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练剑场入口，卡耶纳斯才松了口气，靠在剑架上揉了揉手腕。刚想坐下，脑海里就响起熟悉的滋滋声。
“啧啧啧，‘默契’？小卡你可以啊，这词用得够暧昧。”小七的光屏突然弹出来，上面还跳动着一行字：【检测到菲缇娜情绪波动：愉悦+30，期待+25，情绪值总计+55】。
“你又偷看。”卡耶纳斯挑眉，戳了戳光屏上的“情绪值”，“这也能算积分？”
“当然，良性情绪值能兑换‘好感度加速卡’，不过现在对你来说没用。”小七嬉皮笑脸，“倒是你刚才脸红那下，差点让我以为系统过热了。”
“闭嘴。”卡耶纳斯翻了个白眼，“说吧，今天商店刷了什么？”
光屏切换到商店页面，左边“每日刷新”栏里躺着两个物品：【初级力量增幅剂】（1000积分）、【隐匿披风（一次性）】（5000积分）。右边的“自选区”还亮着锁，显然是没解锁。
“就这？”卡耶纳斯皱眉，“我还以为升级后能刷点好东西。”
“急什么，”小七的声音突然正经了些，“主系统那边传来消息，暗影教派最近在边境活动频繁，积分商店下周可能会刷‘暗影追踪符’，到时候记得抢。”它顿了顿，又开始不正经，“不过话说回来，你真打算跟菲缇娜比剑术？就你那点底子，别被她打成筛子。”
“要不要赌一把？”卡耶纳斯勾起嘴角，“我赢了，你把自选区给我解锁；输了，我用1万积分给你换‘系统保养液’。”
“赌就赌！”小七的光屏闪了闪，“本系统等着看你哭着求我解锁自选区——对了，提醒你，51万积分别乱花，下周可能有大动作。”
光屏消失得突然，像是怕被反悔。卡耶纳斯望着练剑场中央的光斑，摸了摸衣领下的元素亲和项链，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或许，秋季剑术大赛确实值得期待。
